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的小姐,最后因为我的干预和压制,变成了对准我。我们从走廊吵到包房,我不停反复质问他,“难道女人就应该被你打被你骂以这样卑微而下贱的方式让你取乐消遣吗好好喝酒唱歌不行吗,这里不是监狱不是刑场,是正大光明的娱乐场所,每个人的权利都被保护,她们也有自尊,你们有钱我们可以低眉顺眼,但不代表你们可以把她们驯服像狗一样。你们除了臭钱。还有什么,地位吗到死带进棺材里,还是某某局长烧成灰了,别人还笑脸奉承局长走好”
对方脸色铁青,他操起酒桌上的瓶子要抡向我,嘴里骂骂咧咧过来扯我的头发,吓得那些被辱骂的小姐尖叫着靠在墙壁,看也不敢看。
幸好霍砚尘早就察觉到我心情不好会闯祸。他始终在后面跟着我,见我果然惹恼了客人,他从外面进来,那名操着家伙的客人见到他,立刻收敛了自己,但他对我的态度非常不满,不断讨要说法,霍砚尘把我手拉住,他歪着头一脸痞气对那名男人说,“不乐意玩儿滚,爷求你来的”
男人一怔,他大约自从干了局长也没遭到过这样栽面的话,而且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站在原地不断喘息,最后他招手让包房里其他同伴都起来,他用手重重指了指霍砚尘,“我记住了。”
他带着那批西装革履的同僚离开包房,背影看上去满是煞气和怒火,我问霍砚尘得罪了官场,会不会惹来麻烦。
他看我有些觉得我傻,他眼睛里有一丝无奈的笑意,“不然让他打你吗”
他没好气松开我的手,在我额头上戳了一下,转身离开走廊。
不得不承认。这个公关我做得很糟糕,但我本意不是这样,我想要做好,可我静不下心,我始终徘徊在崩溃和绝望的边缘,我笑不出来,也难以逢场作戏,客人最忌讳这一点。人家来买乐子的,不是看你哭丧的。
有了这一次,我得罪人就开始信手拈来,很快我收到了四面八方的投诉,连公关经理都受不了了,找到霍砚尘告状,说再这么下去,卡门宴累积多年的高端客户都让冯锦得罪光了,她是不是金苑派来的卧底
霍砚尘正在伏案批阅一档关于地皮划用的文件,他听到经理怨声载道的抱怨眼皮也没有抬,“随她。她心情不好,你不要和她沉脸色。”
经理整个人都懵了,“拿卡门宴的生意和未来随冯锦高兴吗”
霍砚尘一次次被打断思路,他把笔摔在桌上有些不耐烦,“卡门宴谁是老板”
经理彻底哑口无言,他转身走出来,在门口碰到了我,他看了我一眼,终究没说什么。
对于霍砚尘对我的照顾和保护,我也很茫然到底为什么,难道因为那一个不经意的吻,他产生了要负责的愧疚吗我觉得应该不会,他和纪容恪曾经也碰过许多女人,那时在九龙会。风光无两,多少人眼巴巴往他们怀中送女人,哪怕自己不想要,为了拉拢关系,总也勉为其难收下,睡一夜而已,又不是割肉。他们也都没有负责的念头,那个吻于霍砚尘而言,连屁都算不上,顶多是被蚊子啃了一下。
很快卡门宴内部便流传霍砚尘和我有一层更隐秘关系的流言,身边一些关系不错的小姐和妈咪,我会去解释两句,而大部分人我也懒得开口,言语太苍白,主导不了别人的思想。
梁媚在洗手间补妆时用睫毛膏戳着自己太阳穴语重心长说,“女人眼瞎爱渣男,男人也难免脑子短路,白梦鸾哪儿都比你强,可架不住一点啊,你天天和霍老板形影不离,他想要征服纪容恪很难,可征服他的女人连带着把孩子也捎走,不也是打倒他的关键一步吗”
梁媚并不知道纪容恪失踪于大海的事,我没告诉她,现在的华南,经不起半点风波,纪氏目前顶不住,只好能瞒多久瞒多久,我一直在等,我在夜深人静没有月亮的晚上,不断告诉自己,他还活着,我不相信他会这么轻易死去,他有太多未完的夙愿,我认识的纪容恪,不管多薄情,对我从没有这么狠过。
我无法相信他用最后一件事,将我打入永世不得翻身的无间地狱,我不信。
我知道我总会找到他,在茫茫人海再重逢。
第一百一十九章 雨中那是他侧脸
霍砚尘在那天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卡门宴露面,场子里高层也没人清楚,霍砚尘不曾交代,只说过几天回来,有打听到内幕的说他跟着白梦鸾回了白家,白梦鸾的父母有些不满,要求他们早点生育,这一次态度坚决,不允许任何一方提出延后的说辞,霍砚尘算是被彻底架在水深火热上。
白家是华南数得上的商门大户,从民国时期就开银行做典当,后来搬迁到国外,直到白梦鸾十几岁才回来,在华南做皮革和水貂生意,九十年代末赚得盆满钵盈,一度成为华南巨富之一。
场子经理说,摊上如此强势的老丈人,也够老板喝一壶的。我心里清楚都是因为我,白梦鸾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这段本就风波不止的婚姻她一向没有安全感,我的出现不过是点燃了她最后的隐忍防线,她不得不搬出父母救场撑腰,以求通过孩子让霍砚尘那颗心尘埃落定。
霍砚尘不在这几天,卡门宴同样发生了大事件,妈咪砸三百万从金苑场子里挖了三个仅次于冯小怜的二组红牌,据说一晚上也叫到了五位数出台,和冯小怜自然比不了。但在圈子里也颇有知名度,属于华南响当当的名妓。
白茉莉不做了,卡门宴陷入瓶颈期,失去了头号招牌,会所的客流也随之减少,没有能和冯小怜相抗衡的劲敌后果就是眼看她一人独大,金苑一些条件不错的小姐不甘心做二线,一直被她压制着不能出头,下海刚开始都为了钱。没人计较那么多名位,等干了一段时间适应了这份生活方式,每个小姐都渴望往上爬做响红牌,谁也不愿意底下趴着,可响红牌要求高,不单单看个人条件,还要有场子和妈咪捧,必须给足了资源,客人腕儿大。自然出头翻身的机会多,久而久之也就捧成了响红牌,华西有了名,再一步步捧成华南交际花,其中需要的人力物力非常大,一般场子没有九十分的把握都不会冒险砸钱砸招牌。
像冯小怜确实出众,据说她给金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