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章(1 / 1)

红唇 缚小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我只要这口气。”

女秘书点头说好,她弯腰指了指资料最底下一行,“麻烦您签字。”

霍砚尘从笔筒内拿起一支钢笔,他要牙齿叼住笔帽,在上面签下自己名字,我已经等不及了,我所有怒火都在这一刻喷发,我冲过去拍了下桌子,我用了十足的力气,桌子在我掌下颤了颤,女秘书吓得倒吸一口气,她本能的退后几步,霍砚尘面无表情盯着我压在桌角的手,我对他一字一顿说,“请霍总给我一个解释,一个可以被我接受的解释。”

他听我这样说,才慢条斯理将面前的数据资料合上,塞进抽屉里,他扫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女秘书,“你先出去,我这边结束再叫你过来。”

女秘书点了下头。她缓慢走出去,在关门时还不忘最后看一眼,她特别狐疑我和霍砚尘到底什么关系,敢这样大呼小叫,目中无人。

关门声响起后,霍砚尘靠在椅背上,他十分闲适慵懒端起一杯冷却的咖啡,咖啡已经没有什么香味,他没有喝,只是端着放在唇边嗅了嗅,“你要什么解释。”

“你让我去205,为什么不告诉我客人是纪先生,而且他根本没有点台,他只是要见你。其次,你让我去了,还让白茉莉去做什么”

霍砚尘笑着从方盒内抽出一棵雪茄,他斜叼在唇角,点燃后吸了一口,朝我这边吐出一团淡蓝色的烟雾,“过去看戏。”

我气得浑身都在抖,“什么戏。这算是什么戏霍老板喜欢看戏自己去看,和我有什么关系”

“红宝石的谜团解开了吗。”

我所有暴怒都在这一刻被击碎,溃不成军,我用力扯下右胸上的红宝石别针,我使劲攥着,用两只手掰,可针尖划过我指头刺破皮肤,渗出一滴滴血珠,它还是完好无损,在灯光下美轮美奂。

我朝着地上狠狠扔去,它撞击在墙壁,发出一声脆响,在地上弹动了两下,最终落在地毯的丛毛间。

霍砚尘笑着拍手,“有性格。曾经唯唯诺诺空有美色的冯锦终于在看破虚假的人心后,变得强硬了。”

我死死捏着拳头,双目猩红问他到底要干什么,他在缸内掸了掸烟灰,“世上有这么一种男人,喜欢玩弄女人,玩弄出感情,她就成为了一件利用品,玩不出感情,男人并没有吃亏,他一样满足了占有欲。我和纪容恪相识二十余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如果说我一定要在华南找到一个对手,除了他再不会有别人。”

我急火攻心喉咙发出的声音有一些沙哑,“和我没关系,我干活赚钱,活得坦荡。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愿再搅入进来。”

太可怕了,每个人的城府都那么可怕,我以为纪先生就是赢家,可他照样落入了霍砚尘的美色算计,他知道纪先生早已摆脱昔年的风流,他用情和色的双杀,为我破了一盘局,他想要彻底招安我,他根本没有相信我的承诺,他知道让一个女人投降最稳妥的方式就是彻底死心,从感情的迷宫内跳出来。

我离开桌子,一步步后退着,直到我退无可退,我有些崩溃问他,“为什么要逼我看到这些,为什么就不肯给我一丝幻想。我已经被抛弃过一次了,我已经活得很惨了。”

我站在那里没有了力气,我哭又哭不出来。我甚至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怎么发生的,我觉得连我和纪先生在赌场的相遇都仿佛被安排了。

我只能一遍遍质问他,丢弃在毛毯内的红宝石被吊灯反射的光笼罩,闪过我眼前,红得那样艳丽灼目。

第五十五章 粉色唇印

街上空空荡荡,细雨夹着寒意,拂过我裸露的手臂和脚踝,我忘记了穿外套,也忘记了拿包,我打不了车,打不了电话,只能一步步淌着走回去。

我才知道华南的路这么长,夜晚这么凉,没有星星的夜空是一层浓雾,每一块砖石都涂满了沧桑和历史,细碎的纹路,巨大的裂痕,这是一片经常会洪水地震的省份。我不知道它夺去了多少人性命,又让多少人迷失在这里。

霍砚尘说得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你可以和命抗争,但你不能完全不信它,就像出生就要吃奶,出门就要穿衣,这是一条轨迹,但我没想过,我输给了一次次挫败的时间。

如果我今天没来,我和纪先生错开,我不会这么快知道他与白茉莉的事,我不会觉得心酸,我更不会失魂落魄。

是我不该把自己定位太高,这世上多少人都沉沦在一夜纵情中,谁又能为此得到什么。

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在半途遇到一个拉活的夜行司机,他让我上车,我说身上没有钱,他说到地方再给吧。

黑夜让我恐惧,我也不想走了,我拉开车门上去,紧靠着一侧,将头抵在车窗上,看着外面忽然间飞快倒退的夜色,司机说,“今天你幸运啊,我一晚上没开张,不然我还真不拉你,不带钱怎么打车啊。”

我没理他,我鼻子酸得难受,我忍了又忍眼泪还是在眼眶中滚了几下滴落下来,我不想让司机看到,我用手埋住自己的脸,我听到他问我去哪里,我想也不想说,“师傅,您随便开,去哪里都行。”

司机被我的话吓了一跳,他立刻踩了刹车,“姑娘,我可不是坏人啊,我这不是黑车,那犯法的事我不做。”

我现在只想安静,安静的哭一会儿,我闭着眼睛摆了下手,将庄园的地址报给他,他显然有些不相信,“你住在那片啊富人区。”

我点点头,司机又迟疑了片刻,怎么都想不通身无分文的我竟然会住在全华南最有钱商宦居住的小区,他这一次开得有点慢,似乎在专心认路,记住怎么回,我坐在后面不知道哭了多久,车终于驶入小区,保安拦截登记排号,司机拉开车窗给他指了指我,我将哭肿的眼睛睁开,露出自己满面泪痕的脸,保安认识我,他笑得谄媚喊了声冯小姐,又退后一步打量了一下车。“您没有陪同纪先生吗。他也还没回来。”

保安见我不愿意说话,他有些悻悻,按下开关扬起通行杆,司机把车开进去,停在二栋门外,我对他说稍等,我让保姆出来付车费。

我推开车门下去,庭院的铁门没锁,大概是给我留门,院子里点着灯,光不足,但可以照亮黑暗,我进客厅看见保姆正坐在沙发上打瞌睡,她听到开门声立刻看过来,在发现是我她长长松了口气,“冯小姐怎么不接我电话呢,我还想您要是再不回来就报警了。您万一出了什么事,先生那里我交待不了。”

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