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2 章(1 / 1)

这个心理学家很诡异 半卷残篇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模糊的声音。

屏幕上是些带着雪花的模糊画面,勉强往着屋里映出些光亮。

那菜刀躲在案板上的声音还在沉闷的电视机声音下,一下下响着。

只是位置似乎从先前的客厅里,到了再过去的卧室屋里。

客厅里,看不到人。

少年走进了屋,换上了门边的拖鞋。

陈沦站在少年身后,目光在这昏黑的屋子里落了下,也挪脚,进了屋。

重新合上了屋门,少年未曾去开灯,而是面无表情地,提着菜,走到了客厅桌边,将菜放到了桌上,

“……本台新闻……呲……新闻……”

电视屏幕上带着的雪花越多了些,整个屏幕都有些闪烁,

带着整个映在这昏暗屋子里的微光都变换着。

从那臃肿老旧电视机里透出的些沉闷声响,也混杂上了一些杂音。

“……咚!”

“咚!”

那刀剁在东西上的声音,愈加重而情绪地从客厅过去的卧室里传出来,

卧室屋门紧闭着,底下门缝里同样漆黑,

似乎正有人拿着把刀,在漆黑的卧室屋里,剁着什么。

少年脸上未曾有什么变化,似乎是听不到,

将菜放下了,这时候才回身去打开了客厅顶上的灯,

灯亮起,昏黄的灯火驱散了些屋里的黑暗,黑暗便缩回了些角落里,蜷缩在阴影处来回徘徊。

“咚。”

“呲呲……呲……”

那卧室屋里,再响起道重重的剁声,没了声响,安静了下来。

电视机似乎没了信号,艰难的闪烁了几下,终于还是变成了雪花屏。

紧随着,从客厅过去,先前响着剁着东西声音的卧室屋里,

顺着那紧闭着屋门下的门缝,一些粘稠的液体缓缓流淌了出来,

侵蚀着地面,缓缓朝着客厅里飘荡,

同时,还有股浓郁的腥臭味,在整个屋子里弥漫。

陈沦站在一旁,目光平静,眼底映着这一幕。

那开了灯的少年,似乎是看不到那蔓延到客厅里的浓稠液体,

抬脚,踩在了那已经蔓延到客厅里的粘稠液体上,一步步走到了客厅茶几旁,

在那茶几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少年从茶几的抽屉里取出个日记本,拿出了支笔,往着纸上写着,

“第二季第三日,晴。

穿单衣长裤,吃莴笋炒肉丝。”

“呲呲……新闻……呲呲……”

那臃肿的电视机还发出些刺耳的声响,

雪花中还不时闪烁着,凸显出些身影的模糊轮廓。

从那卧室屋里流淌出来的粘稠液体,侵蚀了整个客厅,覆盖了整个地面。

墙壁上的墙皮皲裂了开,就似乎是人体皮肤撕裂开了伤口,有同样的浓稠液体流了出来。

“啪嗒……”

屋顶上,同样皲裂开的墙皮渐从屋顶上掉落,

落在客厅地上,却是块块血肉模糊的皮肉,

落在客厅地上流淌着的浓稠液体上,

乌红的浓稠液体溅起些,溅在了正执着笔,在纸上写着的少年半边身上,脸上。

少年脸上,依旧平静着,任由屋顶上剥落掉下来的皮肉,溅起的乌红液体溅在身上,

脸上,笔下的纸上,

却似乎感觉不到,也看不到,依旧在纸上一笔笔写着。

“……来,吃这个,吃这个,晚上我们吃这个!”

就在这时候,陈沦身后响起了道疯狂而兴奋的男声,

陈沦转过目光去看,

原本无人的厨房里,多了道模糊着的男人身影,

看不到他的面容,却能直接感觉到他在兴奋地笑着,

手里拿着个洗菜的铁盆,望着铁盆里,兴奋着反复说着。

那铁盆里,是些还带着血水骨渣的骨头,皮肉。

那模糊的男人身影说着,便就端着铁盆,朝着客厅里的少年走了过去,

“……来,吃这个,吃这个,哈哈……”

那模糊着的男人身影站在了那茶几旁,一遍遍兴奋而疯狂地说着。

那少年似乎听不到,拿着笔,在日记本上写完了要写的东西。

放下了笔,合上了日记本,将日记本重新捡进了抽屉里,

起身,少年往前走去,

直接从模糊的身影身上穿了过去,走到桌旁,拿起桌上的菜,走进了厨房,

而那模糊着的男人还在那茶几旁,兴奋而疯狂地对着身前说着。

“呲呲……本台新闻报道……”

厨房里,少年拿着刀,一刀刀在案板上切着菜。

客厅里,那臃肿老旧的电视机屏幕上雪花再闪烁了几下,重新有了画面。

那茶几跟前,疯狂而兴奋地男人身影愈加模糊,渐消失不见。

???

这个心理学家很诡异

第两百六十五章 陈沦的故事

“滋……”

昏暗的厨房里,只是燃气灶上窜动着火光,映着灶前炒菜的少年。

往着客厅里,传出些菜下油锅的声响。

“咕嘟咕嘟……”

煮着饭的锅里也响着,冒出着些热气。

陈沦只是站在客厅旁,目光落在那昏暗厨房里的少年身上。

少年炒着菜,脸上依旧平静着。

“……据本台新闻最新报道……滋……本市……滋……”

客厅里,刚好好放了阵的电视机似乎信号不好,再闪烁着些雪花,模糊扭曲着电视机屏幕上的画面,

透出电视机的沉闷声响,再混杂些杂音。

“窸窣窸窣……吱……”

客厅屋门外再响起阵窸窣的动静,

有人用钥匙拧开了屋门,屋门被推开的轻微声响,在这安静的有些沉闷屋子里尤为刺耳。

陈沦站在一旁,目光平静着,只是自然转过,落在那再打开了的屋门外。

屋门外,站着比厨房里那少年还矮小些的身影,是个七八岁男孩,

面容和少年几分相似,脸上带着同样平静的神情,视线落在前方。

手里还拿着的钥匙被男孩重新放回了原位,门被打了开,男孩便挪脚,走进了屋里,

再屋门边换鞋,重新合上了屋门,

男孩目光平静着,挪脚,往着客厅里那老旧的沙发走去,

地上先前流淌着的粘稠乌红液体还未褪去,混杂着些碎皮烂肉,男孩似乎看不到,只是从粘稠液体上踩过,

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也打开了茶几下的抽屉,拿出了个本子,一只笔,

摊开了本子,拿着笔,在本子上平静着写着些什么。

“……嘭!”

那客厅过去,先前还平静着的屋子里,再响起了重重的碰撞声,

似乎有什么东西砸在了那卧室紧闭着的屋门后。

“玛德,你找死!”

有些狰狞而愤怒地吼声透过那紧闭着的屋门再传出,

“……我找死?我找死……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紧随着是个尖锐怨毒的女生。

“嘭!嘭……”

“嗬嗬……”

跟着,再是些沉闷的碰撞声,和喉咙发出些艰难抽气声。

陈沦转过些目光,平静着,往着那还紧闭着,似乎被碰撞着,不禁震颤着的卧室门望了眼,

再转回头,落在那客厅茶几跟前的男孩身上,

男孩一如先前少年的平静,坐在那破旧的沙发上,

身后墙上缀着皲裂皮肉摇摇欲坠,脚下踩着客厅里流淌着粘稠液体。

拿着笔,依旧在本子上写着。

“玛德,贱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