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对宫,父引子,然后是对相,子引媳。杨天驿已经去世多年了,他的父亲已经无法入阵,所以他引子之后,再轮回过来,如果有其它子女,那他还是引子,如果没有了,父亲又早已去世,那就只能引妻了,所以杨凯的妈妈,才变成了最后一个祭品。”
“哇塞……”,她感慨,“好神奇,好厉害,好复杂呀……”
“能用封魂祭的,必然是高手”,我说,“所以咱们得谨慎,得保密,这场仗,不能直来直去,只能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怎么暗度陈仓?”她问。
“封魂祭破起来并不难,找到阵法,破开就行了”,我说,“可难就难在,咱们根本不知道这阵法在哪?如果仅仅是巫术,那好办,因为巫术都有作用范围,以杨家大宅为中心,从地图上就能找出施法者的大概方位来。可这封魂祭是以风水阵为基础的,理论上,就算相隔万里,也能夺命封魂,所以如何找到这阵法,才是最难的地方。”
她一皱眉,“那我们怎么找?”
“先找到杨天驿的埋骨之地,然后我自有办法”,我说,“但是这个事必须保密,只能咱俩知道。”
“杨凯都不能知道?”她问。
“对”,我说。
她点点头,“我也不多问了,您怎么说,我就怎么做。”
我平静的一笑,“这个,我来掌握,该让你知道的,会告诉你,不该你知道的,你也别多问,记住这个就行了。”
“嗯!”她点点头。
这时,她旁边的电话响了。
可儿蹭过去,拿起电话,“喂?哦……好的,那你们送上来吧。好,谢谢!”
她放下电话,对我说,“酒店经理说,晚餐准备好了,说这就送上来。”
“好”,我舒展了一下身体,“中午那烤羊腿真好吃,都没吃够。”
可儿笑了,“没事,等办完事回去,咱们去吃!”
我也笑了,站起来,“我去洗个澡,然后吃饭。”
她也站起来,“嗯!”
酒店给我们准备的晚餐很丰盛,孜然羊肉,油爆大虾,清蒸桂鱼,葫芦鸡,素炒菜心,水果拉沙外加鸡茸玉米羹,六菜一汤,足够我们吃的了。
我俩打开电视,边吃边聊,好好的享用了一餐丰盛的晚宴。
吃完之后,可儿打电话让服务生把剩下的饭菜收走了。
我看了会电视,看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我起身走进浴室,准备泡个澡,然后睡觉。
就在这时,杨凯打电话来了。
“少爷,我爸和我谈了很多”,他鼻音有点重,应该是刚哭过,“我爸哭了,跟我说了很多过去的事。他说他知道对不起我生父,但是他向我发誓,说他绝对没有害我生父……”
我哦了一声,“然后呢?”
“然后我妈也哭了,我们都觉得是错怪我爸了”,他说,“少爷,您看能不能这样,等破了封魂祭,我再给您一千万,您帮我查一下我生父的事,可以么?”
“封魂祭,我还可以试着破一下”,我说,“可是关于你生父的事,我无能为力。”
“少爷,您太谦虚了”,他说,“我今天见识到了您的本事,也跟我爸妈说了,他们一直要求让我跟您说,请您帮忙查我生父的事。少爷,我求求您,您就再帮我一次吧!”
“这不是谦虚的事,是真的无能为力”,我说。
他沉默片刻,叹了口气,“那好吧。”
我挂了电话,深深的吸了口气,把手机关了。
可儿推门进来,“少爷,杨天驿到底是谁杀的?”
我看她一眼,“你都听见了?”
她点点头,“嗯!”
我平静一笑,“我要洗澡了。”
“是不能告诉我么?”她不放弃。
我静静的看着她,“是我不能说。”
可儿明白了,点点头,“懂了……”
我微微一笑,“我真的要洗澡了。”
可儿哦了一声,转身走出浴室,轻轻的把门给我带上了。
我脱掉浴袍,走进宽大的浴缸,缓缓地躺下了。
杨天驿当然是杨天泽害死的,在飞机上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可是这事不能说,也不能接,不然的话,后患无穷。
所谓生不如养,杨凯虽然口口声声要查杀害他生父的凶手,可在他心里,还是和杨天泽更亲近的。毕竟,三十年的养育之恩,不是那么容易割舍的。刚才他打电话的时候,杨天泽夫妇就在他身边,如果我答应帮他查杨天驿的死因,她妈妈或许会很欣慰,可是杨天泽,他会让我和可儿活着离开西京么?
这样的事,不沾惹为好。
直觉告诉我,我不用为杨天驿主持这个公道,会有人为他报仇的。
我长出一口气,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大战在即,养精蓄锐吧。
11 陈惠子
第二天上午,吃过早饭,我给杨凯打了个电话。
“我要和你母亲聊几句”,我说,“你带老人家过来,就你们母子俩。”
“好!”杨凯说。
十几分钟后,门铃响了,可儿开门一看,杨凯母子来了。
杨凯的母亲叫陈惠子,端庄秀美,气质非常好,五十多岁了,看上去却像三十五六岁的人。
简短的寒暄之后,我把她请进客厅,接着让杨凯回避了。
杨凯点点头,去楼下大厅等着了。
陈惠子有些紧张,清清嗓子,试探着问我,“吴峥少爷,您想和我聊什么呀?”
“阿姨您别多心,我没别的意思”,我平静的说,“我想了解一下,您的前夫杨天驿……”
一提杨天驿,陈惠子惭愧的低下了头,伤心的叹了口气,眼中闪出了泪光。
“阿姨,我知道您很难过”,我说,“可是要破封魂祭,我必须了解一下杨先生的情况。当然了,关于你们感情上的问题,您不用说,您只告诉我,他当初是做什么工作的,失踪之前做了什么事,去了哪里,还有之前你们生活在什么地方,这就可以了。”
可儿递给她纸巾,“阿姨,给您……”
“谢谢”,陈惠子接过纸巾,擦擦眼泪,深吸一口气,平静了一下,“我和天驿是大学同学,也是彼此的初恋,毕业之后,我们就结婚了。杨家是西京的大家族,但是天驿那一支是旁支,并不住在西京,而是住在龙川县。我是上京人,和天驿结婚后,就和他去了龙川县,继承他父亲的事业,做挖沙生意。”
我点点头,“后来呢?”
“开始,我们感情特别好”,她擦擦眼泪,“但是那时候生意不好做,他又得罪了县里的人,处处刁难我们。后来杨天泽去了龙川,帮他疏通了关系,我们的生意这才好了起来。天泽这个人很热情,他和天驿虽然是族兄弟,但是在小的时候,天驿救过天泽的命,所以他俩的关系特别的好。因为天泽的爸爸是杨家的家主,所以天泽家境优渥,社会关系也广,在他的帮助下,天驿的生意很快就好起来了。”
我点了点头。
“生意好起来之后,天驿就把沙场交给了一个兄弟,自己和天泽一起搞了一个贸易公司,从南方转运物资来西北,做转手贸易”,她说,“有天泽的关系在,这个生意很好做,利润非常大,第一年就赚了很多钱。”
“有一天晚上,天驿没在家,天泽喝多了去了我家。我没多想,就让他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