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1)

极乐游戏 [美]拉尔夫·格莱迪内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为眼前这两个人的巨大的差异感到惊奇。两人都是优秀的警官,机警智敏,同样受到小城费尔波特非同寻常的信任。可是他们的相同点也仅此而已。

贝利的外表黑壮,方脸膛的棱角被浓眉之下那双深陷的眼睛弄得模糊不清,浓密的黑发在头上径直分开。贝利的长相还算英俊,只是在左眉上面有一条隆起的疤痕,象一条粉带附在黝黑的面部。贝利为这块伤疤感到骄傲,因为与其俱来的是在朝鲜战争中得到的一枚银星奖章。那次战斗紧张得几乎到了徒手格斗的地步,贝利所在的一个排迟滞了中国军队整整半天的进攻。

法罗长着一张有雀斑的娃娃脸,一团乱蓬蓬的红棕色头发堆在头顶上,两只冷峻而带有几分野性的蓝眼睛与他温顺活泼的性格很不谐调。法罗的皮肤是粉色的,遇到太阳很容易变红,所以他尽量避免让皮肤接近阳光,从没有进行过日光浴。

贝利意志坚强,组织性好,有献身精神,工作刻苦努力,干什么事情都竭尽全力。而法罗是艺术家类型的人,具有很强的想象力和创造性。他干事总是轻松自如,很少使出全力。如果发挥得好,他似乎有无尽的潜力。

邓普西大笑。他左右逢源,何等幸运,两个助手都是好样的。

看着两位助手用眼盯着他,他的脸微微一红,原来他半天并没有听他们讲话。过了好大一会儿,他说:

“对不起,我心不在焉。这可能是老之将至的信号。”三个人友好地大笑。邓普西站起身,又为自己和贝利倒了另一杯咖啡,法罗摆手谢绝了。

邓普西重新坐下,开始集中精力谈工作。他侧过身,聚精会神地看着法罗开列出参议员本森周末对费尔波特的访问计划中的主要活动。

法罗说得很慢:“他将在星期六上午到达,他的夫人可能在星期四提前来,不过还不能确定。他们住在温彻斯特家。

法罗边说边在地图上指出温彻斯特家的位置。

“他们显然是老朋友。星期六晚上在朗伍德饭店以他们二人的名义举办正餐舞会,星期天下午在中学举行隆重的纪念仪式,他将为费尔波特二百周年纪念雕像揭幕,还要发表一些激励爱国之类的演说。他们将在纽约举行政治聚餐活动工后离开。民主党打算就这次访问大事张扬一番。”

“这不能怪他们,”邓普西说,“他是个很好的演说家,没准儿还要参加下届总统竞选呢。”

“这家伙比我们现在看到的其他人都高出一截,”贝利实实在在地说,“是个值得敬畏的人物。”

邓普西没有理会贝利的评论。法罗还没答话,他问道:

“保安机关有何打算?”

“州警察局负责保护他的车队,州长的车队也由他们负责”,法罗站起身在地图上标出行车路线,“不管他们何时行动,都由州警察局负责。我们承担了他留驻期间的保安任务,就是在温彻斯特庄园,朗伍德饭店和中学。”他边说边在地图上指出打红叉的地方。

贝利往前靠靠,说道:“我不明白干嘛非要树那么一个雕像。英国人在这儿登陆的时候镇子还没有,从那以后也没有发生过什么大事。”

邓普西苦笑一下,贝利说得不无道理。

有一个显而易见的问题大家都没有提。三个人都清楚,无论采取什么预防措施,如果有人蓄意谋杀本森或别的什么人,他是能够做到的。

贝利和法罗起身退出时,电话铃响了。“你的电话,警长,”玛丽通过对讲机告诉他,“是贝尔·唐纳利。”

邓普西按下电话机上的一闪光按组,拿起听筒。对于这位费尔波特首席行政委员,他的确有点喜欢。唐纳利生就一副倒三角形身材,人们把他当成一只会群又可爱的大狗熊。

“贝尔,我打算这儿的事一完就去拜访你,给你简单说说参议员本森访问时的保安计划。”

“很好,吉姆。这位参议员是我的至交,这你知道。”

唐纳利讲话时,邓普西握着听筒的手放了下来。跟唐纳利谈话就象听收音机,单向、不间断。唐纳利是个天生的政治家,无论和谁谈什么事,他都可以随口均出一堆名人为自己壮气。

等了一段时间,邓普西打断他的独白,说道:“我的天哪,贝尔,什么时候你能把话说得短一点?”

“今天有扶轮国际社的每月例会,你在12点来访怎么样?午餐之前我们有半个小时的时间。”

“好吧,贝尔。你揽的什么好事呀,我早记不得什么扶轮国际了。谢谢,一小时以后见。”

邓普西放下电话,把脚提上办公桌,向后仰卧在靠背上。精神真是太不集中了,怎么把午餐会的事忘了?这也是一次很重要的会议。按扶轮国际的一项计划,内德·尼科尔斯已同意向小组报告坎德尔伍德湖附近几座可以作为夏令营的房产交易的最新消息。他打开抽屉取出房产文件,很快地翻阅一遍,然后又还了回去。邓普西的思路沉缅于对这些房产的憧憬之中。那真是一个美丽的风景胜地,150英亩茂密的林地中间有一座钓鱼用的房舍,坐落在小山丘之上,在此可以纵览坎德尔伍德湖,一棵苍劲的古松遮盖着乡土味的门廊,每年春天都有一只蜂鸟在松树上筑巢。维系鸟巢的只是一根细丝。邓普西想,这就是生命的象征,它是那样的脆弱和纤细,又是那样不可思议的柔韧和坚忍。那根细丝足以使鸟巢经得起大自然的一切侵袭;可是如果有人想毁坏它,他只要用手指轻轻一击即可成功。

玛丽打断了邓普西的暇想,她带来了今天的邮件:两封信和一本《体育画报》。她把咖啡壶的杯子放进托盘拿了出去。第一封信要求他参加基督青年会的一次特别建筑基金旅行,并为他们带队。他把信放到一边,这事以后不能不考虑。虽然要花费许多时间,他知道他最终还是得同意。郊区的大部分犯罪都是那些讨厌而好动的十几岁的孩子干的,一个好青年还是很有用的。

看到第二分封信,他“忽”地从椅子里直起身来。这是一张用打字机打的八又二分之一英寸普通白合同纸信件,收件人栏写着他的名子,盖有当地邮局的邮戳。信的全文如件:

鲜血殷红,

警猪脸发绿。

数数冤死鬼,

颇有几许。

黑桃青青,

红桃赤。

时光不会太久,

尔亦就死。

方块红红,

草花青。

你的老伙计,

安家于袋中。

邓普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