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提着那木棍,另只手里多了个矿泉水瓶子,
瓶子里,挨着瓶子底还有些液体。
“来,这就是那药,拿去给狗吃了吧。”
那人走到了男孩身后,脸上流露出些病态的兴奋,紧跟着,再笑着,将那矿泉水瓶子,递给了男孩。
男孩转过头,望着那人的脸,再望着那矿泉水瓶子里的液体,
伸手拿过了瓶子,男孩转过了身,
那人就站在男孩身后看着,手里还提着那木棍,脸上笑着。
男孩搂着那条流浪狗,拿着那矿泉水瓶子,低下头,望着流浪狗,
“喝吧。”
“没事儿的……没事儿了。”
男孩拿着矿泉水瓶,凑到了流浪狗嘴边,低声对流浪狗说着话,
男孩的眼底就像是谭死水,看不到半点光彩。
流浪狗嗅了嗅矿泉水瓶子,再望了望男孩,
“喝吧,没事儿……没事儿……”
男孩轻轻抚摸着流浪狗的身上些毛发,一声声说着,
将矿泉水瓶里些液体,往着流浪狗嘴里倾倒了进去,
流浪狗张着嘴,将瓶里的液体都喝了,似乎受到刺激,再来回到了个咳嗽和喷嚏,
再有些无力着,躺倒在男孩身上。
那提着木棍的人,手里木棍一直未曾放下,就站在男孩身后,脸上笑着。
男孩将手里的矿泉水瓶子放了下,两只手都搂住了这条流浪狗。
“没事儿,没事儿了……”
将狗紧紧搂着,男孩一声声说着。
“唔唔,呜呜呜……”
喝些那些药的流浪狗嘴里发出了些呜呜哀鸣声,似乎是在痛苦,
“没事,没事儿了……”
男孩抱着流浪狗,弯着腰,用脸贴在了流浪狗身上,一声声对着流浪狗说着。
“……呜呜,呜呜……”
狗有些痛苦发出着些低声的哀鸣,无力地在男孩怀里喘息着。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
男孩用头贴着流浪狗的头,眼底就是谭死水,再出声说着。
“呜……”
流浪狗再发出咿唔的声音,挣扎着,用头在男孩身上蹭了蹭。
哀鸣的声音渐弱,沉重的喘息声也渐弱,渐没了动作。
死了。
男孩浑身都停顿了下,
再将狗搂紧了些,埋着头,将狗搂在怀里,
“没事儿,没事儿了……”
男孩对着狗,再说着,紧紧搂着已经死了的狗,往前蜷缩着身子。
“……诶,看来这狗实在是病的太重了啊,吃了药也没啥用了啊。”
男孩身后,拎着棍子,一直看着那人,脸上笑着,出声说着。
紧跟着,那人脸上神情再赫然一变,狰狞扭曲起来。
“玛德!给老子滚进来!”
抬起那棍子,就是一棍子再抽到了男孩身上。
“还敢给老子往院子外边跑,玛德!滚进来!”
抬起棍子,又是一棍子。
男孩默不作声,怀里还紧紧搂着那条狗,
挣扎着爬起了身,往院子里走着。
“玛德,畜生东西,你玛德再敢乱跑,老子直接就弄死你!”
“给老子滚去洗菜,玛德,畜生东西!”
再拿着棍子抽打了男孩一棍子,男孩一瘸一拐脚挪进了院子里,再被棍子抽打着往前踉跄了几步,
那拎着棍子那人,将院门重新拉上,上了锁。
“玛德!”
再抽了男孩一棍子,那人将棍子扔到了一边,进了院子过去的屋里。
男孩抬起头,看着那人进了屋里,
一瘸一拐的,挪着脚,挣扎着,走到了院子边,那厨房边,
将怀里一直紧紧搂着的狗,缓缓放到了地上,
被夹在流浪狗和男孩中间,之前那装着些液体的矿泉水瓶子也露了出来。
男孩将那瓶子捡起,拿在手里,再一步步,一瘸一拐地,往着那厨房里走了进去。
就在这时候,
周遭景象再变换,
头顶上太阳早已经被阴云笼罩,
这会儿似乎阴云在不断往下压,院子里愈加变得昏暗。
景象完成了变换,
似乎到了傍晚的时候,
昏暗的夜色弥漫在这院子里,
那伙人在屋子里说着些话。
而那男孩,则是在院子里的角落蹲着,
半边身子被些院子里些杂乱的东西,扫在一起的垃圾淹没,
手里拿着把菜刀,身前是那条已经死了的流浪狗。
这个心理学家很诡异
第两百三十九章 堕落
“……玛德,那畜生东西刚才还敢当得老子面往外跑,真尼玛该给他直接打死!”
“……嘿,那可不,收破烂那边的人都联系好了,我还就指望那狗东西身体上些部件换点钱呢。”
“……明天我送过去吧,玛德,之前还敢指使那狗咬老子,老子亲自给他送过去,看着剖开我这气才顺得下来。”
“嗯,送过去路上小心着点,提前给他喂点东西,免得路上出什么麻烦,最近外边严打,别回来的时候后面还跟个尾巴。”
“……嘿,说起来咱这可是做好事呢,把这狗东西内脏卖了,指不准还能救多少人呢,你说是不是。”
“……你踏马真是个畜生啊。”
“畜生,畜生,我们都是畜生。”
“哈哈……”
那屋里响着些嘈杂的动静,
传出屋里,就似乎被院子里弥漫着的昏黑夜色消弭。
院子里弥漫着些昏暗的夜色,丝丝缕缕带着些许寒意的夜风,从人身侧掠过。
院子里,有些阴冷。
院子边角落,挨着那院边的高墙下,
被些杂物垃圾淹没了半边身子,蹲着的男孩,久久望着身前地上摆着的那条流浪狗尸体,
流浪狗的尸体侧躺着,本来就枯瘦嶙峋的躯体,这会儿似乎变得更干瘪了些。
男孩望着,伸出了手里拿着的菜刀,
菜刀落在了流浪狗的皮肉上,
再从流浪狗的颈下,一直划破了流浪狗整个腹部。
有些粘稠乌黑的血液还没干涸,顺着腹部化开的口子往下流下,
男孩拿着一个矿水瓶子,将血接了住。
拿着菜刀,伸出手,
手伸进了流浪狗的腹部,手上沾满了血污,
割着,扯着,撕裂着,
流浪狗腹部的肠子被取了出来,
被拿到了手里。
满手血污,拎着同样带着血污的菜刀,拿着还滴着粘稠血液的肠子,拿着装了些血液的瓶子。
他站起了身,将流浪狗的尸体就用院边角落的杂物掩盖了,一步步朝着院子边的厨房走去。
……
陈沦三人就站在院子中,
周遭似乎被昏暗夜色淹没。
束柔盯着那屋子里看了看,再朝着那男孩看着。
饶常还抬着头,琢磨着什么。
陈沦未曾转过目光,只是将目光落在身前,
那男孩身影自然就映在陈沦眼底。
陈沦看着那男孩一步步往着厨房里走了进去,
男孩抬着头,手里拎着东西,滴着血污,眼底没有半点光彩,就像是摊死水。
那屋子里,
有灯亮了,映出屋门到院子里,
男孩手里拎着东西,恰好从那屋门前过,
未曾停下脚,在院子地上留下个拉长的阴影,又再淹没进昏暗中。
只是那屋里的人依旧各自兴冲冲说着话,似乎对着男孩浑然不觉。
“……这时候他应该就已经在渐堕落成诡……这里人好像受到了他的影响。”
陈沦身侧,束柔盯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