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5 章(1 / 1)

红唇 缚小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不出话,我脸上的笑容倏然敛去,“贺渠就是这个意思,我也是为他转达。贺家的大局,他是长子能做主,我区区一个儿媳,传声筒而已。”

朱医生不可置信,“少爷的想法是”

“我怎么知道。”我冷声打断他,“他刚才说了那么多,朱医生这都领会不了吗”

他死死抿着嘴唇,整张脸上肌肉都好像拧在一起,僵硬得抽搐着,“这我实在是无能为力,医者父母心,烦请少夫人转告少爷,不要为难我。”

“你可以亲口对他说啊。”

我退后半步,摆弄自己的指甲,“你看看你对他讲了这句话。他会怎样。”

朱医生听出我言下的威胁,他脸色变得更为惨淡紧张,我说,“有那么难吗,谁让你伤害爸爸了。这样灭绝人性的事,贺渠虽然有这个念头,可我也会制止劝说他,不过我也确实很难做,官家豪门媳妇,太多身不由己,女人是没有话语权的,我也是活在贺渠的强势下。你作为医生施药而已,药施与不施,谁又知道。他吃与不吃,是你能决定的吗你不要忘记,贺家以后谁当家作主,爸爸还能比贺渠活得久吗你的荣华利禄,你的养家糊口,是要随着几年后爸爸消逝而终止,还是要让它延续直到你苍老做不了的时候。”

朱医生咬了咬牙,我看出他的动摇和畏惧,我脸上同样露出一丝惶恐,“富贵大家一起享用,我理解朱医生的担忧,我做这个传话的恶人又何尝不害怕,我可以向朱医生承诺,假如贺渠那里出了任何差池,我与朱医生互相作证全身而退,我可以保朱医生在纪氏那里谋一份高薪差事,跟随纪先生身边,并不比贺家的荣华庇佑少,朱医生觉得呢。”

他此时进退两难。我算准了他不敢把这样隐晦的事直接找贺渠对峙,贺渠当然也不会主动开口对他询问我是怎样说的,他们都担心落下口实,所以我在其中作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朱医生担心贺渠的权势压制胁迫他,他势必会妥协。而我抛出的退路又实在称得上肥美诱饵,他当然不会错失。

朱医生犹豫良久说。“少夫人要记得保我。”

我耐人寻味反问他,“那你呢。”

“自然,少夫人为我谋出路,我也会全心依附少夫人。”

我听到他这样肯定的答复,立刻溢出笑容,“贺渠这里我会尽量劝说他,可他很固执,他既然做出这样决定。已经没了理智,人为了权势做出什么都在意料之中,我们不在华南这几天,贺宅有劳朱医生照顾了。”

他抿唇点了点头,我笑着和他握手,转身走出庭院,迎向等候已久的黑车。

贺渠坐在后椅上正闭目养神,他听到我上车拉动车门的声音。他仍旧没有睁开眼,而是在车缓慢开动驶离的同时,他薄唇内溢出一声怎样了,我说,“一切安排妥当,我将这件事推给了纪容恪,我以纪容恪委托我拉拢朱医生,事成后让他进入纪氏任职。给他加倍薪酬,说动了他。”

贺渠嗯了一声,他虽然闭着眼睛,可他脸上仍旧控制不住浮现一抹笑,我上半身压在他肩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面容,“我顶了这个黑锅,你可不要忘了你是我丈夫。”

他眨了眨眼皮,“有这样聪慧的妻子,我这个丈夫当得十分悠闲。”

我笑着伸出手在他鼻梁上掠了掠,“我只想给孩子和自己找依靠,只要你能给予我,我为你做些事,我认为值得。”

他此时忽然睁开眼,盯着我看了半响,我无比冷静直视他的目光。他眼底有一丝柔和又狡黠的笑意,“当然,贺渠的妻子,这一生只有冯锦。”

第一百九十五章 急切的温柔

我们乘坐当日最末航班连夜到达琵城,走出机场已经是凌晨一点半,天色一片乌黑,夜风微寒,有一丝潮湿,吹拂过脸上十分柔软。

琵城在地理位置属于华南周边,但距离却并不近,隔着两座山一条渤海,走陆路水路都十分久。

贺渠来之前吩咐公司的专人司机和一名助理在机场外等候,我们到达时对方已经等了很久,助理接过行李箱非常友善温和与我打招呼,我们坐进车中,贺渠询问他公司的一些情况,我则向司机给出地址,驱车开往纪容恪下榻的宾馆。

助理大致说了公司经营方面的事,他对于细节掌握不多,毕竟只是普通员工,只了解到最肤浅的一部分。贺渠没有主动提及纪容恪,在助理讲述完他所了解的那部分后,就靠在椅背上陷入沉默,闭眼假寐。

路上车厢气氛十分冷清,助理坐在副驾驶时不时会看我一眼,他第一次见我。对我充满好奇,我无意识对上他目光后朝他笑了笑,他立刻对我说,“贺董悄无声息结婚娶妻,公司上下都很惊讶,还在想是怎样优秀的女人能收服对男女之事一向冷淡不热衷的贺董。我终于荣幸成为第一位见到贺太太的下属。”

贺渠身边的人可真会说话,知道怎么迎合怎么奉承,相比较之下纪容恪的下属则显得和主子一样,冷冰冰的面瘫脸,办事又狠又毒,活脱脱是被他训出来的。一名小小助理都圆滑讨巧,贺家这个公司大约是人精云集。

我一边撩发一边问他,“见我失望了吗。”

他摇头说当然不会,配得起贺董的女人,自然风姿绰约光彩夺目。

我笑着打趣,“贺董在公司。有女秘书吗。”

助理没有意识到我挖了个坑,他立刻说,“当然有,贺董手持股份仅次于前董事长和副总,是第三大股东,秘书助理都是按照职位配套的,贺董有两名女秘书。”

我手托着腮似笑非笑,“漂亮吗。”

他点头,在听到贺渠一声无奈的闷笑后,他才反应过来进了我的坑,他很尴尬摸了摸额头,“贺太太真是要坑苦了我。”

我笑倒在贺渠怀里,贺渠握住我的手看了我一眼,对那名几乎崩溃的助理说,“她就是古灵精怪,一般人都招架不住,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不要和她说话。”

“呐。你要孤立我啊”

我伸手在他鼻梁上用力戳了戳,看着被我戳红的皮肤傻笑,他把我手放在他唇上吻了吻,“怎么会孤立,我理你不就好了,其他男人没必要接触。”

“那你呢。”我没好气的反问他,“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两个女秘书。怎么没对我讲过。”

贺渠急于解释说,“我极少在公司,只是挂名董事而已,那两个女秘书形同虚设,我们都不接触。”

他说完笑得奸坏,“吃醋了”

我呸了他一口,“吃屁。”

我把手从他掌心内抽出,迅速远离他靠在车门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