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我,你赵爷爷
只好先找点棉布,把张兴民头上的创口瘀血先揩干净,再找一张床单撕成长条,把对方捆成个木乃伊。
张兴民被移来移去,渐渐苏醒过来,曾楼迦低声问一句,你保险柜的钥匙在哪里?
什么钥匙?张兴民的酒意未退,头部剧痛难忍,迷迷糊糊地快要闭上眼睛。
曾楼迦气不打一处来,照着脸上狠狠捣了一拳,说,书房保险柜的钥匙究竟在哪里?
张兴民的酒意顿消,皱着眉,淌一脸鼻血,吱吱唔唔说,在书房的电脑桌抽屉里!
谢天谢地,张兴民还不足够清醒。
曾楼迦利索擦掉他脸上鼻血,封好嘴,整个人滚在床上盖好被子。出门左转,沿着路往书房赶,一边对陈队长发出请求着,他正在尽力,如果最后做不到,请一定遵守承诺,保证好张小严的安全。
悄然进入书房,先没有开灯,而是借助手机的微光,摸到电脑桌前反复摸索,张兴民的抽屉一向都是夹双层的,很多人拉开抽屉一瞧没东西就会合起来。
但是只要继续拉,还有一截暗格会藏在更后面的位置,被书桌遮挡得严严实实,常年的生活习惯并没有那么容易改掉。
曾楼迦想,自己恐惧地跟张兴民生活十几年,此刻能派上用场还是值得的。
收集到几串类型不同的钥匙,曾楼迦从暗门潜入,根据保险柜插口的圆圈形状,很容易找到匹配的钥匙。
但想要密码,却难上加难。
126790。
曾楼迦首先想到的居然是母亲的生日。
19720627,是个八位数。摁动之后居然是无效操作。
本来最初听见这串数字的时候,他心底无端欣喜若狂,以为就是母亲的生日。
但这串数字里还饱含着令人忧伤的一个日期。
2001726,楼玉珠的忌日。
结果并不是。曾楼迦难免有些泄气,对陈队长低声抱歉着,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但是
陈队长那边的信号似乎不佳,好像是监听器的电力明显下降。
他只好探出头去,希求能坚持着多接收些电波,哪知目光恰好打量在抽出来的那本《夜航船》书脊上。
暗蓝色的书封在黑暗的氤氲中格外有些不同,连它旁边的书也像被传染似的,溟濛不清地散发些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