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性命!”
陈宇这话狂傲无比,直接将布衣出身的自己和帝王相提并论。更是将百年香火传承的宫家,贬低为凡夫俗子,没有上位者气运的平凡家族。
宫天养脸色愈发阴沉。“我知道你有很多藏品,怎么来的,我不管。”
“可田黄玉虎,是宫家的。从今往后,千秋万代,它只能姓宫!”
陈宇玩味道:“不好意思,它现在姓陈。田黄玉虎是我捡的,谁捡到就算谁的。再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它就是你们家那一件?”
“还是,你打算遍请魔都古玩行高手,一起来评评理?”
“年轻人,你很危险!”宫天养脸色红白不定,咬牙切齿的警告道。
田黄玉虎失窃是宫家秘而不宣的秘密,怎么能告诉别人?让别人知道宫家连镇族的气运之宝都弄丢了,还不笑掉大牙?
很明显,陈宇的提议,是在羞辱宫家。
“这家赌石场,是我的地盘!”宫天养软的不行,打算来硬的。
奈何陈宇是块硬骨头,无动于衷,笑道:“我敢单刀赴会,自然也能全身而退。站在赌石场外面的那些臭鱼烂虾保镖,能伤我一根汗毛?”
“我的身手,你大可以问问你的儿子。”
“我”宫诚确实知道陈宇伸手了得,能干掉宗振海,能重伤冥婆。
可是这话,宫诚不能告诉父亲。他派杀手刺杀陈宇,包括请子丑寅卯偷盗陈宇的别墅,都是偷偷进行的。让他父亲知道了,那还得了?
扭头扫了眼宫诚的反应,宫天养攥紧了拳头,知道陈宇所言不虚。
软硬都行不通,那只好,谈条件了。
宫天养叹息道:“年轻人,我知道你肯拿着田黄玉虎来找我,就是准备将它归还给我们宫家。既然如此,你提要求吧,只要不过分,我就答应。”
陈宇露出了阳光灿烂,却如魔鬼般恐怖的笑容,伸出三根手指,缓缓道:“第一,归还那个家伙被你们骗走的八十八万。”
宫天养甚至不去看惨兮兮的诸葛力,直接点头道:“可以。”
“第二。”陈宇轻声道:“让宫诚把子卯交给我,然后给我道歉。”
“子卯是谁?”宫天养下意识问道。
宫诚脸色唰的一下惨白,知道完了,全完了。
正是因为他派遣子丑寅卯去偷盗陈宇的梅花簪,神龙种和帝王绿,才会导致寅丑失踪,宫家族宝田黄玉虎不翼而飞。
此刻子卯正被关在密室里受审,严刑拷打,不成人形。
“宫诚,怎么回事?”宫天养语气冰冷的质问道。
没办法,宫诚只好声音发颤,舌头打结地,说明了一切。
“什么?田黄玉虎是你搞丢的?”宫天养勃然大怒,抬手就给了宫诚一巴掌,紧接着破口骂道:“畜生,长本事了,竟然敢派人去偷?”
“不成器的东西,你给我等着。这次回去,你一辈子别想解除禁足!”
别看宫天养现在义正言辞,说的像个严厉的爸爸和道德高尚的圣人。其实他生气的原因不是宫诚派人偷盗,而是因为宫诚竟然没偷成功,还搭了族宝。
“爸,饶了我吧,我不想禁足了!”宫诚哀声求饶,可是并没有作用。禁足除了吃饭睡觉,哪儿都不能去,妞儿也泡不到,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又是因为陈宇,宫诚要遭受极其严厉的惩罚,他简直恨毒了陈宇。
宫天养好半天才消气,表态道:“我答应你,子卯归你了。”
“至于道歉”宫天养狠狠揪着陈宇的耳朵,呵斥道:“道歉!”
“不,爸,我不可能给姓陈的道歉!”宫诚表现的很有骨气的样子。
“啪,啪,啪!”宫天养叫道:“不道歉,我就真的关你一辈子!”
奈何,有骨气扛不住亲爹的大耳刮子,宫诚不得不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低头暂时向陈宇表示退让。“陈宇,我错了,不该派人偷你的家”
宫诚甚至不知道这些话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只感觉话是滚烫的,刺痛喉咙,痛不欲生的同时,还狠狠打击了他的心气。
“知道错了?很好,我原谅你。”陈宇嘴角扬起邪恶的笑容,你字刚出口,右腿注满元气,狠狠踹了出去。
元气加血气,一脚的力道非同小可,瞬间,宫诚就感觉一头野牛撞上了自己的肋骨。下一刻,他闷哼一声,横飞了出去。
“噗!”宫诚趴在地上,肋部凹陷,口喷鲜血。
“你怎么敢?”骂归骂,毕竟是自己亲儿子,眼看亲儿子被陈宇这么暴力的对待,宫天养睚眦欲裂,恨不得让陈宇千倍,万倍奉还。
陈宇努努嘴,说道:“我这是在帮你,狗曰的宫诚不老实,禁足了还不消停。这下好了,他未来一段时间会非常消停。”
“告诉你个秘密,禁足与养伤更配哦!”
田黄玉虎在陈宇手里,纵使气炸了肺,宫天养也只能忍受。挥手斥退了闻声冲进来的保镖,交他们抬着宫诚去医院,宫天养和陈宇单独谈判。
现在他多少能体会儿子的感受了,陈宇这个混蛋,确实很令人讨厌。
宫天养寒声道:“第一个条件,归还八十八万,第二个条件,把寅丑交给你以及宫诚给你道歉,我都答应你了。”
“赶紧说第三个条件,然后把田黄玉虎交还给我们宫家!”
陈宇笑道:“我这个皇上都不急,你倒是挺着急。”
“那好,我就告诉你吧,第三个条件,我要五样东西。”
第645章那就折现吧
“你想要什么?”顾不得担心亲儿子,宫天养知道,陈宇的第三个要求,想要的这五件东西,才是真正的重头戏。
陈宇想了想,掰着手指头,如数家珍道:“第一件,我要宋代神秘画家陈皋的传世孤本,番骑弄萧图。”
“第二件,我要宋朝至宝,北宋汝窑天青釉葵花洗。”
“第三件,我要一颗九眼天珠。”
“第四件,我要痕都斯坦式玉器,简称痕玉,白玉花耳活环薄胎洗。当然,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薄胎玉器。”
“第五件,我要商州晚期青铜三羊尊,也就是著名国宝四羊方尊的衍生品。”
说完,陈宇停了下来,一本正经的问道:“宫先生,你同意吗?”
再看宫天养,此时已经整个人傻掉。身为百亿的豪门族长,除了精通珠宝玉石一类,自然也触类旁通,对古玩有所了解。
正是因为有所了解,他才会被陈宇说出的五样东西吓到。
好半天,宫天养才反应过来,不顾体面地大声嘶吼道:“姓陈的,我看你没打算好好跟我谈判,分明是特娘的想要明抢!”
“别以为我不识货,陈皋传世孤本番骑弄萧图,汝窑葵花洗,九眼天珠,薄胎玉器,商周青铜三羊尊,加起来总共多少钱?”
陈皋仅存的唯一一件作品,传世孤本番骑弄萧图,价值一亿八千万。
画卷本身的艺术造诣,已经臻至化境,达到俯瞰众生的地步。
汝窑,五大名窑之首,出品瓷器,各个精品,但数量却寥如晨星。民间有句传说,纵有家财万贯,不如汝瓷一片。
被陈宇点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