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糟的想法一扫而空，只剩下莫名的惬意。

“其实也不用这么隆重。”林暖兮笑道：“以后多多见面，我多帮你创造一些。”

两个人哈哈大笑。

只可惜这样轻松的时刻持续不了多久，林暖兮晚上还有别的事情，所以到此结束。

在回去的车上，林暖兮忽然问了一个问题：“简渊，今天看你好像心情不太对，现在能问问是因为什么吗？”

“因为一个......患者吧。”简渊淡淡说道：“只不过这个人不觉得自己有问题，甚至深陷其中。毕竟在经历了巨大的刺激之后，普通的事情确实平淡无味了。”

“感觉你在打哑谜。”林暖兮撇撇嘴。

“因为那是别人的隐私。”简渊说道：“大多数时候，人们都是清醒的失去了理智。”

林暖兮摇摇头：“不太懂。”

“这个世界上最难改变的不是心理疾病，而是心甘情愿。”

简渊说道：“我举个例子，假如一个人在清醒的状态下，一天二十四小时处于生理高潮状态。那么这个时候，就算他的理智是存在的，可是在性的巨大刺激和欢愉下，理智会变得可笑，甚至很多跨越底线的事情在那一刻也无关紧要，一个人的道德观和感情都会被彻底毁灭，只为追求那一刻的极致！”

“感觉你在开车。”林暖兮吐槽道。

简渊摇摇头，说道：“算了，这些跟你说不合适，会带坏你。”

“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说吧。”林暖兮居然有些撒娇的意思。

简渊想了想，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这种行为不可理喻？我给你讲一个真实的事情，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他们那就发生过一起案子。有两个人在自己的农场里私自建造了一个监狱，这吸引了不少人主动过去成为囚徒。并且为了得到想获得的极致快意，主动选择了被折磨，甚至是生理的阉割。”

“咦......”林暖兮皱眉，这个故事有点可怕，更不可理喻。

简渊说道：“那再说一个故事，也是真实的。在非洲有一些鼠群，如果鼠群数量达到一定程度，超过了当地食物可承受的数量，那么就会有一部分老鼠自动从体内分泌出一些令它们极度亢奋的多巴胺，促使他们亢奋成群结队的凑在一起，疯狂的跳舞，直到精疲力尽而死。”

林暖兮说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人也会这样？”

“不是也会这样，是会更疯狂。”简渊说道：“在生理的刺激达到极致的时候，那个时候人的理智恰恰是最不理智的，为了一点点的刺激，可以做出一切。你没有过这种体验吗？”

林暖兮脸色赤红：“我家里管得严，还......上学时其实有觉得不错的人，但其实没交过男朋友，你说呢？”

简渊恍然，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嗨了，这些话按理说不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的。于是说道：“没事，我不会歧视你的。”

“唉？”林暖兮一脸懵，我从小到大连个正经的恋爱都没有过，这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吗？你凭啥歧视我呀？

瞧瞧，多气人啊！

227.彻底学坏

“过分！”林暖兮怒目。

简渊则是转移了话题，说道：“其实这种倾向，根据我的研究，应该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彻底没救的那种，天生就注定的性格。还有一种是后天形成，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最后有了这种情况。”

林暖兮想了想，说道：“哪种倾向？我觉得你说的话很复杂，但是我好像又能听懂一些。只不过这些东西，全都是不能播的内容。”

“因为人本身就是这么一种生物啊。”简渊说道：“你觉得我说的是什么？”

林暖兮说道：“好像是有些不对劲的东西，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简渊哈哈大笑，说道：“对，就是一些不太对劲的东西。但是事情不能只看表象，而是要看背后隐藏的东西。这就潜意识又有关联了。比如说......对了，比如说一个人换了一个全新的环节，都会试着改变一下自己的形象。就像小时候转学，到了一个新学校，那么一定会想着塑造一个全新的形象，摆脱之前的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

林暖兮说道：“我想，应该是回避之前的一些缺点吧。”

“你真的很聪明。”简渊点点头：“没错。比如在原本的学校，你有一个难听的外号，或者是被排挤的对象，或者是有什么固有的标签，甚至是一件糗事。这些事情会给你的潜意识里，留下一个敏感点。其实就是另一种形式的触发机制，当别人时有时无的说起相关内容时，你总会觉得好像是在内涵自己。所以到了全新的环境，会努力回避自己曾经的问题。”

“而有一些心理疾病，成瘾其实和这种类似。当犯下的错误变成了深深的执念，甚至为此精神崩溃，那么潜意识就会出场。潜意识会用一种不太好的方式保护理智。这个时候，就产生了各种各样的问题，甚至出现了某种癖好，比如......受虐倾向。”

林暖兮点点头，说道：“我好像懂了。过度压抑之下身体自动产生防御机制，也就是你说的潜意识，会促使人分裂出不同的性格，然后把理智彻底封闭，用这样的方式保护自己？”

“对，就是这个道理。”简渊欣赏的看了林暖兮一眼：你“不仅仅是聪明，而是真的很有悟性。人的思维就像一个迷宫，有的迷路了，陷入了恐慌。因为受不了这种空户，在遭受了重大精神打击之后，就会从完整的人格中分裂出一部分，用来承担主体人格无法承受的痛苦。一般情况下人可以控制这部分‘客体意识’，但如果客体意识过于膨胀，主体意识无法控制，那就是精神分裂的一种了。”

“不过我倒是更好奇，受虐倾向的来源。”林暖兮抿抿嘴，说道：“因为我感觉，好像很多女生天生就有一点点的那种倾向。不多，只是一点点。”

简渊解释道：“凡是有度，这个尺度把握的程度，其实就是问题的程度。绝大多数女生的这种倾向，是受到几千年来社会演变的影响，所以偶像剧里总是霸道总裁欺负迷糊小可爱的设定，但这很轻微，最多只是体现在壁咚这种程度上，或者仅仅是情趣的部分。这个度是正常的，甚至算不上是那种倾向。”

“我所说的这种倾向，是理智思维彻底向欲望妥协，甚至甘愿沦落的程度。这种程度，就是少数人了。形成原因我刚刚也说了，一种是天生的扭曲，还有一种是后天影响。比如在极大的压力下的恐慌，会促使内心需要求得一种安逸。比如......把自己完全交给别人掌控，甚至把自己代入到‘宠物’的角色中去。因为宠物是无需思考的，只需要接受主人的命令就好了。”

“好了，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