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吗”
陈宇点头道“有所耳闻,但没玩过。不过没问题,我接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赌斗方式陈宇说接就接,丝毫无愧于魔都青年一代鉴宝扛鼎人的气度。
所谓射覆,是华夏民间一种近于占卜术的猜物游戏。
射覆的起源应早于汉代,但汉代时期皇宫中已经流行射覆游戏了。
射是猜度之意,覆是覆盖之意,用瓯盂、盒子等器覆盖某一物件,射者通过占卜等途径,猜测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过到了古玩行,这个游戏便变成了一种赌斗的手段。
根据赌注价值,庄家在桌子上摆出数量多或少的古玩。然后射覆之人,也就是挑战者、即陈宇,远远站开,隔空挑出这些古玩中最贵的一件。
按照古法,时间,通常只有一炷香。
一炷香燃尽,射覆者没选出来,或是选错了答案,为败。
这种赌斗方式,从表面上来看,没有斗口那么残酷,非生死大敌不斗。
但其实,射覆十分考验人的眼力和估价能力。
比如挑战者要站得很远,不能上手触碰古玩。
不能上手,对绝大多数的鉴定专家来说,能耐直接削掉一半。
其次,射覆难度,即庄家摆出的古玩数量,由赌注价值来定。
陈宇和任公子的赌注是一整套哥窑瓷器差距,价值何止上亿
难度,自然可想而知。
再加上,以任公子的水平,他的私人收藏怎么会少怎么会没有精品
在数量众多的超精品里挑选一件最贵的,真的很难。
理论上,传国玉玺和大禹九州鼎同桌摆放,也算射覆。
这俩镇压华夏民族气运的宝贝,你咋选哪个更贵
当然了,传国玉玺和大禹九州鼎,任家不可能有。他们要是有了,他们也不至于发展三百年才是区区千亿家族,早特娘的位列世界之巅了。
但作为挑战者,陈宇的困难同样不小。毕竟,他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任公子语气嘲弄地问道“怎么样,陈先生,改主意了”
陈宇还给任公子一个轻蔑的笑容。“并没有,请开始吧。”
射覆,射覆,说白了,考验的不就是纯粹的眼力吗
论眼力,陈宇不是吹,这世界上,没几个是他对手。
或许那个素未谋面,但却是老狐狸的师父,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国宝钟良,有资格与陈宇相提并论
因为从钟良一生时候创下的神奇传说来看,简直是一个老年版的陈宇啊
命人准备一番后,任公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陈宇进入了藏珍阁。
虽说这里仅仅是魔都的一处公馆,任家的势力版图主要位于北方。但毕竟作为任家的魔都分部,此处被任家经营多年,宝贝,还是藏了不少的。
以及,别忘了任公子来魔都的意图,他是打算收购一批古玩带回去。
收购在持续不断的进行中,魔都任公馆的藏珍阁,里面的好东西岂会少
果然,一进入富丽堂皇、奢华到极致的藏珍阁,陈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贪婪,甚至某些时候热血上涌,恨不得杀人越货。
近千件形形色色的精品古玩琳琅满目,摆满了十几个博古架,叫人眼馋。
要知道,这才仅仅是任家远在魔都的区区分部啊。
不敢想象,京城总部的任家藏宝库,又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看着看着,陈宇又开始琢磨起怎么才能把任家的一千亿吃掉,摧毁他们的三百年族运,将古董世家的全部珍藏据为己有。
似乎感应到陈宇动了杀心,任公子冷冷说道“陈先生,请注意嘴脸。”
“哦哦,不好意思。”陈宇哈喇子一收,不尴不尬地笑了起来。
任公子指着一张刚刚被心腹奴仆摆放完毕的红酸枝博古架。“陈先生,这张博古架上的四十几件古玩,就是你要射覆的内容。”
“没有异议的话,我要开始燃香了。”
陈宇自然没什么异议,于是任公子出手点了香。
烟雾开始缭绕,香柱在一点点燃烧殆尽,无时无刻不在催促着陈宇。
可陈宇非但不感觉紧张,反而怡然自得地观察起了这张博古架。
红酸枝的博古架,这可是绝大多数古玩爱好者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奢侈品。有红酸枝不造木雕,却用来当家具,除非家里有矿,否则免谈。
任家倒是没有矿,不过倒也差不多了。
严格来说,光是这张红酸枝博古架,都能算作射覆的一项内容。
因为这么大号的红酸枝博古架,是真尼玛贵啊
陈宇走个神儿,香柱已经燃烧了四分之一。
“砰砰”任公子不耐烦地用力拍了拍了这张名贵的红酸枝博古架,力气很大,使其发生了巨大响声,许多古玩被震荡得发颤。
“陈先生,请你认真一点,你正在进行射覆,这是一场赌斗”
陈宇回过神,真怕那些宝贝从博物架上掉下来,摔个好歹,他得心疼死。
就算古玩不摔,砸坏了这么名贵的红酸枝博古架,也是要命的呀
莫名其妙,陈宇又开始愣神了。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半炷香都快烧完了。
这时,陈宇才勉强提起兴趣,开始了他的射覆挑战。
陈宇的慧眼,第一时间落在红酸枝博古架中的一面八角镜身上。
之所以他看先看这面八角镜,是因为它的摆放方式很有意思。
它是被扣在博古架上的,也就是说,陈宇只能看到它的背后。
鉴定一面古镜,给它估价,却看不到镜面,这不是扯蛋吗
第864章致命的威胁
宫诚恍恍惚惚,甚至不知道怎么开车回到家里的。
他只记得,路上好几次差点发生交通事故,受惊的车主破口大骂。
不过一看见千万豪车,对方车主的气势明显弱了一截。再看清千万豪车上坐的是宫诚,直接闭嘴。
宫诚万念俱灰,这一次的被打脸,他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好像缺失了一块。
陈宇无敌的表现,刺激得他怀疑人生,再也不想跟陈宇赌石或者斗宝了。就算他再傻,也能判断出来。他今生今世,永生永世,永远不是陈宇的对手。
推开父亲书房的门,宫诚见宫天养两手揉着太阳穴,脸色铁青地思考着什么。很明显,陈宇开业庆典的经过,已经传到宫天养的耳朵里了。
宫诚知道自己罪大恶极,给宫家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耻辱黑历史。他已经做好了接受任何惩罚的准备,噗通一声给宫天养跪下了。
他两眼通红,嘶声叫道:“父亲,我擅自动用族宝,结果吃了败仗。我是败家子,是宫家的罪人!父亲,随便你怎么惩罚,我无怨无悔!”
出人意料地,宫天养没有像往常那样,勃然动怒,先把惹是生非的宫诚骂个狗血淋头,然后惩罚他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