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儒倒塌了,他们背后势力还是强大的可怕,你又做不了我那老叔,还是要步步小心。”
他的老叔,就是魏忠贤了。
周正嗯了一声,道:“晚上到我家里,我们好好聊聊。”
魏希庄却轻哼一声,道:“我哪有空跟你聊,我还得回老家一趟。”
周正摇了摇头,道:“随你吧,我家你又不是找不大到,什么时候来都行。”
魏希庄摆了摆手,道:“知道你忙,去吧去吧。”
周正见魏希庄还是老样子,有些哭笑的站起来,道:“行,我回去了。”
魏希庄起身都懒得,翘着二郎腿,就差一根牙签剔牙了。
何齐寿从里面出来,看着魏希庄的动作,有些犹豫,旋即道:“东家,周公子,不,定国公倒是与以前一样,没有多少改变。”
魏希庄虽然还是那个姿势,却是摇头一叹,道:“到底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何齐寿一怔,他还以为魏希庄不知道,原来是心知肚明啊。
何齐寿在他对面坐下,道:“东家,有什么打算?你要是开口,定国公肯定不会拒绝,不求高官显达,荣华富贵还是不会少的。”
魏希庄还是那个坐姿,表情却十分落寞,眉头皱了又皱,最后还是轻叹,道:“就不给他添麻烦了,还是去苏州安顿吧。日后也不要有什么来往了,等我老了,再给儿孙吹嘘,我认识曾经的定国公。”
何齐寿见魏希庄这么冷静,倒也是放心,想了想,道:“咱们这么就走了也不太好,我们的产业与周氏牵扯太深了,想撇都撇不开,去了苏州,那边商会大多也与周氏票号相关……”
魏希庄一摆手,道:“不用那么麻烦,将咱们的分子全部兑给他们,那些银票走,到苏州重新置办。老周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不说兑换了,我直接拿了几百万都没问题。”
何齐寿看着他,道:“定国公现在也是急需钱粮,一下子拿这么多,会不会为难定国公?”
魏希庄斜着看了他一眼,道:“我能不知道?你以为我带回来的船队就是空的吗?等着吧,我那十几艘船可不是空的。”
何齐寿还真不知道,不由得喜色道:“那就好,今晚就去天津卫,争取早日离京,说实话,这京城我是越发觉得不安全。”
魏希庄吐了口气,道:“还是海上无拘无束的舒服,不管了,早点将事情给老周做好走人,省的提心吊胆的。”
何齐寿默默应声。
第七百零九章 总结
周正倒是不知道魏希庄所想,回到内阁继续忙他的事情。 随着逐步揽权,周正的事情也是越来越多。 姜广曰跟在周正进入班房,刚坐下,就递过一道奏本,道:“大人,军队的轮转已经开始了,其他地方好说,福建那边是准备收复台湾,云南那边要盯着吴三桂等人,秦良玉久镇四川,还要看着关外。陕西暂时也不可轻动,辽东更是。山东的登莱与东江镇互为犄角,也不可动。所以,能动的,并不多。” 周正翻看着奏本,心里也计较着。 大明战事从万历,甚至是更久远就没有停过,加上卫所制度,招募制度很是复杂,这也造成了现在的复杂局面。 周正沉吟良久,道:“嗯,这些地方先暂时不动。另外,兵部要组织演戏,仿实战对抗,不能一味的关起门来训练。另外,要做好对云南,四川,福建,辽东的支援,不只是钱粮,兵甲,也要做好军队支援。台湾的情势不复杂,但可能是持久战。云南那边,我们在养虎,但不能为患。西北的情况稍好,也不能大意。辽东……我还得去一趟。” 姜广曰应着,想着辽东,道:“大人,辽东地广人稀,我们失去沈阳数十年,哪怕攻下,不能消灭建虏就不算功成。所以下官的想法,最好是从内部瓦解。” 建虏已经虚弱不堪,是不可能与明朝迎战的,骑兵来去如风,又是渔猎民族,甚至跑去蒙古那边,明朝这边怎么办? 辽东可没有险关要塞,即便拿下沈阳也不安稳。 周正点点头,道:“我会跟卢建斗好好商量,轮调你要做好了。不止是军队,地方上也可能会出现问题,要协调好。兵部要再扩大,各项事务要通畅,不能出乱子。” 姜广曰应话,道:“下官准备再出去一躺。” 周正斟酌片刻,道:“也行,我派人跟着你,免得出现你压不住的情况下。” 姜广曰是从南京兵部尚书调过来的,各地总兵都是素年老将,不少人与周正称兄道弟,甚至要让三分,姜广曰这个兵部尚书的面子未必够用。 姜广曰微笑,道:“这也是下官来的目的。” 周正笑了一声,道:“顺道也好好了解云南,福建的情况。他们的奏本写的含糊其辞,我担心他们为了抢功劳避重就轻。” 姜广曰深色微肃,道:“是,下官明白。” 周正点了点头,道:“南京那边的官职我不打算再设了,你跟那些人说一声。” 撤销南京的‘京’地位,已经在朝廷达成共识。但朝野依旧有很多人,将南京当做一个跳板,北京没位置就想去南京做个过渡。 毕竟南京的官职与北京几乎一样,时机一到,完全快眼‘平调’。 姜广曰来自南京,他明白其中的麻烦之处,道:“是,这件事下官来做。” 周正嗯了一声,看着他,道:“这几年,我们都要过苦日子,心里有个计较。真要扛不住了,也无需隐瞒。” 姜广曰不苟言笑的脸上忽然笑了,道:“大人放心,下官省得。” 周正看了他一眼,也笑了笑。 两人又说了一阵子,姜广曰一走,孙传庭就来了。 接手吏部尚书,孙传庭也是忙的一塌糊涂,行礼坐下后,道:“大人,吏部在重新梳理架构,并且试图在县镇一级建立管控机构,目前进展的不是很顺利。下官觉得,必需要与各省巡抚甚至是知府好好谈一谈。” 涉及权利下乡,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 周正让姚童顺给他倒了杯茶,道:“嗯,该谈是要谈的,叫到京城来,我也要见见。必要的话,对知县一级也要出招。” 孙传庭接过茶杯,道:“下官担心的是,我们走的太急,可能适得其反。” 周正刚喝了口茶,神色若有所动,道:“你想要放慢脚步?” 孙传庭当即放下茶杯,道:“倒也不是全部放慢,是有些事情放慢,快慢合拍,不能对地方督促过甚。” “你在担心适得其反?” 周正有些会意,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你们都觉得我急了,但不急不行。错过这几年,大家又过起安稳日子,谁还想改变?富不过三代,锐气这东西,坚持个三五年已经是难得了。” 周正自然没有办法多说,欧洲的大航海已经开始多年,各项科技在海航技术的催生下井喷式发展,明朝这边已经落后很多了。 孙传庭想着周正的话,道:“下官明白,会统筹调度,不会让他们慢下来,各项任务表必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