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晚宴(1)
“这不科学。”景历反驳,也不能次次胡鑫林坐的位置都地势低吧?
“要是科学,我会三番五次的捡到他的笔?”姜钐捂着头,趁着满江白不备,拿起校服就往外跑。
满江白没有去追姜钐,他扶起景历,挽着校服袖子给他在伤口处打了个结。
“他喜欢你?”景历审视着满江白,姜钐一系列神经质的行为也让景历有些发毛,就像他身边潜伏着一个不知何时会爆发的炸弹,悬在心头。
满江白思考了一下,他望向墙壁的画,低声解释:“你仔细看墙上的画。”
景历凑近,黑白素描上还有些划痕,隐蔽在暗沉深夜。这些划痕更像是刀刮上去的。
“他……”景历摸上那些画,指尖触着凹凸不平的沟壑,问满江白:“他恨你什么呢?”
“他大概是觉得我背叛了跟他的友谊。”满江白握住景历的手,不让他再摸了,“脏。”
夜风刮进来一阵一阵的,景历苍白着脸,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满江白搂住他,搓了搓他的肩膀,询问道:“我们先回去吧?”
景历点点头,踏出门口又想起了,“满满,把笔都带走,有用。”
景历他俩洗漱完躺在床上,满江白跟他说:“你以后去别的地方,一定要叫我。”
“知道啦。对了,你今天怎么找到那里的?”景历翻身趴在满江白身上,明亮双眼灼人。
满江白揽住他,不让他掉下去,双人床太窄,只有景历覆在满江白身上的时候,才不会显得拥挤。
满江白没说话,他把手机递给景历要他看。
景历眼睛更亮了,“小男友有前途啊,知道让我查你手机了?”
满江白按着景历的食指解锁了密码。
“小变态说吧,什么时候把我指纹录进去的?”景历掐他脸,正值青春的男孩子皮肤滑溜溜的,景历恶作剧般掐了又掐,满江白脸都被掐红了。
“叫你你不起的时候。”满江白也不阻止景历,他打开追踪系统给景历看,自从景历摔断腿之后,他就在景历手机上安装了监视系统,怕景历再出什么意外。
景历拿过手机,难怪每次出事满江白都能出现呢?
“你监视我?”景历放下手机,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来。
满江白急了,他想着早晚都要跟景历坦白的,不如今天趁机说了。他也想过景历会生气,因为他这种行为确实有点不讨喜。
“我怕你出事,你腿打上石膏那段时间,老是半夜里磕着叫唤疼,你自己又不知道,第二天起来还是没事人模样,我心疼。”满江白着急解释,顾不上看景历神色,也不知道人家到底生没生气,他又继续说:“不是故意监视你的,就是想确认你的安全。”
景历等他的下文,不是故意的?那你怎么只字不提取消追踪系统呢?
“我错了。”满江白认错。
“改吗?”景历反问他。
满江白坐起来,他抱着景历,手掌拖在人后脖颈上,打着商量的语气问:“不改成吗?我是真的担心你。”
景历差点被气笑,满江白一副我错了,但是我不改的模样,理直气壮到令人发指。
“不怕我生气?”
“那你能不能不生气?”满江白闷头问,他手还停留在景历的颈窝处。握着景历命运的脖颈让他别生气。
景历往后退,满江白没让。
“这么强的占有欲,可是不对的哦。”景历干脆也不往后退了,满江白嘴上不说,手上又那么强势,他身上太烫了,景历要坐不住了。
满江白沉默,尽管他大多数时间都在沉默。
“行了,没事就早点睡,明天还要上课。”景历向前跌,压着满江白往后躺。
满江白仍是一句话也没为自己辩解。
景历临睡前之际,听到了系统恭喜他:“景历先生,恭喜您获得100个任务值。请查收下次任务:找出造假的学术论文,并把它交给合适的人选,完成此次任务可获得200个任务值。”
“什么论文?”景历问系统。
“您到时候自会知道。”系统拒绝一切白嫖行为。
“合适的人选又是谁?”景历听的一头雾水,这次任务怎么让他摸不着头脑呢?
系统不语。
“等一下!”景历料到系统不会说,他迅速转换攻略,追着系统说道:“这次任务有点难,200个任务值太少了,你加一点。”
系统想了想,老好人般说道:“可以。”
“加多少?”
“一个点。”
“你也太抠门了吧……”
第二天,景历卡着老陈的课迟到了,他从后门进的,路过最后一排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同学的桌子。这一撞可不轻,整个班都把视线投到了这里。
景历校服袖子还挂着四方桌角,歪七扭八的桌子里掉出数不清的笔出来。
桌子的主人姜钐差点傻眼,景历搞他?
