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刘奇过来,那举动宛如在呼唤跑远的小狗一般。
刘奇差点活活气死,脸色阴沉的凝结出水来,但是没有选择,不情不愿走到桌子旁,坐到陈宇对面,抬手指示意两个下属,将红木锦匣放在桌面。
陈宇一眼便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值多少钱,嘴角不由扬起一抹冷笑。果然,刘建柏的野心很大,不只是奔着白奇楠手串来的。
“你来负责收回白奇楠手串。”刘奇懒得废话,直入正题道:“听说你喜欢古玩,我用等价的物件交换如何,保你绝对不亏!”
说着,他打开两个锦匣,露出里面的物件,两尊一模一样的珐琅彩瓷瓶,高二十厘米左右,器身呈椭圆形,圈足外撇。
以诸色绘卷枝纹为边框,器身绘制着珐琅彩汉装仕女婴戏图案,非常漂亮,底足用极为罕见的红料彩书“乾隆年制”四字双行楷书款。
贯耳瓶腹部的仕女图风格写实,面部以“晕褪法”绘制,不勾勒轮廓线,与郎世宁所画清宫帝后宫妃肖像的面部表现手法极为一致。
郎世宁乃是清康熙年纪来华的外国人,传教士,清代宫廷十大画家之一,历经康、雍、乾三朝,从事绘画50多年,并参加了圆明园西洋楼的设计工作,极大地影响了康熙之后的清代宫廷绘画和审美趣味,
“不错。”陈宇平静的注视着,赞许的点头,珐琅彩在华夏历史上具有怎样的价值,他是知道的。
珐琅彩原本就因为制造工艺复杂、原料珐琅罕有等原因,存世量稀少。到了乾隆末期,珐琅彩更是干脆绝迹,再也无法生产了,此后全部以粉彩代替珐琅彩。
所以康雍乾清三代的珐琅彩,又被称之为官窑中的官窑,绝版的宫廷艺术品。
许梦龙眼睛发光,赞叹道:“哇靠,好东西啊,这十几年来,清三代珐琅彩瓷器的拍卖价不断飙升,早已经跨越亿元关口。”
“不错!”刘奇接话道:“2005年一只清乾隆御制珐琅彩“古月轩”题诗花石锦鸡图双耳瓶,在苏富比拍卖行举办的秋季单件专品拍卖会上,以11548亿港元买下。
据传,该瓶曾于1975年出现在伦敦佳士得的拍卖会上,其时的成交报价为16万英镑,弹指30年而已,珐琅彩的身价暴涨了近千倍!”
这两尊珐琅彩瓷瓶,陈宇通过慧眼的估价,已经得到了确切答案。一尊瓷瓶便价值两千多万,相当于两条白奇楠手串。
刘奇拿出珍宝,底气十足,见陈宇发呆,以为心动了,得意洋洋的炫耀道:
“你收藏古玩不就是为了赚钱和炫耀嘛,这两尊乾隆年间的珐琅彩仕女婴戏小贯耳瓶,十分罕有,价钱更是不菲,够你拿出去吹嘘了。”
陈宇摸了摸手腕,回答道:“拿两尊珐琅彩换白奇楠手串,我同意。”
“你还要不要脸,我什么时候说过只换白奇楠收藏?”刘奇鼻子差点被气歪,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两尊瓷瓶加起来四千多万,换你一千多万的东西,真当谁傻啊?
陈宇瞥了他一眼,恼火道:“既然你不换,说个杰宝啊,可以走了,浪费我的时间。”
刘奇气得想拍桌子,怕碰坏了珐琅彩瓷瓶,又讪讪收回了手,忍着怒气道:“我的想说的是,两尊珐琅彩瓷瓶换白奇楠手串,加半个血灵芝。”
兜了个大圈子,他终于说出真正的目地,联络许梦龙时,打着收购白奇楠手串的幌子,其实觊觎的是血灵芝。
陈宇和诺桦集团的两次谈判均以失败告终,闹出两次不愉快的经历,害的刘家也没达成想跟诺桦集团合作的意愿。
刘建柏想了想,干脆把血灵芝弄到手,以此作为刘家跟诺桦集团合作的条件,跟世界排名前五的医药集团合作,刘家飞黄腾达指日可待。
目前宁海市三大家族呈三足鼎立的趋势,势力和影响力相当,谁也奈何不了谁。
刘家主营医药用品,宋家主营房地产,许家主营古董,而刘家一旦有了诺桦集团的支持,必将击溃两大家族,一家独大,雄霸宁海市。
不得不说,刘建柏想法很好,但却忽视了最关键的问题,陈宇的态度。
只见陈宇听到后,不急不忙的反问道:“诺桦集团在世界上是什么地位?他们的面子我都不给,恕我直言,刘家算什么东西?也来打血灵芝的主意。”
“小子,你敢侮辱刘家,好大的胆子!”刘奇勃然大怒,怒喝出声。
陈宇冷哼一声,轻蔑的道:“对,我侮辱了。在我眼中,和诺桦集团比,你们连个屁都不是。区区两尊珐琅彩瓷瓶而已,价值还差的远呢。”
“区区?”刘奇瞪大了眼睛,感到心惊肉跳。两尊总价四千万的珐琅彩,在陈宇口中,竟然不值一提,好狂的口气!
第151章树下有宝
陈宇指了指门口,不耐烦道:“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两尊珐琅换白奇楠手串,要么你带着两尊珐琅彩走人,血灵芝想都别想。”
珐琅彩诚然是好东西,但血灵芝对陈宇来说更加重要,它是钓班克斯家族出来的鱼饵。
如果班克斯家族出现后,愿意答应陈宇的条件,那么这两尊珐琅彩瓷瓶,真的仅仅是九牛一毛。
“血灵芝你卖给许明辉只要了一千万,加上白奇楠手串,总共不过两千万而已。我拿四千万的两尊珐琅瓷瓶交换,是给你脸了,你居然不要?”
刘奇见交易谈不成,恼怒的撕破脸皮,原形毕露的喝骂。
陈宇如赶苍蝇般挥了挥手,厌恶道:“聒噪,赶紧滚蛋!”
“刘总监,请吧。”许梦龙见状,亲自出面送客。哪怕他辈分小,却是许家嫡系,身份也比一个刘家旁系高出太多,刘奇还真不敢对他如何。
刘奇狠狠瞪了一眼二人,放狠话道:“姓陈的,面子已经给足你了,既然还冥顽不灵,那咱们走着瞧,迟早有你后悔的时候!”
说完,他招呼手下,装好两尊珐琅彩瓷瓶,气冲冲离开了茶楼。
来之前,刘建柏早告诉过他,此次交易,陈宇八成不会同意,派刘奇过来,仅仅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
刘建柏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和平解决没有成功,那他只好先礼后兵。在陈宇没有将血灵芝出手前,随时都有可能面临最猛烈的报复
等刘奇远走后,许梦龙坐了下来,一脸苦相,替陈宇担忧道:“陈哥,真有你的,单论得罪人的本事,整个宁海没有比你厉害的了!
我堂弟崇皓,宋家宋铭,刘家刘建柏父子,以及刘奇父女,三大家族被你得罪个遍!崇皓倒好说,有我和我爹压着。若是另外两大家族同时发难,你可如何应付得了啊!”
对此,陈宇冷淡的回应八个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许梦龙愣了愣,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