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上。
“维查姆很能干,在制定财政计划方面他有很好的用武之地。我想说服他接受首席行政委员的事,可是没有成功。”吉姆把身体转一下,上了床,又欠身关灭了床灯。
布伦达亲吻他一个晚安,在他身边屈身睡下。房间的空调还开着,他的身体温暖而舒适。
其人也刚刚睡下,他应该很疲倦,可是他不。他感到很兴奋。他把白天发生的事情一步一步地在脑子里回忆了一遍。杀死海蒂之后,他驾车回到家里,只睡了5个小时。海蒂,还有她那女孩子般的甜笑,使他多么想念他的母亲,温暖、慈祥,充满亲情的母亲,就象他的女儿。直到那个商人出现,后来他就失去了那种亲情。他恨那个肥胖的笨蛋,所以就杀了他,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今天,他为自己的事情忙碌T一整天,他知道不会有人在这个案子中怀疑到自己。到目前为止,计划还是很完美的。
今天晚上,他假扮成一个电视修理工,长着浓密的黑发和一缕垂飘的黑胡子,毫不费力地进了下一个牺牲者的房间。不到5分钟时间他就演完了谋杀剧的下一幕。
事情就象原来计划的那样容易。他简单地叫门要进去,守门人在这所豪华公寓锁着的前门看见了他,他们隔着玻璃对望着。
“我是阿克米电视服务公司的,阿一克一米,我工作服的后背上有。”他隔着玻璃说了一遍,又转过身,使守门人能够看清“阿克米”几个字。
守门人开开锁,把门打开一条缝,“你找谁?”
“顶楼上的那一家。”
“他们出去吃饭了,你还是等明天再来吧,明天,”守门人说着把脚抵住大门的下部。
“这样会使他感到意外的。那女的打电话让我来,她男人刚被大大地提拔了一家伙。”
“就是为了庆祝这个,他们出去的时候告诉我了,”守门人证实说。
“她要把这个遥控器装在卧室内的电视机上,”他拿出那个玩意儿,“她说必须在今晚装上,让他感到意外。这用不了10分钟。”
守门人摇摇头。“我不能让你进去。”
修理工的脸上显出失望的表情,接着他又高兴了。“往饭店打个电话征得她同意。不能告诉她男的,因为……这是一个意外。”
“我不能这样做。”守门人还是不动摇。
修理工放开手,说:“听着,我在这儿所有的办法都想了,你不肯打电话征得她的同意。那好,过后你向她解释是怎么回事吧。老家伙,这是你的错误,”修理工隔着玻璃指着他骂了一句,转身走了。
守门人犹豫了,他在飞快地思索。这事真是他的错,顶楼住的可是一家贵客。他打开门:“进来吧,可是我得跟你一块儿上去。”
他们穿过擦洗得很干净的走廊去上电梯。过了不到1分半钟,他们一起出了电梯,来到顶楼。守门人用他的钥匙打开房门。一分钟后,他们进人卧室,修理工打开电视机开始安装遥控器。
又过了一分钟,修理工走进了浴室。“你在那儿干嘛呢?”守门人叫着,匆匆赶过去。
“我解个小便,你以为我干什么啦?”修理工从半关着的问后面答应着。守问人听得很清楚,这家伙确实是在撒尿。
其人用左手把洗手池上面架子上的东西拿下来两件,放到他的工装兜内,拿出两件做的完全一样的放回原处,把一张纸牌扔到洗手池下的水桶里。尔后,他拉上裤链,冲一下马桶,回到了卧室。
“谢谢,我不能再等了,把软腰子和那么多咖啡放到一块。”他关上电视机,在电视机后面又懒洋洋地干了一分钟的活儿。“行了,我告诉你要不了多长时间,走吧。”
守门人有点吃惊地问:“你不试试吗?”
修理工大笑。“咳,用不着,阿克米安装的东西,我们负责保修。”
在公寓前门,其人又向守门人道了谢,对他说。“哎,这是我的卡片,无论谁需要修理电视机,一天24小时随叫随到。”说着递给守门人一张几个月前在街上拣到的阿克米公司的卡片。
守门人一点没注意到其人戴着的一双塑胶手套。看着修理工离开公寓大楼,沿街走到车旁,守门人自言自语地说:
“我的工作可不怎么样。这个大胡子的家伙干了不到10分钟的活可能要赚35美元呢。”
其人在回忆中轻轻地笑了。他吻了妻子一下,很快就入睡了,响起心满意足的鼾声。
弃之如敝屣
6月4日,星期三
其人被勃起的感觉惊醒了。性爱的梦幻一个接一个,整夜没有停息。很明显,谋杀行动的刺激使他加快了节奏,这可是原来的计划中没有想到的。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妈的,性感是他能够拿到的一份不期而遇的红利。
妻子醒来发现他正轻柔地吻着自己最敏感的部位,很舒服。她假装熟睡,内部的热情却在上升,直到渴望代替了兴趣。她呼吸变得急促,突然,她动情了。她可以感觉到温热的浪潮向她涌来,泛滥到全身,一次,两次,三次,第四次浪潮,她全身激动地扭曲着,把她的男人拉向自己。
过后,她洗完淋浴,披上便袍下到厨房,决意为自己的爱人做一份与他出的力相当的早餐。给他的煎蛋卷搅伴着蛋糊,她想,也许他真的只爱我一个。
其人一边刮脸,一边暗自窃笑。以后每天早晨得用这种方式弄醒她。本来几年前就应该做这样的尝试,妈的。
他的妻子整个早晨都很激动。在厨房门口与他吻别的时候,她几乎想要求他在家里多呆一会儿,她还想要。
相距不到半英里之遥,在豪华的奥科诺基公寓俯瞰长岛海峡的时新的朗伍德乡村俱乐部的顶楼套房内,法官和他的妻子伊莎贝尔·沃勒正要穿衣。最后,法官终于下了床。他是一个非常守时的人,每天都是7点整起床,今天却晚了40分钟。但是他想,昨天晚上有特殊的原因,他们与朋友在乡村俱乐部举行宴会,庆祝他由联邦地区法官被提拔为第二巡回上诉法院的法官。除最高法院之外,这是一个法官所能够企及的最高职位。伊莎贝尔为这一消息乐不可支,为了表示她对丈夫提职的热情,她喝的“佩里农阁下”太多了。
法官俯过身轻轻吻了伊莎贝尔的脸颊。她睁开一只眼看看,接着又闭上了。他柔声低语地说:“早上好,美人儿”。
他喜爱她棕色的眼睛,这双眼睛中总是流露出热情和幽默。
她干涩的嘴唇上出现了一丝微笑。她知道自己并不漂亮,粗短身材瘦长脸,可还是愿意听到丈夫的赞美话。她试图从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