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7 章(1 / 1)

江湖拆迁队 太阳菌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住怀里的人,赴死一般的决绝:“我喜欢你,清酒,我爱你。”

鱼儿紧贴着清酒的颈窝,泪水不止,她也不知自己竟这般能哭的:“我爱你。”

清酒抚着她的脑袋,顺着头发,摸到耳鬓,擦过她的耳朵,惹得鱼儿一阵心痒,心痒又心焦。

清酒笑哼了一声,不急不缓的说:“所以你就这般猴急,在这里亲我,也不顾别人会看见了。”

鱼儿猛然抬头来看清酒,眼角还挂着泪珠。

鱼儿抿了抿嘴:“清酒,你不要总是让我猜你话里的意思,我想要听明确的话。”

清酒的话总是暧昧不清,让别人去猜。她虽能从这话中听明白清酒不排斥她,但她不敢确定。

鱼儿神色有些急,模样显得十分委屈。

清酒坏心眼的沉默了好久,她推着鱼儿起了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说道:“这里太冷了,回屋去。”

清酒往卧房走,鱼儿紧跟在后边,酒已醒了大半,心一直悬在半空中。

直到进了房中,鱼儿忍不住叫道:“清酒!”

清酒转过身来看着她:“喜欢的,我喜欢鱼儿。”

清酒摸了摸自己心口,笑道:“鱼儿没感觉到吗?”

鱼儿一颗心还没落在实地上,就像除夕的爆竹一样炸裂开来,飘乎乎的,眼中不禁又滚了泪下来:“因为清酒总是虚虚实实。”

清酒道:“你怎么又哭了,从我见你开始,你不过哭了三回,今日便占了两回。”

清酒取了手帕要给她来拭泪,谁知鱼儿上来抓着她的胳膊,这一次倒比先前急了些,吻住了清酒。

鱼儿进了两步,逼的清酒退到床边,倒在床榻上。

鱼儿碰触到日思夜想的人,长时间积累的相思骤然爆发,如吞了春/药一般,只是亲吻,也能得到从不曾有的欢愉,让她惊喜到无所适从,罢不了手。

清酒将头一侧,避开了鱼儿的嘴唇,谁知鱼儿唇瓣旁挪,吻到清酒的耳垂上,又亲又咬,一会儿又往脖颈处挪去。

动如参商(九)

翌日, 鱼儿从梦中惊醒,猛然坐起, 脑子闪过尖锐的刺痛, 不禁捂住额头,吸了一口冷气。

她揉按着脑袋, 昨晚醉后的点点滴滴浮现出来,动作一顿,诧异的睁大着眸子, 愣愣的望着空中。

说出来了……

她从耳根处迅速窜起两道红晕, 抿着嘴, 不可自矜的羞腼的笑了出来, 却又觉得这般太不矜持,狠狠的往后躺倒,提上被子来蒙住了脑袋, 只两只白软的手抓着锦被。

折腾了好一会儿,鱼儿才有所平复, 起了身收拾好自己, 便寻清酒去了。到她房中时, 见人已经不在, 走到堂中时, 见到厌离四人趴在桌子上, 脸色灰白,半死不活。

这四人宿醉,在堂中趴了一晚, 骨头都僵了,又受了些风,脑袋如有千百把锥子在凿打。

阳春哀吟不止:“清酒姑娘酿的酒后劲太,太,太……”说不出话来,只能伸了只大拇指出来。

鱼儿问道:“清酒呢?”

厌离不断揉按眉心,声音暗哑:“她在后厨熬醒酒汤。”

说罢看了眼鱼儿,问道:“鱼儿,你没事罢。”

清酒酿的这酒后劲确实大,除了清酒这种酒量骇人的,一般人经不住,鱼儿是第一次饮酒,因而厌离担心她的身体。

厌离不说倒还好,一提起来,鱼儿脑袋便有些刺刺的疼痛,但到底是能受得起,她饮酒不多,最重要的是,如今有一件无比欢欣的事在她心头,能压下一切不适去。

鱼儿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去找清酒。”

鱼儿脚步轻快,显得有些急不可待,转到后厨,倚在门旁。

屋中的人正握着锅勺,那人的手,白皙如玉,细且长,形状极好。

这双手柔软,入水做羹汤,这双手也凌厉,御剑破九霄。

她从以前就很喜欢这人的一双手。

鱼儿回想昨晚,这双手抚在耳旁的滋味,心下一颤一颤的,竟有些可耻的腿软。

先前清酒也经常拂弄她的脸颊耳际,她虽喜欢这种触碰,却也没到这般地步。

原来将一切都说开了来,身前的人更加吸引她,打开了她所有心门,以至于她现如今渴求更多。

清酒道:“愣在门边做什么,过来帮忙。”

虽不回头看,清酒也能凭借脚步声知道是谁过来了。

鱼儿进到屋中,正想过去抱清酒,她心跳了一早上了,激动的总不能平静,她想抱抱清酒,想要嗅到她身上的味道,或许能安抚这躁动的心情。

鱼儿刚一靠近,清酒就端着一碗醒酒汤放到她手上,说道:“喝了。”

鱼儿乖乖接过,喝了一半去,一双眼睛不离清酒,瞧着清酒神色与平时无二。

清酒笑道:“总是看着我做什么?”

“喝完了就将这两碗醒酒汤端到堂中来。”

清酒端着两碗醒酒汤已经往外走。鱼儿连忙将手中的醒酒汤一饮而尽,端着剩余两碗跟在了清酒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在走廊上,鱼儿望着清酒发中左右轻晃的雪白流苏,忽而想起刚与清酒相遇时发生的事。

那一日,好像自己也曾这般走在她身后过,被她长发中的流苏攫取了视线。她曾只能仰望,如今自己长高了,看起来方便多了。

鱼儿咬着嘴唇,也咬不住这满溢的甜蜜笑意。

太过喜欢这个人,以至于手脚都不知道该要怎么放了。

厌离四人喝过醒酒汤后,慢慢的才好受一些。几人起的都有些晚,此刻已快晌午了,七弦宫正月是

没有早课的,宫商过来给鱼儿抚琴便有些早。

鱼儿还没能找到和清酒独处的机会,已被带走调理内伤去了。

晚间出来,又是众人一起吃饭。

待得后来,那种想要与清酒粘粘糊糊的热切沉淀了下去。

因为她们把事说穿之后,清酒依旧是平平淡淡的,不比先前亲热一分,也不比先前冷淡一分,就好像那事没发生过一般。

自那日开始,清酒如往常那般对她,最多也不过是触摸脸颊,抚头,亲吻这样的事,却不再有过。

鱼儿自己是清醒时,也没了醉酒时那一股冲动莽撞劲,面对着清酒的时候,倒不敢太冒然主动,仍是乖乖顺顺的。

虽无进展,鱼儿心里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通透明朗。

以前为了这份羞于开口的情意,她苦苦压抑内心,哪怕在清酒面前多流露一些,都恐会被她嫌恶,如今好了,自己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

即便现在没有在一起的,但总会的。

鱼儿心中从未有过的坚定。我一定会追赶上她,走在她身旁。

又过了两日,清酒整理了行装,上了七弦宫备的马,动身要去杭州。

这是清酒年后雷打不动要做的事,鱼儿虽早就知道,真到这日清酒要走,心中却万般不舍。

她才明了清酒心意,整日在她身前都嫌看不够的,现下却要离别这么多日。

厌离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