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8 章(1 / 1)

红唇 缚小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得更直,他知道我杀过人,虽然不曾杀黑了心,以此为乐趣,但也是开枪不眨眼的人,他当然会有一丝畏惧,女人为了爱情什么都做得出来,在贺渠心里,我为了纪容恪,也什么都豁得出去。

他抿了抿唇,“你不要冲动。”

“不冲动怎么行。你刚才不告诉我,已经没有机会了吗。”

我将脸颊枕在他背上,以一个非常亲密的姿势,躲过走廊上其他高层审视的眼神,但我始终死死盯住贺渠插在口袋里的手,防止他会突袭我,他身上的西装真柔软,布料像是融了水,绵绵的。暖暖的。我脸颊在上面轻轻蹭了蹭,声音也温和下来,“贺渠,如果我们真的是夫妻该有多好,我没遇到纪容恪,他也没有娶贺润,这世上不会有人野心勃勃要从你手里夺贺氏,所以你在我眼里,总是那副最好的皮囊。不会被戳穿。不会被撕裂,我们不曾彼此深爱,却也情投意合举案齐眉,就像所有在柴米油盐岁月流逝中不再相爱的夫妻,可一样过到最后。”

我吸了吸鼻子,“我们白发苍苍的样子,会不会很丑。”

我现在说的话,就像一个神志不清的人,贺渠不敢刺激我,也不敢擅动,他知道他的命就在我一念之间,我不是贺润,也不是千千万万柔弱的女人,我是真的会杀会砍,我掏出来的枪,从来不是一场儿戏。

贺渠幽幽的语气,缓慢的节奏,他低沉而平和说,“我也许会很丑,但你应该不会,美人都是从小美到老的。”

我笑着说是吗,他嗯了一声,我将硬物一头在他腰部来回移动,我动作很轻很缓,但他依然紧绷着,我说,“你害怕吗。”

他反问我,“你不怕吗不惜命的人也不会活着了。”

我叹息一声,“对呀。我也怕,但我觉得你更怕,因为我掌握,而你被掌握。”

贺渠将一只手从口袋里抽出,我立刻察觉到目光敏捷扫射过去,他掌心是摊开的,指缝也没有暗藏任何东西,他笑着说,“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我比你更怕,但我不是,你如果动了我,你也走不出去。”

“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故作不懂,收敛起自己唇角的冷笑,我将一直让他如临大敌的硬物递到他面前,他看清楚是什么后,强作镇定的面庞倏然大变。变得难堪而铁青,我笑着从打开的圆孔瓶盖里取出一粒药,塞进嘴里,任由那一丝甜甜的果味在口中蔓延融化,“我动你什么,怎么你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我只是该吃维生素了,对胎儿好。”

我举了举瓶子,在他眼前晃了晃,里面药片因为碰撞而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他抿唇不语,眯着眼睛在强压怒火,我掌心扣住他肩头,踮起脚尖凑到他面前,与他鼻尖紧挨四目相视,我声音里满是冷意说,“动你,还需要枪吗”

这才是最让他毛骨悚然的威胁,比一把枪一把匕首更恐怖。那些都是实物,可以用任何方式抵挡,而看不透膜不着的东西,才可以悄无声息葬送一个人的计划与成败。

贺渠以为自己要赢了,他有了绝大把握,可这份把握在我耐人寻味的冷眸中,他还是有了丝怀疑与颤抖,“冯锦,我不想动你。我也不想和纪容恪你死我活,他只要撤手贺氏,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真的不动他吗”

我整张面庞都渗出寒气,霎时间天寒地冻,我的恶毒与狰狞,让贺渠微微一怔,他也从没见到过这样阴森的我。

“你前天离开宾馆时,还在洗手间打了电话,你要市局的人无论如何安排卧底到纪容恪身边,千方百计抓住他的把柄,将他一夕之间狠狠扳倒。”

我笑着用手戳了戳他心口,“我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贺氏不但他会拿到手,贺家他也会在他倒台之前先按在泥里,保他地位与平安,试想这世上从此没有了官居显赫的贺渠,还会有人这样狠要置他于死地吗”

“冯锦。”

贺渠咬牙切齿喊出我名字,“你是在毁自己。”

我忽然在他这句话说出口后。眼眶泛起潮红,他被我瞬息万变的情绪而惊愕住,他此时的面容实在太精彩,愤怒错愕悲悯与仇恨,我们隔着潮湿的空气彼此对峙,他恨不得说服我,我却早已坚如磐石。

“那怎么办,我太爱他了,爱得我早已失去理智,我拼命想要压下去,可最后反而更加汹涌激烈的弹回来。我投降了,我缴械了,我不再自欺欺人了。我的世界从纪容恪出现那一刻起,只剩下疯狂,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

第二百零三章 爱着你像心跳难触摸

贺渠并没有再劝说我什么,从他死寂而沉默的眼中我看到了绝望与放弃,他对我无话可说,他知道说不通我,这世上唯一还能改变我理智与意念的,只有那个叫纪容恪却一坏到底执迷不悟不肯从善的男人。

他蹙眉伸出手指,从我下巴一点点缓慢上移,落在我眼脸下,他轻轻用指腹蹭了蹭,为我拭去灼热滚烫的眼泪,他用极为无奈的语气说,“其实这样不值得。”

在他温柔的擦拭下,我眨了眨眼睛,“为什么一定要你死我活,放他一马,你继续做万人敬仰的法官不好吗。”

“他放过我了吗贺氏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他觊觎这笔庞大的财产,觊觎贺氏商业外衣的包裹下政界的资源,他妄想将华南与琵城都沦为他的殖民地和大本营,他的目的是侵占黑白两道,统治他规划范围内的帝国。他太贪婪了,贪婪得没有边界。上面不闻不问,是因为与他互为牵制,也没有受到损害。甚至从他手中获取了可观利益,自然相安无事,如果他没有将手伸得这么长,我也不会出此下策为自己树敌,毕竟他还是贺润丈夫,是我名义上妹夫,我与贺润母亲的深仇大恨,不会牵连到这个天真无辜的女孩身上。但纪容恪要朝贺氏下手,他每一步棋都发了狠,他要把我逼上一无所有的绝路,你知道他手中掌控的筹码一旦公布于众,贺家就垮了,会遭受唾弃,像过街老鼠一样,我实在没有办法,否则我不会把你当作要挟他退后的武器。他什么都不在乎,他没有任何弱点与软肋,我们甚至握不住可以将他压垮的证据,唯一的证据唯一的路,也随着卫坤被你杀死而堵得彻彻底底。难道我要坐以待毙吗”

贺渠说得我都懂,但这份理智与道义被我心中的爱情荼毒得一塌糊涂,我抓住他停在我脸上的手指,满是殷切得望着他,“可你在我眼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