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气。
“诶诶,有你这么跟你儿子说话的吗”
少年旁边,还站着个老太太,听着这话赶紧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妈,还不是你惯得。给这王八蛋惯出一身毛病,我读书那会儿怎么没这么多事儿一天天在屋里,这样一下那样一下再让我听到你在屋里不好好读书,老子老子打死你!”
“诶乖孙,咱们还是读书啊咱们还是好好念书才能有出息要是学校里有人欺负你啊,等奶奶去找你老师帮忙说说啊”
少年吸着气,只是望着他旁边他奶奶,紧跟着没再说一句话,就这样结束了通话。
这堵墙两边,都再被黑暗淹没。
陈沦就站在这堵墙跟前,看着这两边的景象,目光平静。
紧跟着,墙两边淹没的黑暗再褪去,
紧跟着,再浮现出两边的景象。
墙这边,依旧是某个区域的墙角,
两三个混混模样的人堵着个内向畏缩的学生,
只是被堵着的学生变了模样,领头堵人的那人也变了模样,变成了那少年。
墙那边,那昏暗的屋子,依旧是那少年再打着电话,但少年旁边的老太太却不见了踪影。
“啊,你现在都敢给老子在学校欺负人了是吧。小偷小摸,还堵着别人问人要钱是吧!老子辛辛苦苦在外边挣钱供你读书,你就是这么读的是吧!”
电话那头,是一如既往地咆哮声,
但电话这头的少年却是面无表情,一脸漠然,
“说完了吗,说完我挂了”
“呼呼”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气得厉害,不停喘着粗气。
“诶诶诶,怎么见着我就躲着走啊。咱们都是一个班上的同学,怎么不给我打个招呼啊。”
少年领着两三个混混模样的人,堵住了个学生,笑嘻嘻着对着那个缩着身子的人说着,旁边两三个人也笑着。
被施暴者变成了施暴者。
那被堵住的学生低着头,蜷缩着身子,不吭声。
“诶,怎么还低着头,也不应我的话。你这不礼貌啊,知道吗?”
少年还笑嘻嘻说着,伸手拍了拍这学生的肩膀。
“听着说,你身上还有点钱啊,要不借我用用呗,明天,嗯,后天我就还给你,怎么样”
“这是我坐车回家的钱”
那人低着头,蜷缩着身子,说了句。
“诶,这样啊哎,我东西不小心掉了你帮我捡起来下呗”
那人畏缩着,捡了起来。
“傻叉!这东西拿来打你的你不知道吗,让你捡还真就捡。”
少年接过,就给了这名学生一下。
旁边的几个人也跟着笑着。
“我看你这个书也别念了!念得什么玩意儿!啊?”
墙那边,电话那头的少年他父亲再咆哮着,吼着,
“你这叫什么,你就是个人渣!就是个渣子!不想读书是吧,老子看你也别读了,给老子辍学到工地上来吧!”
再电话里再发出声咆哮。
少年面无表情地将电话挂了。
紧跟着,周遭弥漫着的黑暗再淹没而来。
陈沦只是静静站着,这这两边的两幕景象,
黑暗淹没,紧跟着景象再快速变换了。
“呼呼呼呼”
现实。
在恢复了一名快要畸变到诡阶段的感染者,
蒲教授再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往着原来的位置走,
额头上已经止不住的汗水流淌,精力意志的消耗有些大了。
再抬起头,蒲教授望了眼不远地方杜教授,钱教授等人,一众教授都脸上已经有些疲惫。
“第十五个了。”
一边,饶常还靠坐在张凳子上,整个人似乎有气无力地,
但手里拿着的可乐瓶还不时抬起,往着嘴里灌一口。
“最先开始畸变回初步感染阶段的感染者又要畸变到诡阶段了吧真是要累死个人。”
饶常再嘀咕了句,又往椅背上一瘫。
旁边不远,束柔抬起头望了眼这感染者集中管控区域内的一个个感染者,
再收到了有感染者即将进入诡阶段的消息,往那儿走了过去。
“第十六个了。”
“这个世界迟早是要毁灭的。看到近一年整个世界各处不停发生的各种事情吗?”
“不是说什么寄生虫病,就是群体性癔症这都是我主给的启事这个世界的末日就要到来”
诡界中,景象变换。
再到了间屋子里,
这屋子的客厅,显得空空荡荡。
没摆沙发,而是摆着一个个蒲团。
靠着墙边张桌上,摆着个没有面容的神像。
神像跟前燃着各种香烛,弄得整个屋里都有些烟雾缭绕。
客厅里每个蒲团上,都坐着一道道身影,这一道道身影身上都带着畸变,
鼓涨出眼眶的眼睛里带着狂热,脸上兴奋,两腮撕裂开的缝隙不停的张合,都望着那最前面那个蒲团上坐着的那人,
最前面,就在那摆神像的桌旁,还坐着道身影,
是个中年男人,穿着身宽松的袍子,两边嘴角上扬,脸上挤着温和的笑容,眉心的位置隐隐能看到道疤痕,中间点着颗红痣。
这中年男人就正对着这些个蒲团上坐着的狂热者宣讲着些话,
“跟我念。我们都有原罪。”
“我们都有原罪”
“我们祈祷,祈祷,我主降下清洗人间罪恶的洪水我们将在洪水中化为圣灵继续侍奉我主,而不信者,将在洪水中沉沦”
“我们祈祷,祈祷”
在中年男人,或者说堕落成诡者的话语声中,
这客厅里,一张张蒲团上坐着的人更加狂热,一些疯狂地话语声互相交缠着。
陈沦就站在这屋子的窗边,看着这屋里癫狂的一幕。
再转过头,望向窗外,
窗外的景象还在不停的变换着。
先是,似乎能看到这栋楼所在的楼下。
“这些傻叉,真是好骗末日,呵,末日又怎么样,老子先享受够。”
那楼下,有道身影往外走,那道身影,就和这屋子里那盘腿坐着的中年男人一模一样。
那楼下的中年男人嘴里还说着些话,话语声隔着很远,却清晰地传了过来。
“一群傻叉还信神,有个鬼的神不对,哈哈老子就是神都给老子把你们的东西给我献过来吧。”
一边骂着,那楼下的中年男人一边往着小区走着,
只是紧跟着,那中年男人顿下了脚,手里的东西落了一地,
脸上有些狰狞,整个人都僵着,紧跟着,在痛苦中,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有人晕倒了赶紧打了救护车。”
在一声喊声中,窗户外变了景象。
陈沦再转回头,看着这屋里。
这屋里,在这中年男人宣讲一些内容结束了过后。
一个个蒲团上,盘腿坐着的畸变身影,狂热着,再相继站起了身。
拿着香烛,在那无面神像前点着,然后摸索着自己身上的钱财,全投进了神像跟前的功德箱里。
再狂热着,嘴里发出着一些含糊不清的呓语,不停作揖磕头。
紧跟着,这些狂热的畸变身影再在这屋里消失,
只是留下了两道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