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与我讨价还价?”这人将剑挪到男子左肩上,看向一旁。那孩子泪水不止,被妇人紧紧捂着嘴,生怕她哭出声来,惹到这人,瞬间丢了性命。
这人说道:“像你这种人,自知罪孽深重,迟早有人要找你来讨命,你却还敢成亲生子,这不是祸害她们一生么?”男子难言。
这人又问男子道:“你与你的夫人恩爱么,你们女儿是否体贴乖顺,你爱她么?”
男子跪着向这人挪了两步,惊惶道:“都是我的过错,是我罪该万死,此事与我妻女无关,我求你,你放过她们罢!”
这人笑了两声,男子直觉得毛骨悚然。
“我如果杀了她们,你是否便也能体会家破人亡的痛楚了?”
这人两句话让男子生了莫大的绝望,眼见无法让妻女脱难,他赤红了双眼,大吼一声,挥动手中的剑要做最后一搏,却是蚍蜉撼树。
这人长剑一转,结果了他的性命。
那妇人大哭起来,将自己的孩子抱的更紧了。
鱼儿等人赶来,为时已晚。
最先踏进宅子里来的是君姒雪,这人已回剑入鞘,双目往后一瞥,剑梢一带,勾起那男子尸身,掌上运力,将那男子尸身推到了君姒雪身上。
君姒雪本待拔剑,瞧见一人飞过来,本能的出手接住,因此慢了一步拦截这人。
随在君姒雪身后的便是鱼儿,那凶手已飞身越过院墙逃走,鱼儿瞥见那人背影,瞳仁骤然一缩,心上有一股奇妙的预感。她足尖一点,迅速追去。
在后的齐天柱和唐麟趾见君姒雪接住那男子,料到他便是林格,一探脉息,已经死绝。
唐麟趾见人被杀,线索又少了,好是恼火,骂了一声:“入他仙人!”一展身姿,也飞身向凶手追了过去。齐天柱担心鱼儿,跟在了唐麟趾身后。
君姒雪推开了身上的尸首,瞧见远处台阶上瑟瑟发抖的母女,叹了一声,吩咐赶来的君即墨和君宿月两人:“照看好她们。”朝着东墙鱼儿等人离开的位置去了。
那凶手轻功卓绝,内力更深,一路逃遁,速度丝毫不减。
鱼儿紧随在后,看那
人在月下施展轻功时的灵捷身姿,脑海之中千思万绪,惶急与忐忑萦绕着她。
鱼儿轻功不低,她同花莲修习轻功,后得阳春指点改进,刻苦修习,如今内力深厚,轻功已是非同一般。
昔日阳春曾夸下海口,这世间轻功功法论快,他阳春最快,花莲兄弟稍微比他低些,勉勉强强排在第二。
两人轻功着实了得,如不论内力,不比持久,阳春所言不错。
而得两人所传的鱼儿,自然也是排得上号,如此轻功,追那人本不成问题,可她心绪杂乱,无法定神,离那人越来越远,反倒是后面的唐麟趾赶了上来。
唐麟趾怕迷路,在屋檐院墙上飞跃,从侧面围追那人。
“小贼,往哪跑!”
唐麟趾一甩手,暗器射出,咻咻风响。
这暗器来的又凶又急,封住那人去路。
那人才跃上屋顶,脚步一顿。鱼儿已跟了上来,也落在屋顶上。
一人立在左端,一人立在右端。
月夜之下,那人黑袍飘摆,衣袖猎猎作响。
鱼儿情不自禁的便唤道:“清酒。”
鱼儿声音轻微,但另两人内力深厚,俱能听清。唐麟趾一怔,愣愣道:“清酒?”
唐麟趾朝那一身黑,露出的地方不过巴掌大的人看去,实在想不出鱼儿是从哪里看出这人是清酒的。
鱼儿反应过来,也觉得好没道理,自己这感觉来的好没道理。
齐天柱和君姒雪已经追赶了上来。那人缓缓转过来身,脚下砖瓦喀拉一响。
鱼儿看向那人,兜帽遮掩着,透下一片阴影,又有面具掩盖,她根本看不清那人面容。
她心里不禁忧急,鬼使神差的朝那人走了两步过去。
君姒雪站在鱼儿身后,一直盯着那凶手,忽见那人提剑的手,拇指顶开了剑鞘。
君姒雪眉头一皱,拔剑上前,同时喝道:“鱼儿小心!”
鱼儿惊觉自己着了魔,对着一身份不明的人毫无防备,回神之时,那人已经拔剑攻来,长剑就落在她头顶,君姒雪横架着剑,挡住了那人的袭击。
那人瞬间攻来,实力非同寻常,且那把剑,着实诡异。
鱼儿朝旁一撤,君姒雪有了空地施展剑招,当即还击,剑招凌厉。
君姒雪招式精妙,却在未能展尽时,手中宝剑倏忽断裂,她错愕不已,不明自己的剑是什么时候被震断的,便听得唐麟趾一声惊喝:“封喉!”
齐天柱先前不知此人是敌是友,便只是观望,但这人攻击了鱼儿,料想不是善茬,是敌是友先捉住再说,才出手忽听得唐麟趾叫‘封喉’,因此毫不留力了,一掌打去,掌力雄浑,人未至,罡风已肆掠,压的人难以动弹。
这六年来,齐天柱功力精进不少,越发刚猛。
齐天柱这一佛门掌法,包罗万象,避无可避。
这人左手剑鞘落下,脚上一踢,剑鞘飞起,长剑一刺,剑刃准确的回入剑鞘之中。这人左掌又一掌对上齐天柱。
两人内力一经交汇,各是一震。齐天柱被反震的飞退下屋顶。那人被震退,却藉着这力道朝后掠去,一转身又朝远处逃遁。
唐麟趾身形如同一只黑豹,猛然蹿出,紧追那人,嘴里怒骂道:“龟儿子,还想跑,你跑的了么!”在她眼中,清酒决计不会伤害鱼儿,方才这人对着鱼儿出手,便不会是清酒。那人手里拿着封喉剑,十有八九知道清酒失踪始末,甚至出手害过清酒,抢来了封喉剑!
她直恨不得现在就把人捉住,抽筋剥皮,因而犹如猛虎,势不可
挡。
鱼儿说道:“齐叔,麟趾不认路,你去帮她。”
齐天柱望着自己的手心出神,若有所思。直到鱼儿又叫了一遍:“齐叔?怎么了?”
齐天柱皱了皱眉,说道:“回来再与你说,你自己留心,恐他们有同伙。”追唐麟趾去了。
齐天柱走后,鱼儿在心中叹了一声,本该她自己去追最为妥当,只是此时此刻,身心乏力。
先前那人攻来,距得她仅一步之遥,她嗅得一股药味,并非预想之中淡淡的桃花香味。
不知该说是失望么,可这期望本就是毫无根据的东西。
唐麟趾追着那人已出了城西,往城东去了。她站在一高点,张弓搭箭,向那人跑走的方向瞄准,叫道:“我叫你跑!”
神箭破空,射穿院墙,朝那人肩头射去。
唐麟趾虽怒气盈胸,但好歹还知道要留活口盘问,因而下手留了情。
唐麟趾一箭射出后,立即追箭而上。
这箭可不是暗器能比的,寻常人遇了,也只有认命被射的份。
那人耳朵一动,听到背后风响异常,双手已扣住黑袍,待得劲风袭身,身子向侧一滑,竟是从黑袍之中脱身而出。
神箭射破黑袍,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