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0 章(1 / 1)

红唇 缚小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我,又似乎不是,而是越过我在看别人。

我刚要转身走回帐篷,忽然碰撞到了一堵坚硬的墙壁,但又不是墙壁。很硬可很暖,而且还能微微晃动,我捂着鼻子抬起头,纪容恪面容平静站在我面前,他双手背后而立,站得笔挺魁梧,正居高临下俯视我,他悄无声息走到我身后,摆明了是故意吓唬我,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越过他旁边往里面走,他语气阴森幽幽,“为什么不等我。”

我脚下一滞,偏头看他侧脸,他盯着我刚才站过的位置,泥沙上有两枚小巧的脚印,我语气严肃,“我们之间不谈这个话题。”

他仍旧动也不动,又一次将刚才的问题重复了一遍,我被他追问烦了,我在原地用力摆动自己手臂来发泄我的暴躁,“你要知道原因吗好,第一,我肚子越来越大。难道要我真的背负未婚先孕,孩子是野种的骂名吗假设孩子生下来你还有给我说法,那么他的户口都成问题,我不要我的孩子成为黑户。第二,贺渠可以堂堂正正以丈夫身份保护我,你让我等你。你说一个月,你也说过三个月,说过一年,但我什么都没看到,这样无把握的等待,让我日夜难安,何况在在等待的过程中,如果发生了危险,你还是要选择贺润,我和孩子可以一次死里逃生,未必次次都能这样走运。第三,在贺渠身边我没有亏吃,这份得天独厚的好条件,连你也没有,我不该把握利用吗”

纪容恪对我之前的话完全没有理会,他只捕捉到了最后一句,他在我话音落下的同时回过头来,他盯着我目光灼灼。“贺渠知道会杀了你。”

“我是他妻子。”

“妻子。”

纪容恪拧笑出来,“他连自己亲爹和妹妹都不放过,你算什么。”

他这句话让我怔住,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我良久都没有反应过来,我下意识问他什么。他不再多言,翻身从高坡上一跃而下,他掸了掸裤腿上的一丝尘土,“我不希望你为我冒险,走到今天这一步是我自己的事,成败生死我来扛,你只需要安心养胎,等我来接你。”

“你接我纪容恪你如果死了拿什么接我拿尸体拿骨灰还是拿你身后遗留下的财产,我告诉你我不要钱,我想要钱,我现在就有,我不需要拿你用性命为我换来的”

他那句成败生死吓住了我。我身上迅速涌出大片冷汗,眼睛也在一霎那变得湿润通红,纪容恪在我泪雾朦胧之中蹙起眉头,他上来伸手抱住我,他抱得很轻,我感觉得到自己在他怀中轻轻颤抖着。他的心脏跳动与我融合在一起,很快便分不出是他还是我。

他下巴置在我头顶,小声说,“不会有那一天。”

可我怕,我真的好怕。

我已经慌了,顾温南。九龙会,条子和贺渠,这么多要扳倒纪容恪的人,他也不是神,猛虎难敌群狼,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帮助他。除了潜伏在贺渠身边,一边保住我自己,一边为他输送消息,迷惑贺渠,我真不知道我还能怎样。

我脸颊贴在他心脏处,越过他肩膀黑色的纽扣看向西边那一角天空。月亮挂在树梢,天色一片黯淡,我声音嘶哑说,“我们还能等来在一起的那天吗。”

“为什么不能。”

他斩钉截铁的语气,带着一丝令我沉醉的温柔,我很久没有听到他这样对我说话了。“只要你坚定不移等我,不要再为了我的事冒任何险,我一定会完完整整站在你和孩子面前,那一天不会久。”

可是贺润呢,她没有任何错,她唯一的错就是不该爱上纪容恪,他舍不得毁掉她,也不忍心戕害她,这个女人到底该怎样解决和安放,她为了她的爱情婚姻任性梦想葬送了整个家族,她会成为横亘在我与纪容恪之间最大的障碍。

就算贺润的麻烦解决了,那么被庞大的军政力量支持的贺家呢,九龙会呢,条子呢,他能将这三方势力全都覆灭吗,这怎么可能,纪容恪根本不曾意识到,他到底犯了多大的滔天恶行,他到底被看作怎样的恶霸狼魔,这是一场不会和平解决的纷争,注定你死我活。

我吸了吸鼻子,“我怕我们等不到那一天了。”

纪容恪听我有些放弃的话,他双臂倏然收紧,将我死死抱在怀里,仿佛怕我会真的放掉,真的一去不回,他不停在我耳边用呵斥与命令的语气告诉我等下去,不可以。

我闭上眼睛,静静听着他声音与呼吸,在我们这样犹如生离死别的拥抱中,忽然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我们,何一池拿着手机犹豫不决走动,在周围几米的地方徘徊着,我们被惊动后,他立刻冲过来,将手机递到纪容恪手上,“容哥,出事了。”

第一百九十二章

我们坐在回贺宅的车上,何一池简单汇报了有关琵城那边的情况,企业内部股东联合签署了要求贺归祠收回纪容恪代董事长职位的意向书,并且义正言辞陈列出纪容恪八大罪状,大有不推翻他政权誓不罢休的姿态。

我问何一池是哪八大罪状,他颇为为难扫了一眼沉默的纪容恪,似乎非常难言,后者见他不敢说,笑着让他尽管开口,何一池抿了抿嘴唇,垂下眼眸不敢看他,“其一唯我独尊,不理睬高层谏言;其二狂妄自私,恃才傲物;其三独断专权。董事会形同虚设;其四目中无人,会议中途提议被驳回起身摔门而去,丝毫不顾及与会元老颜面,使员工议论纷纷;其五案底不净,黑帮加身双手血腥,没有礼义廉耻,只有贪婪毒辣;其六阴险奸诈,自恃睿智得罪多年客户,使贺氏蒙受不白之冤;其七假公济私,意图掏空贺氏丰沛羽翼;其八偷梁换柱,架空贺氏资金链,推向孤立状态,阻碍蓬勃发展,意欲收购并入中饱私囊。”

纪容恪听何一池陈述完毕后,他原本掌心还覆盖住眼睛看不清表情,忽然间爆发出极大笑声,他一边笑一边不知是无奈还是怎样,摇头说,“现在才发现我的劣性,为时已晚。贺氏能活到今天,凭的都是运气,有他们这群庸货在,我何必部署如此缜密,一举拿下也不是难事。”

纪容恪从口袋内摸出方帕,他在唇上擦了擦,他脸上的笑容不屑而阴森,仿佛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阴谋。

企业最痛恨拉帮结伙勾连党羽,这对统治者的绸缪和部署造成极大施压,抱团看似简单,实则却变化莫测,很有可能产生变革与背叛,而上层建筑的变化是所有领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