家的老祖,正好是您要启用的人……这一切,就这么巧?”
“这世上,就没有巧合”,他意味深长的一笑,“你以为,我除了冯云,真的无人可用么?我让他代替黑风,不过是为了弥补他而已。否则以他那没有定力的品性,我会把上京地区所有的鬼差都交给他管?”
我无奈的一笑,“懂了……”
“这件事,严格说起来,并不是阿步的错”,他看着我,“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她背着母亲出来接这样的事情,其实也是为了多赚些钱,让她母亲生活的更好一些而已。经过这次的教训,她以后,不会再用阴阳术害人了。”
我看看地上的阿步,问鬼使,“张晓阳开始想找的,是阿步的母亲?”
“对”,他说,“由纪子为了生下阿步,耗尽了元气,所以修为早就毁了。但为了照顾家族的脸面,她对外一直说自己是在隐修,所以没人知道她修为尽毁的事。张晓阳为了报复冯远,专门去了樱花国,托人引荐,去山中拜访由纪子,请她出面,帮自己得到冯远。由纪子没有答应,拒绝了张晓阳。可是由纪子自从生了阿步之后,就没有工作过,我曾经多次给她送去金钱,但她都婉拒了。因此,母女两个的生活一直过得非常清贫。阿步因为是我的女儿,从十一岁开始,就展现出了异于常人的阴阳术天赋。由纪子把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阿步身上,因此阿步很快就成了非常厉害的阴阳师。张晓阳被由纪子拒绝之后,不甘心,问那个引荐人,还有没有别的阴阳师可以引荐。那个人于是就带她去见了阿步,阿步为了让母亲过得好一些,于是就答应了这件事,跟她下山来了。”
我长出一口气,点点头,“明白了……”
他看看我,“吴峥少爷,我设这个局,实属无奈,希望您不要介意。请您给我这个面子,救救阿步,这个人情,我以后一定加倍报答。”
“鬼使大人客气了”,我看看阿步,“其实您就是不出来说这些,我也不会看着她死的。刚才交手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这女孩人很单纯,并不坏,我也不希望她魂飞魄散。”
“我知道您会救她”,他看着我,“可是作为她的父亲,我必须亲自出来跟您解释清楚这一切,不然,就是对您的不尊重了。”
我会心一笑,“鬼使大人,言重了。”
他站起来,冲我一抱拳,“多谢少爷,您只需救活她,其余的事,我会以鬼天王尊的身份,告诉她怎么做的。”
我也站起来,略一沉思,问他,“那……张晓阳怎么办?”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您朋友的”,鬼使说,“保不保她,请少爷自行决定吧。”
“我朋友的?这……”我一阵茫然。
鬼使微微一笑,身形一闪,消失了。
“我朋友的孩子……我朋友的……”,我沉思片刻,拿出手机,拨通了老赵的电话。
“喂,少爷……”老赵打着哈欠,“您说……”
“你两个多月前,是不是去过申城?”我问。
“申城?”他一愣,“两个月前……我不记得了,怎么了?”
“那你记不记得在申城的时候,有一天晚上有个女孩加你微信,把你约去了酒店,一边跟你那样,一边还哭着骂另一个男人?”我问。
他楞了一下,一下子精神了,“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那姑娘是个东北人,长得还挺漂亮呢!少爷,这事您怎么知道的?”
我无限感慨,忍不住笑了,“老赵,你有福了……”
28 老赵的好事
天快亮的时候,阿步醒了。
她睁开眼睛看了看,猛地坐了起来。
“没事了吧?”我问。
她眼神复杂的看着我,“是你救了我?”
“追灵火的反噬,我已经帮你破开了。你的经络有轻微的灼伤,修为基本保住了,并没有损伤多少”,我说,“不过追灵火,你以后不能再用了,否则,你会经络尽毁,到时候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你为什么救我?”她冷冷的问。
“我本来也没想杀你”,我迎着她的目光,“以后别用阴阳术害人了,凭你的本事,帮助被人,也能让你母亲的生活过得很好。”
她一愣,“你”
“你很孝顺你母亲”,我看着她,“而且你本性也不坏,如果你心狠些,除了冯远之外,把冯家其它人身上的火种也激活一两个,那这件事恐怕就是另一个结果了。你没那么做,是因为你知道追灵火一旦激活,造成的损伤是不可逆的。张晓阳为了得到冯家的家业,不惜灭冯家满门,你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但是在你的心里,你是不忍心这么做的,我说的对么?”
她眼神柔软了一些,轻轻叹了口气,默默的低下了头。
“所以就冲这个,我不杀你”,我顿了顿,“不仅不杀你,张晓阳我也不会杀,相反的,我还得救她。”
她抬起头,一皱眉,“救她?”“对”,我无奈的一笑,“我得保她肚子里的孩子。”
“保她的孩子?”她不解,“你为什么?”
“这个你就别问了”,我站起来,“你告诉她,我住在吉山华府的总统套房,如果她想活,中午来酒店找我。”
她没说话,依然不解的看着我,那眼神,似乎我是一个谜。
我看了她一眼,转身下楼了。
走出别墅之后,我长长的出了口气,身形一闪,来到网球场边上,开门上车,发动了车,调转方向,离开了冯家大宅。
回到酒店后,我先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然后走进卧室,在床上盘坐好,先解开轻身符,接着深吸一口气,瞬间入定了。
打坐了约莫半个小时候,我自然出定,睁开了眼睛。
几乎同时,床头的电话响了。
我定了定神,拿起电话,“喂?”
“吴先生您好,我是吉山华府的客房部经理”,电话那头是个女人,“大堂这边有一位赵先生找您,请问他可以上去么?”
“可以”,我说,“让他上来吧。”
“好的吴先生!”
我把电话挂了,起身下床,换上衣服,来到客厅泡了一壶茶。
茶刚泡好,门铃响了。
我把茶壶放到茶几上,走过去打开门。
老赵风尘仆仆的,见我开门了,冲我一笑,“少爷!”
“进来吧!”,我说。
“好!”他进屋关上门,跟着我来到客厅坐下,忍不住问我,“少爷,到底是什么好事啊?”
“你吃饭了么?”我问。
“没呢!”他说,“咱们打完电话我就去机场了,买了最早的航班就来吉山了。”
“行,一会早餐就送上来了”,我说,“我也没吃呢,一会咱们一起吃。”
“吃饭的事不急,您快说说,到底是什么天大的好事?”他着急。
我看他一眼,淡淡一笑,伸手准备倒茶。
“我来我来!”他端起茶壶,给我和自己各倒了杯茶,接着放下茶壶,看看我,“少爷,您别馋我了,快说吧!”
我不慌不忙的喝了口茶,略一沉思,问他,“你想不想结婚?”
“结婚?”他一愣,“结什么婚?”
“你在申城睡得那个东北女孩,是吉山的一个富三代”,我说,“她现在怀孕了”
“怀怀孕了?”老赵怔住了,“我艹,不会是我的吧?”
“你说呢?”我看着他,“不是你的,我喊你过来干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