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2 章(1 / 1)

红唇 缚小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办公桌堆积如山需要重新打印的文件上,“我帮你买,我买回来你送进去,你也不会挨骂。还省了时间,反正我也没事可做。”

女助理简直不敢想象会出现这样一个美好的女人救助自己,她双手合十不停道谢,白茉莉攥住手机和皮包,迅速离开了办公楼。

她在去往一笑楼的路上堵了很久,在堵车过程中发了一条信息,这条信息的接收者是一串异地号码,并没有保存在她的通讯录名单里,而是她背下的号码。她发送出去的内容石很快沉大海。不曾得到任何回复。

白茉莉赶到一笑楼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橱窗外排了一条长龙,清甜浓郁的奶味从窗口里飘散出来,诱惑人的味觉。

她找到其中一名看上去十分好说话的男士,递给他两张钞票,拜托他多买一份,她稍后会来领取,再赠送额外的酬劳,这样举手之劳还能拿钱的事当然不会有人拒绝,那名男士欣然答允,她叮嘱好这一切后,转身朝着街道对面的一家咖啡厅走去。

这是一家格外隐蔽的咖啡厅,造型也很奇特,像一个城堡,藏匿在一颗巨大的参天古树后,如果不是熟悉这一带环境的人,甚至无法发现它的存在。

她推门而入,直奔靠近二楼楼梯口的位置走去,那里早就坐着一个男人,他戴着鸭舌帽,耳朵里塞着黄色耳机,手边摆放了一杯蓝山,正目光专注看着最新刊印的杂志。

杂志封面是纪容恪,他穿着酒红色西装,正站在演讲台上面对华南经济峰会所有最优秀出色的商人汇报他这一年的成就与业绩。

男人将杂志甩到地上,拿起小勺轻轻舀了一块方糖加进杯中,他唇角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对这一切不屑一顾。

白茉莉直奔他而去,她把包狠狠砸在桌上,砰地一声,咖啡太满,男人还一口没喝,杯口倾溅出来几滴,在桌上散开,氤氲成一团褐色的花。

“我受不了了,我要冯锦死。立刻马上。”

帽檐遮盖住了男人半张脸,只能看到那一片椭圆型的阴影之下,他微微翘起的唇角,他不急不缓的饮了口咖啡,“这么急吗。”

白茉莉坐在椅子上,她盯着男人黑色的帽顶,“这本来就是一场交易,我都按照你说的为你做到了,再耽搁下去,冯锦还没死,我就要被发现了,你以为这样的事毫无风险吗现在纪氏早就有人察觉到,我藏不住多久了。”

男人嗤笑一声,“冯锦死了,你就可以得到纪容恪吗。”

“为什么不能”白茉莉忽然尖叫出来,她听不得别人对她的半点质疑,她已经赌上了这么大的筹码,她输不起。

“退一万步讲,哪怕我得不到,冯锦也不能活。”

她身体忽然前倾,匍匐在桌子上方,她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知道我有恶心,她霸占着纪容恪那副得意的面孔吗她越是像个傻子,我越是恨不得嚼碎了她。”

纪容恪番外二十四 情海毒花

女人的嫉妒之心比这世上任何一种药都更毒,这份毒可以缓慢的不着痕迹的渗透入骨髓,侵蚀麻木人的理智和人性,做出极端疯狂与残忍的事。白茉莉恨透了冯锦,她宁可对付十个贺润,也不愿容留半个冯锦,她的杀伤力更大,她不动声色的摧残性更强。因为她占据纪容恪的生活对他而言并不是出于利益,而是爱情,而这份纠纠缠缠长达十年的感情,让白茉莉恐惧又心焦。

她无法想像连人都看不到,还能苦等八年是怎样的情深不渝,她不能再等下去,她等不了,每多等一天,冯锦在纪容恪心上就狠狠扎下去一寸,到最后任多强大的力量也拔不出来,白茉莉才是真的输了。

她握着拳面目狰狞,“冯锦太聪明,如果她存在。我们都不可能成功,她会成为一根搅屎棍,把原本非常完美的一盘计划变得七零八落狼藉不堪。你不想要扳倒纪容恪吗”

男人不语,他半张脸都隐藏在黑暗之中,白茉莉看不到他丝毫表情,她急不可待追问,“如果你不想扳倒,你不会费尽心机找上我,提出那么诱惑的条件和我合作。相比较我要纪容恪的全部,你只想报仇,你知道你掠夺来的东西最终也不可能为你享用,还不如报血海深仇更切实。我是一个贪婪到没有底线的女人,你当然清楚这一点,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你也不会选择与我交易,毕竟我贴上了,可就没那么容易甩掉了。”

男人微微舀动着手上的小汤匙,“有必要牵扯无辜吗。”

“无辜。”白茉莉骤然捏紧了拳头,“谁是你口中无辜的人,冯锦”

她觉得特别好笑,是她这半辈子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她仰面大笑了一会儿,笑到有些岔气和沙哑,服务生拿着菜单从一侧走过来,礼貌询问她要喝点什么,她现在完全没有心思顾上这些,她觉得处境一团糟糕,她朝那名陌生侍者投过去一剂十分阴毒而恐怖的目光,服务生吓了一跳,下意识退后半步,男人不愿多生事端,他沉声吩咐上来一杯卡布奇诺,侍者惶恐点头,转身迅速离去。

男人因白茉莉的莽撞有些厌恶,他喝了口咖啡,语气十分不耐烦说,“你如果是来惹事的,立刻滚。”

白茉莉一把夺过他手上的咖啡杯,“心疼她了。”

男人掌心落空,他指尖弯曲蜷缩了两下,握成了拳,“除了我们合作涉及的事,其他的你没资格质问我,你以为你是谁,纪太太还是九叔情人。还把自己看得多么了不起,你已经落魄到除了依靠纪容恪的施舍无法生活的地步了。”

白茉莉被他这番话刺激到,她把杯子朝他扔过去,男人反手一勾,将杯子稳稳托在掌心,他不动声色喝了一口。“恼羞成怒的样子可真丑。”

白茉莉冷笑,目光狠狠逼射他,“那也比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强不是一星半点。”

男人手上动作倏然一顿,白茉莉嫣红的薄唇内吐出两个字,“贺渠。”

他身体紧绷住,似乎已经太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他在僵滞了片刻后才缓慢抬起头,脸色已经凝固如寒冰。

她那一声贺渠声音不低,所幸四方桌子是空的,倘若坐着客人,势必会听到,华南对他的通缉令毫不吝啬,这几年已经不知道下发了多少,一次次升级到最高规格,甚至大街小巷都贴了他的相片悬赏征集线索,贺渠在这样的步步紧逼下,早已不习惯见太阳了,无论春夏秋冬,他永远都穿着长衣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