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1 / 1)

红唇 缚小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它本身的黑暗所以过得不如意,可我对于怎样掌控男人的手段并没有忘掉,我不是过去还很青涩靠着运气跌跌撞撞被您砸钱捧红的冯锦,我是一个经历了很多,明白机遇懂得感恩的女人,白茉莉我刚才在楼下见过了,她比我老,她还能红几年。”

霍老板怔了一下,他随即低低笑出来,“你倒是对自己优势看得很清楚。”

他从桌角拿起水杯,送到唇边抿了一口,“可我想知道,当初我那样留你,开了很优厚的价格你都不心动,放弃大好前程跟随一个男人走,是为了什么。”

我毫不犹豫说,“为了爱情。”

他哦了一声,“那么现在回来为什么。”

这一次我有点犹豫,我迟疑了一下,“为了金钱。”

他脸上隐藏在皮肉里的笑纹彻底绷不住,他大声笑出来,笑了很久,“那么你当初执意抛掉一切去追求的爱情呢。”

我觉得自己被众目睽睽打了脸,特别狠的那种,跟扒光了衣服游街的耻辱没区别,我深深吸了口气,“没了。”

他把杯子放回托盘里,“我当初说过,踏出卡门宴的门,你一定会后悔,因为你所固执要追寻的爱情,只是寄托在一个男人短暂的兴趣上,你以为那是长久的,是滚烫的,这是每个掉入爱情陷阱里的女人都会有的天真幻想,从夜场到赌场,你换了一个地方,可你的本质没有改变,依然是男人的玩物。”

我记忆里的霍老板,不是一个暴戾的人,可他总是见血封喉,让人害怕,对他和对纪先生的怕是截然不同的。

他性格就像长相一样,温和儒雅,风度翩翩,他从不发脾气,他用仁政的方式统治卡门宴,遇到膨胀放肆的员工,他会直接剔除掉,不给一丝机会,他是决绝的,也是温柔的,他对你好时候你会飘飘然,可他对你坏时候,你想要喘息都是做梦。

他是白天的救赎,也是深夜的暴君。

如果说纪先生是一个完完整整的坏人,他将他的恶毒暴露,将他的狠不加遮掩,而霍老板则戴着一张伪善的面具,好人坏人就在他一念之间。

这样的人更可怕,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他会是你的恩人还是你的仇人。

他没有立刻拒绝或者承诺,而是让我先回去,他权衡利弊再给我答复。

第三十四章 情丝三千丈

我从霍老板办公室出来,白茉莉刚好换了晚装去二楼,她走楼梯时我在底下看着她,她同样垂眸打量我,我们相距大概十层台阶,她盯着我身上穿的宝蓝色旗袍看了很久,尤其是胸口那枚红宝石别针,她原本眼神沉静,看上去整个人都清清淡淡,稍微一丝激动,都会特别明显,所以我清楚看到她落在上面的目光似惊涛骇浪。

这枚红宝石胸针是纪先生前两晚送给我的,当时他从外面回来,何堂主没有跟随,而是一名像是律师装扮的男人,十分绅士正派,他朝我颔首将一份拍卖收据交给了纪先生,等他签字后重新盖章收好,这枚红宝石别针就是纪先生在一家拍卖会拍下的,他经常会参加这样的晚会,包括许多商人明星,国内最大型的就是慈善芭莎,其他的也有很多种,比方南省公益,珠宝竞拍,纪先生当时叫我过去问我好看吗,我吸取了旗袍的教训,非常冷淡说还不错。

他笑着问我喜欢吗,我说纪先生喜欢它就是好东西,就有价值。

他嗯了一声,朝我伸手,我不太明白,他用眼神示意我过去,等我走上前他忽然站起身,他高大身躯一霎那就像拔地而起一样,震慑住了我,他两只手落在我胸前,他指尖十分灵巧,为我卡在旗袍上固定住,宝蓝色配酒红色,不得不说是一个点睛之笔的修饰,他非常满意说还可以,以后戴着。

我没想到他把这个送给了我,我小声问他多少钱,他说不是很贵,至少对他而言,不算钱。

我伸出一根手指,“有一万吗。”

他正在喝一口清茶,他蹙眉用舌尖抵住一枚茶叶从杯口吐出来,“不止十倍。”

我非常激动握住那枚胸针,“那您是送给我了吗。”

我刚要趁热打铁说谢谢,他忽然抬起一根手指止住了我的后话,“卖掉它还我钱,冯小姐还真是会做生意。”

纪先生总是一针见血,让人连发挥自己小聪明的余地都没有,怪不得都说和他共事最难。

我手指盖住那枚红宝石,我被楼上居高临下的白茉莉看得心里发毛,我喊了她一声白小姐,她这才回过神来,她将目光移到我脸上,冷冷扯了扯唇角,然后朝楼上走去,最终消失在二楼的转弯处。

我觉得挺莫名其妙的,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太对劲。

我走到大厅时,很多原先的姐妹儿都听说我过来聚集到门口等我,她们都没什么变化,妆容比最开始精致高档了许多,当初都是用散粉干粉,涂抹上时间久了掉渣又出油,远处一看脸凹凸不平,特别影响美观,到我离开时候,卡门宴招聘进来了十名海归化妆师,脸蛋立刻青春靓丽了好几个档次,被誉为华南小姐最美的夜总会。

现在我看着她们的脸,觉得时光过得真快,眨眼间我还没老,却好像沧海桑田了。

再精美的妆容也遮盖不了岁月的皱纹,再快速的列车也难以抵抗树影投射在窗子上的斑驳,她们尽力在弥补日复一日的苍老,可眼角的疲惫还是泄露了风尘中的心酸。

她们拉着我手看我身上穿的衣服和配饰,“你现在混得可真好,这衣服不便宜呢,是不是结婚嫁人了”

圈圈尖叫了一声,她从人群里挤进来,她伸手摸了下我肚子,“你结婚怎么不告诉大家,瞧不起我们,怕我们不随礼白吃白喝呀。”

我拍掉她压住我肚子的手,“什么啊,我单身。”

她们所有人都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惊讶,但都没问为什么,就心照不宣的揭过去了。

其实说这句话时我也怪不是滋味的,当初我义无反顾跟着姜环为了所谓的爱情离开卡门宴,放弃我的大好前程和无限风光,从头牌变成了赌场荷官,当时她们所有人都在劝我,问我稳妥吗,能够相信吗,他真的会对我好吗,我信誓旦旦说,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会永远照顾我。

我终于明白话不能说太满,事不能做太绝这句话的真谛,那时候我跟个傻逼一样,满腔热忱憧憬着拥有姜环后的生活,想过洗手做羹汤,就像所有普通女人那样,相夫教子恩爱白头,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