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不合规矩了……”“谁他妈找你翻后账?”赵土豪一皱眉,“我老赵是那样的人么?现在的问题是,那籽料里有个……有个……”
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楼梯口,确定玉傀仙没上来,这才压低声音,继续往下说,“那里面有个女的,每天晚上都跟我睡觉,麻痹的,昨天干了我一下午,害得我尿了一裤子血!要不是我们少爷,我昨天就死定了!你他妈知道不知道?”
张二狗吃了一惊,“尿……尿血了?”
周翠芬也是一脸惊愕,“难怪我今天一见飞哥,就觉得您瘦了那么多……”
“哼!”赵飞冷冷一笑,“张二狗,你丫少给老子装蒜!知道我们少爷是谁么?别看他年轻,他可是上京最牛逼的风水大师!少爷可说了,那妹子是玉傀成精,我要是被她给弄死了,你们两口子也跑不了!”
“飞哥,我们冤枉啊……”周翠芬慌了,接着求我,“少爷,我们听您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求求您,千万别让那女鬼害我们两口子呀!”
张二狗有心事,脸色都变了,见他媳妇这么说,他也赶紧表态,“少爷,我听您的,您说吧,让我做什么?上刀山下火海,我绝不说个不字!”
“没那么严重”,我看着张二狗,“我问你,那个卖主儿是什么人?你们什么关系?”
“那卖主儿叫周清,是个教考古的教授,跟我是多年的朋友了”,张二狗不敢再隐瞒,“我们合作差不多有十年了,我经手的一些值钱的物件,都是从他那来的。”
“教授?”我心里一动,“他真的是教授?”
“对!他前年就退休了,好像是因为出了点事,提前退的”,他说,“退下来之后,他就来上京了,现在在南城那边住。”
“他现在在上京么?”我问。
“这个……”他尴尬的看了看赵飞,“我那会接到飞哥的电话,一听他那语气就知道是出事了,要来找我们后账。所以我就通知周清,让他去外地避风头去了……”
“他去哪了?”赵飞赶紧问。
“这个……”张二狗想了想,拿出手机,“你们别急,我问一下。”“赶紧的!”赵飞很着急。
张二狗平静了一下,拨通了老头的电话,“喂?周老,您现在在哪?哦还没走啊?那太好了,没事了,不用躲了,虚惊一场,他找我真是看物件,还给我带来个大主顾。我媳妇刚才来电话,说东西都选好了,拿走了,您就甭躲了,把机票退了吧……”
他有说有笑,语气轻松,神态自然。
我看看赵飞,意思你瞧人家张二狗,这才叫老江湖。
赵飞尴尬不已。
张二狗又说了几句闲话,挂了手机,对我说,“少爷,他在家,刚才定了机票说准备去海南,还没走,我说虚惊一场,让他把票退了。”
“少爷,怎么办?”赵飞问。
我喝了口茶,放下茶碗,站起来,“走!”
13 周清
周清住在南城旧宫附近,是一座独立小院,挺幽静的。
来到院子外面,张二狗给赵飞打了个电话,让我们先不要下车,然后自己下了车,走到门口,按下了门铃。
院门附近有监控,他怕老头吓着。
很快,门开了。
张二狗自己进去了。
我们三个把车停在胡同口,等他的消息。
等了几分钟,可儿没耐性了,问赵飞,“飞哥,他不会把咱们卖了吧?别再跟那老东西一起跑喽?”
“谅他也没那个胆子!”老赵冷笑,“就算他不怕我,他也得掂量掂量我玉傀妹子!哼!”
说着,他按下车窗,拿出烟来,先双手递给我,“少爷!”
“我不会”,我摆手。
“那我……”
“你随意”,我说。
他放心了,自己拿出一根烟,打火点着了,吧嗒吧嗒的吸了起来。
我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赵土豪使劲吸着,一边吸,一边盯着院门口。
可儿百无聊赖,跟赵飞要了根烟,叼嘴上,拿了点烟器刚要点,一抬头,吓得一声惊呼,“啊!少爷!”
我赶紧睁开眼睛,一看,玉傀仙坐在副驾驶上,平静的的看着可儿。
可儿吓得直哆嗦,不住地往车门上挤。
赵土豪也看到了,惊的他一口烟差点没呛死,剧烈的咳嗽起来。
“别怕”,我伸手按住可儿的肩膀,说,“你身上有护身符,她不敢动你。”
可儿这才踏实了些,但是依然很害怕,紧张的盯着玉傀仙,不住的咽唾沫。
赵土豪咳嗽了好一会,呛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玉傀仙似乎对他并不在意,看了可儿一会,又看了看前面的院门,她穿车门而过,缓缓地飘过去,飘进了院门。
我这才松了口气。
这时,身边的老赵突然大惊失色,“我艹!着了!着了!”
他惊慌失措,赶紧从内兜里掏出已经冒烟的替身符,甩手扔了出去。
替身符一落地,瞬间着火了。
我们三个不约而同的开门下车,凑过去一看,替身符已经变成灰了。
可儿脸色苍白,抬起头,吃惊的看着我,“少爷,这东西……真的会烧死人啊……”
我没说话,从口袋里又拿出一道折好的替身符,交给了赵飞。
赵飞心有余悸的看着地上的纸灰,神情复杂无比,“少爷,我……我能活下来,是吧?”
我想说是,可是我说不出来。
沉默了片刻,我转身上车了。
可儿想安慰赵土豪几句,张了几次嘴,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无奈之下,她也上车了。
赵土豪重新点了支烟,使劲吸了几口,扔到地上,狠狠的踩灭了。
他转身上车了。
几分钟后,张二狗出来了。
他来到车前,敲了几下车窗。
赵土豪按下车窗,问他,“怎么样?”
“我把事跟他说了,他很激动,想跑,我拦住了,做了一番思想工作”,张二狗说,“现在他冷静下来了,说愿意跟你们面谈。”
“我艹!”老赵赶紧开门下车,“你他妈傻逼呀,你出来了,他跑了怎么办?赶紧进去!”
“放心,他一个老头子,能往哪跑?”,张二狗一笑,弯腰看看我,“少爷,他已经泡好茶了,咱们进去吧。”
“好!”
我和可儿开门下车,三个人跟在张二狗身后,走进了院子。
院子不算大,房是两层小楼,环境优雅,非常的清净。一个干瘦但还算精神的老头站在楼下,见我们来了,他惭愧的一抱拳,“飞哥,周某惭愧……”
我看了看老头的打扮,头发花白,一身粗布衣,看着像个隐士。当然了,到了赵土豪眼里,这就是土里土气,难怪他说周清像民工了。
赵飞阴沉着脸,一指老头鼻子,“老家伙,你可把我坑死了!你……”
“飞哥!”张二狗赶紧拦住他,“有话好好说,周老也不是故意坑你,你们都是被那籽料上的东西坑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何必什么来着?”“何必曾相识!”可儿插嘴。
“哦对对对!”张二狗想起来了。
“对个屁!”赵土豪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老头骂道,“你个老东西,明知道那东西邪性,你还卖给我,你是想害死我么?啊?你知不知道,就在刚才,我差点被她烧死,你知道吗?”
“啊?”老头惊住了,“她……她……她在门外?”
“她早就进来了!”老赵吼道,“早就进你屋了!”
老头子腿一软,瘫软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