他就睡个觉,被景历撞了一下,就能掉出这么多笔来?
“哎?胡鑫林,这不是你丢的笔吗?”景历蹲下身,抓了一大把笔出来,洪亮的声音贯穿了全班,老陈听的真切。
胡鑫林一看机会来了,为了弥补他昨晚做了逃兵的事情,他急忙点头,装做不知情的说:“这都是我丢的笔,还有那只都是我去年丢的了。姜钐,是你偷了我的笔吗?”
姜钐抹了把脸,一对三角眉斜着,也不承认也不否认,
整个班上谁不知道胡鑫林爱丢笔,就因为这个,全班人都不借给他笔。
这事老陈也知道,他看着姜钐不像话的样子,厉声说:“姜钐下课来我办公室。”
景历回座位上以后,胡鑫林狗腿的给他塞了一袋吃的,他小声说:“昨天不好意思,我看时候太晚,再不回去作业就要写不完了,就先走了,没跟你们说,对不住啊。”
没皮没脸,景历评价胡鑫林。
胡鑫林什么人啊,他干啥都心态好,景历不回他也没关系,他换了个话题说道,“别生气了,周六晚上有晚宴,我邀请你和满江白跟我一起去啊,到时候可多平常都见不到的人了,咱也去见见世面呗。”
“不去。”景历果断的拒绝胡鑫林,最烦这种琐碎繁杂的聚会了,浪费时间。
“真不去?听说是林虔的订婚宴。”胡鑫林挑着景历感兴趣的讲,他记得景历好像一直很在意林虔。
景历听到这话,手里的题突然就不香了,他扭头问胡鑫林,“林虔?订婚?跟谁?”
“好像是跟金家的一个总裁,金家老总都快三十了,林家这一出,攀高枝攀的实在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胡鑫林感慨道,林虔也不过十七八,居然都订婚了,卖儿子还差不多。
“你懂得还不少。”景历挤兑胡鑫林。
“你还说!我就说嘛,林弈星怎么会喜欢林虔,人家可是兄弟。林虔都要订婚了,你以后可不能说林弈星喜欢他了。”
景历瞧着天真的胡鑫林,琢磨不透他到底是怎么长成这副傻白甜模样的?
林弈星要是真不喜欢林虔,还会在结了婚后把人叫到家来?他可不信。
这天姜钐才是真的惨,老陈不仅叫了他的家长,说他品行不端,一说就说了两个小时,从他上课不听讲说到他偷东西,扣了他的学分,还让他每天去扫操场的地。
谁家学生高三了不备考还去操场那么多人的地方扫地啊。
老陈不一样,他吹着保温杯里的热茶,悠闲的说:“姜钐你少睡会儿,去帮咱们美化下校园,多运动运动,你看你睡多了双眼都无神了。”
姜钐愤然扭头,一堆骂人的话不敢当着老陈的面讲,他天天中午举着个大扫把扫操场,路过的学生少不了对他指指点点,他更嫌丢人,扫个地都要戴上口罩。
满江白问景历什么时候把笔塞到姜钐书桌里的,景历眨着桃花眼,故作神秘的说:“这可不能说,反正姜钐怎么神不知鬼不觉顺笔的,我就是怎么放他书桌里的。”
满江白也不过多追问,他对这种事情也不是太感兴趣。
景历扯扯满江白的袖子,满江白看他。
“胡鑫林邀请我们周六跟他一起去参加party,去吗?”
“什么party?”
“上流社会的聚会,去呗,我想去。”景历话都放这儿了,他忽的指指满江白的试题卷,圆润的指甲扣在书纸上,指节弯处严厉的弧度,“这道题写错了,你写题能不能认真一点?”
他凑近满江白,不看试卷,反而盯着人说:“你的语法怎么那么差?”
满江白能嗅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景历今天喷香水了,雪松夹杂着琥珀的气息,悄然闯荡在满江白四周,刺激着他的感官。
“你这种人真的很难带。”景历摇头,满江白似乎并不适合学习,要不让他换条出路吧,找个适合自己做的。
“带你去买西装好不好?”满江白想看景历穿西装的样子,他甚至都能想象到。景历肩线好看,腰又细,裁剪得当的衣服会把这些线条掐出来,掐的恰到好处。做工精良的西裤包裹着他瘦长双腿,尤其是小腿到脚踝那节,满江白一想到就想跪下来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