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2 章(1 / 1)

红唇 缚小瑾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翼翼。他怕伤到孩子,我腹部没有承受一丝重力。

我很听他的话闭上眼睛,他将我夹在身体一侧,对着那群冲上来的保镖开枪射击,始终不见踪影的何堂主此时出现在门口,他手持双枪,从那些朝纪容恪正面攻击的保镖背后射击,尖锐的枪声在耳畔此起彼伏炸开,那响动让我闷叫出来,纪容恪一边攻击防守保护我,一边还要在我头顶轻轻安慰我别怕,我觉得整个世界是寒冷的是血腥的,但我心口是温暖的是热烈的。

我不知道过去多久,纪容恪夹着我身体终于突围冲到了门口,何堂主朝他大喊,“您带着冯小姐赶紧走,我来断后。”

纪容恪怔了怔,他很不放心,他没有动,他将我推出去,推动何堂主身边,“你带她走,我来,九叔对我还有一丝情分。他不会对我下狠手,但你未必。”

他说这话的与此同时,背后又冲上来几名保镖,他们手上不只拿着枪,还有刀子和斧头,对准纪容恪肩膀便劈了下来,他留意了左边,可却来不及再阻挡右边,斧头重重砸在他肩骨上,我听到咔嚓一声,我当即放声痛哭,是本能的,是瞬间爆发的反应,就像那一下砍在了我肉上,甚至比真的砍了我还疼。

何堂主见此一幕他发了狂,他闷吼一声。从地上跳起来,劈腿朝着那名伤害了纪容恪的保镖头顶狠狠砸下,这一下我听到了更大的咔嚓声,保镖甚至不曾反应过来,便直接被劈出了脑浆。

我吓得闭上眼睛,上下两排牙齿无法控制的磕绊起来,发出吧嗒吧嗒嘎吱嘎吱的声响,我真的忍不住。就像穿着单薄的裙子行走在大雪纷飞的南极,寒彻心骨的冷。

纪容恪一只手对付那些身后蜂拥而至的保镖射击,另外一只手盖在我眼脸上,不让我看这么残暴的一幕,何堂主第一次这样凌厉,他语气不容置喙对纪容恪守说,“容哥快走,我不会有事,我马上出去汇合,冯小姐需要您陪着,再多留一秒,危险就多一分,我们三个人突围,和我一个人走,难度明显前者更大”

何堂主说完这句话,他直接冲入保镖群中开始厮杀。他是真的干红了眼,左手掐住一人脖子,右手直接卡住手臂,往一起一撞,脚下踩住头顶在半空折了一个跟头,以旋风腿的形式直接横扫七八名打手,血和喷泉一样,从他们口中鼻中滋出,在空中形成一个天女散花般的形状。

我心跳真的停了,这太恐怖了,我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今天看到的场景,我才知道生命如此脆弱,我也才知道,人性这样凶悍。

枪响和斧头劈进骨头中的脆裂声仿佛要冲破苍穹,将整个华南地盘都撼动三分。

在纪容恪拉着我攻退下那群保镖夺门跑出时,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乱作一团的地牢门口,独立于这厮杀搏斗场面之外的九叔,正捂着血流不止的胸口跌坐在地上,十几名保镖围拢在他四周做着急救措施,而他眼睛眯着,看不真切他的目光,只知道他在注视着我们离开奔跑的方向,纪容恪拉着我冲上楼梯时,我看到九叔抬起手臂指着这边对保镖嘴唇一开一阖的吩咐着什么,他睁大了眼睛,嘴唇泛起青紫色,他似乎吐出了一个杀字。

我心一寒,彻底沉入深海。

华南的天,终究因为这一场序幕,要变了。

第一百零八章 他眼中那丝浓情

我们冲出别墅后,彪子正坐在车里等候,他从车窗内看到我们出来,他立刻从驾驶位抬腿踢开了副驾驶的位置,大喊容哥上车,纪容恪已经撑不住了,在里面时候他处处护着我,可等到出了那扇门,他开始迅速体力不支,半副身体无法控制倾倒我,我用了全部力气才顶住他下压的重量,非常艰难跑到车旁,距离近后彪子也看到纪容恪肩头的鲜血,斧头砍进他肩膀,将浅灰色大衣和衬衫全部砍烂,钩挂在翻开的血肉上,我甚至看到了一丝白色的骨头,那样惨不忍睹的伤口我只看了一眼就哭出来,彪子一边往别墅里瞄着一边飞速下车,帮助我分担重量,将纪容恪护送到后车厢做好,我跟着坐进去,我将车窗摇上去,不让一丝寒风灌入进来吹到纪容恪。

他捂着肩骨靠近血洞的地方。整个身体有些瘫软倚靠在椅垫上,脸色惨白,他嘴唇是青白色的,犹如浮了一层白霜,那一下真是不轻,我来不及喊他躲开,因为他看到了,可他被另外一把刀逼得退无可退,那把刀是直插他喉咙,他必须躲闪,所以与此同时他只能被迫承受住斧头砸下来,我亲眼看到那把斧头有多大多锋利,闪着银白色的光,在昏暗的走廊上显得尤为凄厉,那个保镖力气很大,他是奔着要命的打算来的。可见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得出九叔已经不容纪容恪了,他虽然看重这个准女婿,也已经昭告天下有意把九龙会托付给他掌控,但为了一个女人就能和他兵戎相向反目为仇的狼,既然难驯服,干脆就剐了他不留后患以免反过去咬死他。

假设纪容恪没有那么敏捷惊人的反应速度,对方只要稍微砍偏一点,他的性命很有可能就此交代。

这是九叔愿意看到的吗。不是。但他也只能这么做,不然被砍死的,假以时日很有可能就是九叔自己。

只有我在那个环境下是恐惧到极点的,我现在回想那惊心动魄的劈打和厮杀仍觉得后怕,如果他为了救我和孩子死在我眼前,就那么活生生的倒下去,我不敢想我会不会晕死掉,会不会真的被逼疯。

彪子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箱子。他从里面找出纱布和棉签,取了一个小瓶子,丢到我旁边,我拧开瓶塞嗅了下气味,很浓郁刺鼻的药味,我问他这是什么,他说止血药,效果很好,纪容恪吩咐手下人不管出去干什么,都要备一瓶,用来预防万一。

我用手指将里面的熬膏挖出来一块,涂抹在纱布上,用棉签滩涂均匀,然后扣在纪容恪的伤口上,他嘶了一声,疼得白了脸,一点血色都看不到,我吓得不知所措,我带着哭腔问彪子是不是药有问题,他说不是,这种药很刺激,抹上就会觉得伤口火辣辣的痛,但血可以很快止住,足够撑到赶去医院,否则一路上失血过多很难说是否可以补回来。

我把纱布死死缠住,期间纪容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