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3 章(1 / 1)

江湖拆迁队 太阳菌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不是如此呢。”

唐麟趾隔着茶几,身子歪过去拍了拍花莲的肩膀,声音柔缓许多:“好了,花莲。”不再恼他。

众人说话的时候,花桂已替众人安排好了住处,众人暂时歇在了花家。

君姒雪三人还未归来。唐麟趾和齐天柱在房中歇息。鱼儿因第一次到花家来,拜见家主乃是礼数,于是随着花莲去见了他大哥花吟。

兄弟俩长的很像,鱼儿听花莲说他这兄长是杭州第一富商,见面后却不见这人身

上有商人的市侩气,反倒是个温雅如玉的贵公子,与花莲来说,是一静一动。

出来时,花莲走在前边,鱼儿侧扬起头望向空中,天色尚早,风雨已歇。

鱼儿唤道:“花莲。”

花莲回过头来看她。顿了片刻,鱼儿说道:“能带我去蔺家旧宅看看么?”

花莲沉默一会儿:“那里什么都不剩了。”

鱼儿点头道:“嗯。”

花莲叹了一声,转向游廊:“随我来。”

蔺家家宅同花家隔了两条街,在西湖边上,眺其规模,可想当年盛荣。

鱼儿随着花莲进入蔺家,确实如他所说,什么也不剩。

断壁残垣,杂草丛生。

花莲说道:“当初那行人为了找封喉,将蔺家翻遍了,最后一把火烧了这里。”

鱼儿走到庭院中的一株香樟树下。这树在大火中存活了下来,枝叶繁茂。

她曾听清酒说起过江南之地的一个习俗。江南人家若得了女儿,会在庭院中种下一株香樟树,女儿到待嫁之龄,树也长成了,出嫁时,家中人会伐了树做成两只箱笼,放入丝绸,作为嫁妆,寓意‘两相厮守’。

如今树木参天,人却不在了。

花莲看向鱼儿,鱼儿缠着佛珠的右手正贴在树上,从花莲的方向看上去,她的目光哀婉。

花莲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一种可能,探究的看了鱼儿两眼,越想越觉得是,但又觉得有些荒唐。

直到见鱼儿取出司命,拔出刀刃,削了一截树枝下来,小心收起为止。

花莲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小鱼儿,你……”江南的习俗,种香樟树的寓意,他自然是十分清楚的。

鱼儿道:“花莲,这间宅子现在是在谁手中?”

花莲愣了一瞬,说道:“蔺家覆灭,这间宅子被火烧之后,坊间便传是鬼宅,无人敢收下,地契被官府收回。”

鱼儿望着花莲不说话,片刻,花莲笑了笑:“好罢,瞒不过你,是清酒不愿让别人知道,这地契现在我兄长手中收着,名义上是我兄长的。”

鱼儿问道:“可以出给我么?”

花莲不解道:“你要这地契做什么?”

鱼儿捧着那节香樟枝,微垂眼睑,轻轻说道:“我想让她,有家可归。”

如鱼化龙(八)

回花家的路上, 鱼儿的话像是刻在了花莲脑子里似的,来来回回的琢磨, 总能品出不一样的意味来。

他瞄了几眼鱼儿手中的香樟树枝,想要问也不知如何开口。如今的鱼儿不如当初那般温和柔软,她不说话时, 自有一派威严,花莲没法子像以前一样逗弄她。

两人一路无言,走到花家大门时,花桂等在门外, 一见花莲和鱼儿回来,立即迎了上来。

“怎么了?”

花桂说道:“二爷,烟雨楼的流岫姑娘来了。”

“流岫, 她怎么也来了?”花莲问花桂道:“人呢?”

“流岫姑娘听说君三小姐也来了,便直接到君三小姐住的院子里等了。”

花莲和鱼儿进了宅子,走到住处的那院墙外时,听到有人说话。

花莲向里望了一望,做了个手势,示意鱼儿先别进去。

鱼儿向里边一看, 见院子里流岫正和唐麟趾说话呢。

齐天柱不知去了何处, 院子里单就流岫和唐麟趾两人。唐麟趾显得十分局促。

流岫一身轻衫披帛,娆娆亭亭。她估计也刚到,才见着唐麟趾,眼里还在一寸寸打量:“六年不见,唐姑娘越发英姿飒爽, 俊俏可人了。”

唐麟趾心想,这人果然没变,不见面则已,一见面就要调弄人。

流岫嫣然笑道:“唐姑娘不待见我,这么久不见,也不与我打声招呼。”

唐麟趾这才生硬道了声:“好久不见。”

流岫道:“既然你在这里,那便代表你打过你师父了。你果然是资质卓跞,当初倒是我小瞧了你,还怕你一辈子都出不了唐门了。”

唐麟趾道:“老头子不忍下狠手罢了。”

两人间沉默了半晌。流岫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她眉梢的疤痕,手上有些烦躁的弄着披帛:“当初是烟雨楼能力不足,不能护你们周全,累你和星君半路受伏。”

唐麟趾心中本来在计较怎么道谢和道歉,流岫反而倒是心怀愧疚的,她不禁有些惶恐,说道:“你这话说的……”

唐麟趾叹了一声,心里骂自己,这对当初的事道歉和道谢本是应该的,自己何至于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口了。

想到此处,唐麟趾向后退了一步,对着流岫端端正正行了一礼,说道:“清酒的事本来与烟雨楼无关,少楼主当初出手相助,不遗余力帮协我们,事后也出力寻找清酒,查明幕后黑手,这是不小的恩德,反倒是因为我,没能救下烟雨楼两位兄弟,害他们送了性命。还有……”

唐麟趾眼睛上瞄,瞥见流岫因自己这一礼露出错愕的神情。“还有,当初,当初的事是我错怪你了,鱼儿被无月教捉去一事,我怀疑烟雨楼,是我的不对。”当初本打算再遇见流岫时便道歉,谁知道这一阴差阳错,就等了六年了。

唐麟趾直起身来,咳嗽了两声,看向流岫说道:“虽然有些晚,但话还是得说。对不住,还有,多谢你。”

流岫那错愕的神情便染上了笑意,她云袖掩住双唇:“难为你记得,不枉我费心查探。”

唐麟趾就有些讪讪的不好意思。流岫又说:“至于帮助星君的事,我说过,烟雨楼已经认了你们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危难之际,出手援助,岂非寻常?”

流岫语声一转,幽幽道了一个:“不过……”

唐麟趾看向流岫,却见流岫向前一踏:“既然你说起谢,不知你打算怎么谢我。”

唐麟趾没料得流岫这样问,目光呆呆的。流岫笑道:“你不会打算只口头上说说罢,烟雨楼开门做生意,亲兄弟,明算账,唐姑娘要谢

,打算用什么做谢礼啊?”

唐麟趾说道:“我事先没想到。但凭你说,若是金银器物,花莲会置办,若是要谁人头,你说一声,我去给你取。”

流岫娇笑不止,说道:“我不要金银,也不要谁的人头。”

流岫又往前踏了一步,身子向唐麟趾倾过来,离得唐麟趾近极了:“我要你,唐姑娘不如以身相许罢。”

唐麟趾在她靠过来时,身子一转,下意识就朝旁躲开了,说道:“我与你说正经的。”

流岫道:“我说的是正经的啊。”

唐麟趾目光怪异,看了流岫半会儿,直说道:“我不喜欢女人。”

流岫不以为意,一合手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