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1 / 1)

唐朝诡事录3:骇人听闻大结局 魏风华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去。

  莲花峰,西岳华山主峰之一,海拔超过两千米。华山本以险著称,莲花峰可谓险中之险。悬崖陡峭,一如刀削。通往莲花峰之路,是华山最危险的道路之一。

  张公弼、刘法师在苍翠的大山中走了二三十里。植被越来越茂密,山石越来越陡峭。二人攀藤附萝,经过了悬崖深谷,道路变得越来越险,即便是通臂猿猴,也绝难渡过。但张公弼却如履平地。刘法师跟在后面,也似有神助,一路走了下来。

  就这样,他们走了一天多,终于抵达莲花峰半山腰。

  面前是一面石壁,刘法师往身下一看,竟是无底之谷!若稍有不慎,坠落下去,必将粉身碎骨。刘法师不由得一阵眩晕。

  而那石壁,只陷入山体几寸。也就是说,能够让他们放脚的地方,窄之又窄。但张公弼面色从容,轻轻一跃,脚尖踩在那只有几寸宽的地方,身体贴于石壁上,随后叫刘法师跟上。但后者早已被吓得魂不附体。

  这时候,张公弼用手指轻叩石壁。过了一会儿,石壁里竟传出一个声音:“外面是谁?”

  张公弼答:“是我。”

  随后,石壁慢慢向两边打开,竟然是一道门!这把刘法师看得瞠目结舌。石门中别有洞天,实在令人惊异。

  张公弼刚想拉着刘法师往石门里走,这时,发出声音的那个人,有些生气地问张公弼:“为什么引外人来?”说罢,石门又合上,将二人关在外面。

  张公弼说:“并非外人,这位是云台观刘法师,是我老友,故请其来。为什么拒之门外呢?”

  此后石门才又打开,张公弼和刘法师得以进去。张公弼说:“刘法师跟我一路前来,所行艰苦,想必是十分饿了,请您给他准备点美食吧!”

  那人问刘法师:“你方便住下吗?”

  刘法师想了想,说:“以后再住吧,这次先来这儿看看。”

  那人点头,随后取来一碗水,又从胳膊肘后的青袋子里取了些药粉,倒进水里,给刘法师喝。后者一饮而下,觉得非常甘甜,而且喝完后,竟一点都不感到饿了。

  这时,张公弼说:“我昨天对刘法师说我们这里甚有仙境之乐。您施展一下异术吧,让法师看看。”

  那人没拒绝,打开石门,含水往谷下喷去。刘法师放眼望去,见幽谷中有一条苍龙和一头白象在那里对舞,姿势非常优美;又有鸾凤一对,在那里放歌,其声清越,更是动听。刘法师不禁看得入迷,直到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才清醒过来。

  那人示意张公弼送他回去。

  刘法师无奈,只能听其安排。但等到他下山后,再回望,先前凤歌龙舞的地方,现在唯有青崖面面,丹壑道道,林木葱翠,别无其他。

  刘法师怅然若失。

  快到道观时,张公弼不再相送。走之前,刘法师对他说,自己回到道观后将事情处理一下,就去找他,意思大约是以后就跟他混了。

  张公弼未置可否。

  过了几天,刘法师把道观里的事情安排好,便真的回去找张公弼。他按记忆里的路径,向着那绝壁攀缘,步步险阻,艰难异常。峰回路转,不久他便迷失山中。他非常懊丧,后悔当初没在石洞里住下。

  就这样,我们的主人公坐在华山深处,冲着天空呼喊张公弼的名字,但后者却再也没有出现。

  贞元中,华州云台观有刘法师者,炼气绝粒,迨二十年。每三元设斋,则见一人,衣缝掖而面黧瘦,来居末座,斋毕而去,如此者十余年,而衣服颜色不改。法师异而问之,对曰:“余姓张名公弼,住莲花峰东隅。”法师意此处无人之境,请同往。公弼怡然许之,曰:“此中甚乐,师能便往,亦当无闷。”法师遂随公弼行,三二十里,援萝攀葛,才有鸟道,经过崖谷险绝,虽猿狖不能过也,而公弼履之若夷途,法师从行亦无难。遂至一石壁,削成,高直千余仞,下临无底之谷。一径阔数寸,法师与公弼侧足而立。公弼乃以指扣石壁,中有人问曰:“为谁?”曰:“某。”遂划然开一门,门中有天地日月。公弼将入,法师随公弼亦入,其人乃怒谓公弼:“何引外人来?”其人因阖门,则又成石壁矣。公弼曰:“此非他,乃云台刘法师也,余故交,故请来此,何见拒之深也?”又开门,内公弼及法师,公弼曰:“法师此来甚饥,君可丰食遣之。”其人遂问法师:“便能住否?”法师请以后期。其人遂取一盂水,以肘后青囊中一刀圭粉糁之以饮法师,味甚甘香,饮毕而饥渴之想顿除矣。公弼曰:“余昨云山中甚乐,君盍为戏,令法师观之。”其人乃以水噀东谷中,乃有苍龙、白象各一,对舞,舞甚妙;威凤彩鸾各一,对歌,歌甚清。顷之,公弼送法师回,师却顾,惟见青崖丹壑,向之歌舞,一无所见矣。及去观将近,公弼乃辞。法师至观,处置事毕,却寻公弼,则步步险阻,杳不可阶,痛恨前者不住,号天叫地,遂成腰疾。公弼更不复至矣。昭应县尉薛公干为僧孺叔父言也。(《玄怪录》)

  故事是作者牛僧孺的叔父听昭应县县尉薛公干说的,前者又告诉了牛僧孺。

  这样神奇的石壁会不会真的存在于华山莲花峰?千年时光令我们无处可寻,但那绝妙的想象已带我们攀上石崖,并眺望到翩然起舞的白象与苍龙。

  耳中游

  这是一篇挑战幻想极限的故事。

  在这个故事中,唐朝宰相牛僧孺为我们设置了一个难以解决的空间上的悖论。

  按牛僧孺的记叙,唐德宗时,进士张左去长安附近的鄠县、杜陵一带旅行,于旷野中遇一老翁。老翁乘了一匹白蹄青驴,背着鹿皮囊,自小径转上大道,神态逍遥,不像凡人。

  张左好奇,赶上去问其由来。老翁笑而不答。

  张左再问,老翁怒道:“小子,安敢如此逼问!我难道是盗贼不成,为什么一定要问我从哪儿来?”

  张左道歉,说:“我只是倾慕先生的超凡之趣,想追随左右,您又何必如此责怪我?”

  老翁说:“我没什么法术,只是长寿而已,也教不了你。你不会是在嘲笑我年迈潦倒吧?”说完,催驴而去。

  张左还真执著,一路催马跟随。也许他断定这老翁不是一般人了。他们来到一家客栈。老翁枕着鹿皮囊躺下,张左也睡在一边。

  张左有些疲倦,夜里想喝点酒,于是说:“我这有些酒,想与先生一起喝。”

  “酒?”老翁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我喜欢啊,你真是太了解我了。”看来老翁是个酒鬼。

  喝完后,老翁对张左的态度稍稍有了转变。后者谨慎地说:“小生没什么见识,愿先生指教,以长见闻,不敢有其他什么奢望。”

  老翁随后开始了一段漫长的讲述:“其实呢,我所见到的也不过是梁陈隋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