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弄不明白9个家伙所谈论的各不相同的理论中的精神病学行话。
“其人有9个化身,在一次犯罪中出现一个。”他悄悄地对布罗迪说。
“全是些废话!你怎么会愿意以一个半小时60美元的代价去买这帮精神病学家的废话呢?”多克问道,他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皮可罗转过身,瞅了一眼布罗迪说:“他们说,精神病是遗传的。”
多克龇牙笑着说:“是的我从我的孩子身上明白了这一点。”
法罗、贝利正在和邓普西谈话。他们认为,如果邓普西知道麦卡尔平的家可能是一个主要的毒品集团中心的话,他们会觉得好一些。
邓普西听着,脸上毫无表情,只对这消息耸了耸肩膀。
麦卡尔平的家,真令人难以置信。难道费尔波特正在迅速地向世人昭示它是一个现代的罪恶城,或者说它是“哥摩罗”?
(译注:哥序罗是西方传说中的一个罪恶城市的名字)日复一日,他的朋友们正暴露在肮脏的交易中。10天前,他可能还会嘲笑这些谣言,但是现在不行了。
他问道;“消息可靠吗?”
贝利和法罗交换了一下眼神,贝利平静地说;“非常可靠。”
“立即派警察进行监视。派一辆不引人注目的车在前面,另一辆在后面。每班8小时,分三班。每个班都要改换车辆和标志。格斯,你要制定出执行任务的方案。我们在寻找什么?”
红发侦探法罗先说道:“一批烈性毒品,不是运进就是送出。”
邓普西用目光扫了他俩一眼,问道:“没别的了吧?”
他俩一起点了点头。
邓普西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忘了一件事。我们追捕的这个家伙自以为他是罗宾汉。如果你的情报认为麦卡尔平的家是一个毒品运输中心的活,其人可能也会知道。如果这样,他可能会杀死麦卡尔平。”
想到这里,邓普西的整个身体似乎变得活跃起来,他充满热情地说;“这可能是一个大的突破口,毒品倒是次要的。这可能是我们的机会。你们那班人马去检查任何异常的东西……
什么东西也别漏过。但是,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搜索其人。”
两位侦探正欲离开办公室肘,邓普西在他们后面喊道:
“啊,对了,小伙子,我希望你们谢谢那块海绵。”
邓普西注视着他们僵硬的后背。
回到办公室,贝利说;“告诉他关于麦卡尔平的情况真是他妈的好事。他到处都提防着呢。他知道我们是在撒谎。”
法罗把手搭在贝利肩膀上说;“别紧张,我们没有说假话,只不过把事实略为加工了一下。”
在试验室,保罗·赖斯又一次审听了其人上星期六晚上的电话录音。他从录音带上听出了那家伙的得意之态,甚至每一声吞咽都能听见。
他已经把罗科的一段讲话录在另一盘磁带上,现在他弄到了每个人的55秒钟的讲话录音。
见鬼,那一定是托尼·罗科的讲话,但他知道不应该是这样。因为当时罗科是一具僵尸,停放在警察总部的前面。他们都曾设想是奥顿模仿罗科,但是现在他们知道这个模仿者就是其人。他们录下了这家伙的声音,55秒钟的优质录音。
赖斯全神贯注于正在进行的工作。昨天下午后晌;他从斯坦福德音响公司订购了一台声音摄谱议。这台机器已经运到,就在20分钟以前安装完毕。赖斯感到紧张,因为他没有得到批准就订购了这台机器。他不知道这机器要花多少钱,也不想知道,费尔波特买不起它。警察局的财政预算已经超支了。该死的预算!他订了这台机器,有1O天的试用期。音响公司保证,如果赖斯不喜欢它,他们还可以拿回去。作为个人的捐献,他已经付了20美元安装费。他只有10天光阴,没有时间可供浪费了。
他又一次放了罗科的录音带,但这次将声音输入声音摄谱仪。这台机器把讲话变成所谓“声谱”或“声波纹”的电子图片。很快,机器就显示出了声谱,它既简单又先进。现在,他获得了其人的声波纹!他能以一个又一个的借口打电话给可能的嫌疑分子,把他们的声音录下来,然后变成声波纹。这样他就能找到和其人的声波纹相吻合的人,并把他捉拿归案。他把刚才显示出来的声谱塞进一个大信封,标上“其人的声音”,然后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
科学文献表明,声波纹象指纹那样精确,赖斯对此尚不敢肯定。他知道这种声波纹证据不能被康涅狄格州法院所接受,道路还长着呢。在让他试一试之前,他们必须进行鉴定并逮捕其人。这声波纹是用得着的,至少它可以告诉我们去追捕谁。
警长应该知道摄谱仪的事,但是……他应该鼓足勇气。
赖斯环顾一下四周,拿了两只打字机的大盖盖在摄谱仪上。
也许,仅仅是也许没有人会发现它的,时近中午,其人走向他办公室的窗口,注视着下面那辆蓝色的格林纳达。他看到侦探正坐在司机的座位上,一只眼看着早报,另一只眼盯着他的车。其人笑了笑,点燃一支蒂帕里洛。
联邦调查局的诡计。他们派一个业余侦探盯他的梢,让另一个跟踪他的汽车,再也没有别的了。这个联邦调查局的侦探正在临时照看他的车子。今天可能容易摆脱他……只要跟他的同事借一辆车就行了。他的同事到城外去了一个星期,他的车就停在这栋房子的对面。好极了。
这个侦探决不会放过他的。现在,他从民用频道中可以听见他说话。“是的,长官。他还在办公室,车还在停车场。
我正盯着他呢。是的,长官,他决不会从我手上逃脱的。”
该死的业余侦探,浪费公民的钱。但是为了提防这个尾巴管闲事,他指示他的秘书截下所有的电话。他正在出席一个重要的会议,任何人都不得干扰。
“啊哼,”声音是柔和的,试探性的。
邓普西从自已的办公桌抬起头来,玛丽·波特拿着一个文件夹站在面前。
“警长,能不能打扰你一会儿。女士们和我设想出一个‘假如……将会怎么样’的计划。”
当邓普西示意她坐下时,他的脸上掠过一团疑云。玛丽坐下后单刀直入地问他:“假如其人不是你们委员会的人,将会怎样呢?”
邓普西点了点头,平静地说;“让我们琢磨琢磨吧。”
玛丽向前弯了弯身体说;“我们是带着疑问开始的。有没有办法对城里的每一个人都列出一个综合的、易于处理的、合乎逻辑的嫌疑分子名单?”
邓普西扬起了眉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