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1 / 1)

江湖拆迁队 太阳菌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知道花莲的话没错,遽然间便无法问出口了。

鱼儿匆匆忙忙的给齐天柱包扎完后,又去看清酒的伤,要拿她的脉。

清酒摇了摇头,声音很轻,说道:“内力用猛了,不碍事的,让我歇会。”她身体之中的内力还未能全部自在运用,又受了伤,现在不得已用这一招,不仅透支了自己的体力,还把控不住反把自己给震伤了,但于她而言,不死,都是小事。

众人歇了好一会儿,疗伤的疗伤,又草草的吃了些干粮,恢复了些气力。

莫问拿着手中干硬的饼,语调莫名的委屈:“清酒,我想吃糖醋肘子,油泼面,再来一碗鲜鱼嫩豆腐汤。”

唐麟趾肚子咕噜一叫,骂道:“你作死啊!”在墓里的伙食着实差,奈何一伙人又被清酒手艺养叼了嘴。

几人听得莫问的话,不禁都笑了,在墓中历经艰险,死里逃生,现在好端端还坐着,莫名的就有一种在人世的真切感。

清酒见花莲和唐麟趾还躺在地上,状似无力,心想就算是瘴气,以两人功力也早该除尽了才对:“莫问,他们状况如何?”

莫问摇头:“这毒不好解。”

清酒道:“毒?”齐天柱先前说他们中了毒,清酒只以为是瘴气来。

厌离忽然开了口,声音闷沉:“是极乐城的逍遥散。”清酒目光射向厌离。

其余几人显然是不知道这逍遥散的,花莲奇怪道:“你怎么认得这毒?”

厌离顿了良久,平静道:“中了逍遥散后,内力被封,浑身无力,只脑袋清明,待过七天,神思渐渐混沌,如堕梦境。你开始沉溺美梦之时,便是你丧命之日。”厌离言罢,花莲打了个寒噤。

厌离问莫问道:“你有没有把握七天炼出解药?”

莫问摇头:“就算是药材齐全,至少也得半个月。”

花莲叫道:“半个月?!挨到那时,我们都成干尸啦!”

花莲扬着脑袋,拚命往莫问身边凑,他道:“唉,哪用制药那么麻烦,你让我咬上一口就行了。”

莫问一弹指把花莲脑袋弹了下去,说道:“那不过是谣传罢了。”刚入墓时的种种情景浮现到鱼儿脑海中,她不禁去看莫问额头,那里又系上了一块青布,将那怪异的花纹完全遮掩住了。

花莲欲哭无泪,嚎道:“不是罢,在墓里遇到那么多妖魔鬼怪都没死,出来了却要被毒死。”

厌离垂下眸子,轻声说道:“只能去极乐城要解药了……”

很轻的一句,如轻鸿拂过的声音。

莫问听得,说道:“他们下了这样的狠手,我不觉得他们会将解药轻易的给我们。清酒和齐大哥又受了伤,花莲和麟趾两个动也动不了,现在去到别人地盘中,不是自投罗网么。”

厌离不答,只是很浅的惨淡一笑。

险象环生成王墓(十三)

众人歇够了,齐天柱扛着花莲, 莫问背着唐麟趾, 继续上路。依旧南下,要去极乐城。

众人不认为极乐城的人会乖乖把解药交出来, 但对于花莲和唐麟趾的毒, 他们也不能任其发展, 只能先到极乐城,走一步看一步。

现在正是清晨,快入冬了, 这极南之地却还只是浅浅的清冷。

清酒目光望着前方,说道:“怎么,你想要拿自己去换?”

走在她身侧的是厌离。清酒说出这话, 未指名道姓。厌离知道她在问谁, 也知道她要就这事说上一两句的。厌离说道:“看在当年的浅薄交情,她应当不会赶尽杀绝。”厌离和清酒两人脚步稍快, 走在前边, 离众人有一段距离。但两人说话, 后边几人仍是听得到一些。虽是无心要听两人讲话,但听到一点苗头, 便心生好奇,不禁都支起了耳朵。

清酒笑了一声, 似乐了,她重复道:“赶尽杀绝?是不必赶尽杀绝,她要杀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你师父一人。”

厌离皱了皱眉, 叫道:“清酒。”

清酒敛了笑意,侧仰着头睨她:“你不逃避了?”

厌离说道:“我没有逃避。”

清酒点头,说道:“哦,你没逃避,你不过是不见她,不过是想一死了之,万般无奈才待在藏龙山中。杀了你师父的,倒像是你自己一样。原来你不是在逃避。”

厌离道:“不过是仇恨循环,我不愿再去沾惹,是因不想再染因果,还去与她纠缠,又有什么意思。人道是‘旁观者清’,你连自己的事都看破了,为何看不破我的心思。”

清酒笑了笑:“如此说来,你是真的放下了?”

厌离道:“你道是我堪不破么。”

清酒说道:“只怕看破的不是你的真心。”

厌离停下步子,看着清酒不说话。清酒也停下来,看着厌离:“我可不愿再从藏龙山下拖个虽生犹死的人回老秃驴和牛鼻子老道的茅庐。”

厌离道:“那你说,除了找她拿解药,我们还有什么办法?斯羽是武尊,手中有‘穿云’,实力不比豪云低,而她手下不止斯羽这样一个好手。她能杀了我师父,你觉得她功底又能差到哪里去。花莲若是未中毒,尚不敢说潜入极乐城找到解药,安然无恙的出来。更何况现在我们这一行人,中毒的中毒,受伤的受伤。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两人说话的语气甚是平静,与平常交谈并无二致,但一行人与她们相处许久,早摸清了两人脾性。别说莫问三人,就鱼儿来说,都察觉到此时两人之间一股沉闷无声的压抑。

这两人的怒气总是无声的,隐含在沉静内。一片祥和之中,众人感受到的不是美好,而是涛涛压力。

这时,后边五人才为偷听两人说话生了无限悔意。他们不仅知晓了不得了的秘密,且又得知两人吵架了。不敢上去劝的,却又无法忽视两人间酝酿的怒意。

这两人以往从未吵过架,虽说现在这般模样也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吵架。两人总是很合拍,以至于现在众人都不晓得要如何劝说这两人平息怒火。

花莲下颌点了点齐天柱肩膀,说道:“这时候我们队伍里可不能搞分歧,大柱子,你去劝劝她们两个。”

齐大柱头摇的极快,说道:“花莲兄弟,我嘴笨,不成的。”

花莲又叫莫问道:“莫问。”

莫问直截了当道:“不去。”她可不愿惹脾气上来了的清酒和厌离。

花莲遂将主意打到鱼儿身上,他叫道:“小鱼儿,厌离和清酒最疼你了,肯定不会朝你发脾气的,你去劝劝她们。”

鱼儿有些窘迫,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们啊。”清酒和厌离突然聊起来的。那事情听得没头没尾,只能隐隐有些猜测,以至于对两人为何吵架还一知半解,如何劝解这两人。

花莲道:“劝不了,撒个娇也行啊。”

鱼儿被花莲催促着磨蹭向前,待走的近了,踌躇半晌,开口软声叫道:“清酒。”

厌离和清酒回转了身来。清酒问道:“怎么了?”与往常一般,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