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0 章(1 / 1)

红唇 缚小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的话很真挚,让我看到了最深爱纪容恪那段时光的自己,也同样爱得深沉无力,爱得崩溃卑微,爱得毫无理智,爱得失掉尊严,我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握成拳头,很久都没有松开,我感觉到指甲似乎劈开了,心里某个角落也劈开了,贺润察觉到了什么,不然她不会对我说这番话。

包括那天在半面浮屠寻找纪容恪的司机,他在发现我的时候也同样看了半响,他们似乎都见过我,可我从没有见过他们。

贺润抿着粉嫩的嘴唇陷入沉默,她眼底波光闪烁,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轻轻握住她肩膀敷衍般的安慰了她几句,每个人的生活别人不能置喙,她说是她的事,我缄默是我的选择。

贺润偏头看着我搭在她肩膀上的手,“冯小姐什么都有,事业,钱财。梦想,美貌。这些我要不没有,要不就是被家庭所赋予的,我唯一真正得到的,只有容恪,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如果他能留在我身边,我可以把我的一切倾囊送出,冯小姐,你想要的话你来找我,我都可以给,除了容恪。”

她这番话让我有些怔住,尤其后半句,她说得耐人寻味,好像我要和她争抢什么,首先我没那个能力,她高估了我,其次我不动声色扮猪吃虎和丽娜和白茉莉抢过纪容恪,他有自己的主见和抉择,不是一个女人的一己之力可以改变,他狠起来连旧情都不念,可我掠夺的下场又是什么,眼睁睁为他人做了嫁衣,我终于明白男人与爱情的关系,抢来的总会被抢走,爱情里奸诈的的心机是推向末路的灾难。

我笑着看她头发上闪烁的银片,“贺小姐。是你的东西,我为什么找你索要呢。我又不是强盗不是土匪。除了婚姻,我什么都不缺,至于婚姻,我也有我的打算和良人。”

贺润静静听我说完,她忽然红了眼睛,她以我不可置信的速度拥抱了我,她在我怀中有些悲切,又十分惊喜。她哽咽着对我说谢谢,可这一声谢谢令我茫然无比。

她死死抱着我,抱得我有些难以喘息,我身体拼命后仰和她拉开距离,以防止她顶到我腹部,她说,“其实看到你那一刻,我就想能捱一天是一天,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像我爱容恪那样爱过一个男人。矛盾害怕担忧,一秒钟看不到他都会担心自己被抛弃,因为我和他的差距太悬殊,他那么优秀,我这么平凡。”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她从我怀中抬起头,松开了我身体,她朝我双手合十躬了躬身体,“谢谢你。”

我微笑摇头,她最后朝我绽出一个特别感激的笑容,转身提着裙摆走出喷泉。我目送贺润走出大门,看着她走向贺渠,她挽住了他手臂,和他低低说着什么,她眼睛还在四处寻找纪容恪,嘴巴一开一阖可心不在焉的样子逗笑了贺渠,他无奈在她脑袋上摸了摸,贺润这才不情愿收回目光,她脸上没有丝毫刚才面对我时的惆怅与落寞,好像完全就是两个人,一个忧心忡忡,一个灿然幸福。

她大概对于我和纪容恪的事了解一些,是他告诉她的吗。

他们是夫妻,总有需要共同分享的东西。即便我再不情愿属于我的一切被另一个女人知晓,我也不能怎样。

半分钟后我回过神来快步朝大门走去,我站在台阶上搜索何堂主的车,在一片漆黑的车海中,有一辆车忽然闪了闪灯,副驾驶的车窗摇下来,一只手从里面探出挥舞了两下,我知道他看见了我,正在向我示意他在哪里。

我从璀璨耀眼的灯光下离开,绕过一小片黑暗区域就可以走过去,然而我走在黑暗中还没来得及渡出这片漆暗,我腰间忽然猝不及防抵住了一把冰冷坚硬的东西,这东西死死戳住我腰椎,非常用力,好像真的下一刻就要打穿我。

我身体立刻绷直僵住,动也不动,为了防止走火,我本能的举起右臂,让对方看着我把手包扔在地上,砰地一声巨响,这个人在我身后发出一丝势在必得的笑声。

“闭嘴别出声,跟我走。”

第一百三十一章 湿美人 谢谢彼岸花朋友的玉佩,感谢感谢

天边迅速翻滚的乌云以眼睛可见的速度在蔓延,掀起滔天巨浪,似乎要倾轧下来,将整个大地吞噬。

这个夜晚积蓄着一场暴风雨,一场可以酝酿出洪水猛兽的巨大雷电。

我看着远处灯火阑珊越来越远,何堂主视线内忽然找不到我,他推开车门出来,站在外面往我刚才被劫持的方向看,然而他看不到,因为我被那把枪死死抵住,在拖向另外一个角落。

我一步步后退行走,几次磕磕绊绊,男人动作不算粗鲁,可让我招架不住,我不知道被他扯了多远,终于在一片漆黑的河岸旁停下,河岸毗邻树林,是一座学校的后山,隐约可看到树林里的灯火,以及成群结伴的男男女女,撑着一把伞经过,天空洒下下雨,淅淅沥沥砸在地上,行人脸上身上,以及在风中孤独伫立的路灯罩子上。

男人将枪眼从我腰部上移,沿着我脊椎一直对准我太阳穴,他脚步朝前面过来。停在我旁边,我头不敢动,但我用余光看到了他,他穿着雨衣,包裹得严严实实,连身形都难以辨认,他头上戴着头盔,使用了变声器,我连他的目光都看不到。

“既然敢孤身劫我。怎么不敢露脸。”

他说,“露不露脸不重要,我们谈什么最重要。”

我听到他这句话心里有了底,他不会动我,他只是想来谈条件,我无视他抵住我头部的那把枪,径直走向河边,我手扶住河畔的桅杆,看着远处山坡上交替变化的黑色乌云,“要下雨了。”

男人的枪洞脱离了我太阳穴,他没有急于抵上来,而是站在原地隔着空气对准了我的后脑勺,他对自己枪法很自信,至少我可以判定他有在黑夜中一击致命的本领以及迅速逃跑和应变突发情况的手段。

白道上的人基本排除了,所以这个人,只能是九龙会的人,但也不排除是霍砚尘和纪氏叛变的手下。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我不知怎么就把他想起来了,我伸出手横在低空,接落下来的雨滴,很快便蓄满了掌心,雨越来越大,很快我的身体被浇湿,我头发湿漉漉垂在眼前,他在我身后说,“谈笔买卖。”

我哦了一声,我还以为是多么可怕的事,原来就是谈笔生意而已,我看着套在黑色肥大雨衣中的他,“谈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