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是神医!
该属于神医的那份钱,一分都不能少!
寒窗苦读,终成神医,他们就要挣钱!
只有林远山老神医那样的二百五,才甘心过清贫日子,不大鱼大肉享受。
他们可是神医!
此情此景,陈宇内心毫无波澜。
他早就已经见识过了,华夏医疗协会像是有魔力一般,进来的医生,无论原本的品行什么样,在这里上待几年后,都变成这副鸟样。
烂到骨子里了,不是开玩笑的。
陈宇相信,随着他对华夏医疗协会探索的深入,他迟早会找出让华夏医疗协会烂掉的根源所在。
坐在轮椅上,‘伤痕累累’的陈宇静静望着哗然议论的人们,一言不发。
时间不大,哗然议论声平息了下去。
尽管刚才趁乱,不少人已经低声把陈宇骂了个狗血淋头,但并没有人敢站出来,公然质疑陈宇的惩罚决定。
因为昨天,陈宇已经立威了。
陈宇是个不讲规则的愣头青,动不动就要打人,这一形象深入人心了。
哪怕陈宇眼下坐在轮椅上,他们也不想触那个霉头,挨上几拳可不值。
自然,明面上没人跟陈宇对抗。可在内心里,在场所有人都暗暗做出决定,非要想方设法,把胡乱折腾的陈宇赶走不可。
同时,亦有不少人幸灾乐祸。他们不知道陈宇为啥昨天还活蹦乱跳的,今天就浑身是伤地坐上了轮椅,反正他们感到很爽,认为这是陈宇遭报应了。
大会议室里出现了非常神奇的一幕:人人都愤愤不平,用仇恨和厌恶的眼神瞪着陈宇,却无人站出来质疑陈宇的命令。
可好景不长。
在座的没人敢,不代表后来者不敢。
“呵呵,好大的官威啊!”一道阴阳怪气,很是响亮的男子嗓音响起。
听到这道声音,会议室里的人立即呈现出两种表情。
大多数人欣喜,小部分人的表情更厌恶了。
因为来者,正是华夏医疗协会的另一位副会长叶霄,也就是叶宗辉他二舅。叶霄在医疗协会声势极高,支持者占多数。
那一小部分对他不爽的家伙,显然是会长范苞阵营里的人。
话声刚落,叶霄推门进来了。
叶霄是个五十出头的中年,身材矮小,却声若洪钟。他的眉宇和他外甥叶宗辉有几分相似,更相似的,是舅甥俩都具有那股子嚣张跋扈的傲然之感。
“嗯?”乍一见到陈宇,叶霄被吓了一跳。
陈宇怎么浑身是伤,坐在轮椅上?
第1980章 上届内斗冠军
陈宇来华夏医疗协会赴任后的一系列操作,直指副会长叶霄的阵营。
两人尚未见面,陈宇便已经把叶霄得罪死了。所以,陈宇为什么受伤,叶霄并不在乎,也不关心,甚至巴不得陈宇早点死。
短暂的惊愕过后,叶霄便对陈宇的伤势视若无睹,继续阴阳怪气道:“这位想必就是陈宇副会长吧?你昨天赴任,今天正式上班,居然发布了一连串的指令,你好大的官威啊!怎么,权力烫手?不使出来,不舒服?”
“那陈副会长,你恐怕要失望了。我们华夏医疗协会又不是官方机构,只是民间组织,我们每个月的薪水福利都是社会公益体系赞助的。”
“华夏医疗协会只是一尊小破庙,没有多大浪花,你这尊大佛,恐怕是来错地方了。你想发号施令,想过上位者的瘾,请另谋高就,别来祸害我们。”
刚一见面,叶霄就亮剑了,摆明了要赶陈宇滚蛋。
陈宇用闪亮的慧眼扫视着叶宗辉,冷冷回应道:“叶副会长说得好啊,不愧是当官的,一语中的,直指问题的关键所在。我为什么发号施令,你不是自己说出来了吗?华夏医疗协会的薪水福利,是社会公益体系赞助的。”
“社会公益体系的钱,本来是用于孤儿院、养老院、环境保护等方面的。百姓愿意腾出一部分钱养活你们,是为了让你们这些神医发光发热,进一步突破医学理论,研讨出治愈更多疑难杂症的方法。”
“花了百姓的钱,你们他妈还有脸迟到、旷工?我不罚你们,罚谁啊?”
陈宇很巧妙地,用一个‘你们’,把迟到的叶霄也囊括其中了。
“怎么?”论阴阳怪气,陈宇也是行家,曼声道:“叶副会长的意思,拿着老百姓的钱,不给老百姓办事,是你这个副会长以身作则,带头表率的?”
“你!”陈宇一席话,把叶霄气得不轻,脸色涨红,怒道:“休要血口喷人!你惩罚迟到旷工的事放在一边,那你平白无故开除协会成员又怎么说?”
陈宇想了想,问道:“你是说叶宗辉和他的三个死党吗?不好意思,我开除他们,完全符合规章制度。叶宗辉说过什么出格的话,我想你有所耳闻。”
“至于叶宗辉那三个死党,工作时间打扑克,情形极为恶劣。”
“我开除他们,叶副会长你有异议?”
“还是说……”陈宇挑眉道:“你想留着你外甥叶宗辉接你的班?”
陈宇有什么说什么,字字见血,把叶霄驳斥得很是难堪。
不过能成为华夏医疗协会副会长,叶霄绝非泛泛之辈。
叶霄转移话题,冷冷说道:“协会年轻成员犯错,应该给他们机会,谁年轻时候不犯错?再说了,华夏医疗协会不是你陈宇的一言堂。想开除成员,你也应该跟我打声招呼!你自作主张,算什么?谁给你的权力?”
“哈哈!”陈宇笑道:“叶副会长,你真把自己当一把手了?咱俩都是副会长,上头还有会长范苞,要商量也是找会长,我找你商量什么?”
在口头上占不到陈宇的便宜,反而处下风,这令叶霄很恼火。
当然了,也确实是他那个大外甥叶宗辉平时无法无天惯了,说话不经大脑,净给他找麻烦。不过话又说话来,今早上他给叶宗辉打电话,无人接听。
不知道那个混账小子干什么去了。
他这个当亲娘舅的在帮外甥说话,外甥本人却玩起了失联。
“臭小子,等腾出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叶霄在心里暗骂道。
到目前为止,叶霄尚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并没有把陈宇的‘伤’,和叶宗辉的失联,往一块儿想。
只怪陈宇的套路过于天马行空了,不按常理出牌,让人很难猜到。
“说得好!”在叶霄思考反击陈宇的话语时,大会议室门外,又有一道声音响彻起来。这道声音有几分沧桑,却中气十足。
陈宇往门外一看,是一名六十多岁,接近七十,发丝斑驳的老者。
这名穿着朴素,气质低调的老者,正是华夏医疗协会的会长范苞。
从外貌上看,范苞完全当得起‘国士无双’的称号。
五块钱一双的老京城布鞋、洗得发白的衬衫和长裤……
再配合他华夏医疗协会会长的名头,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