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3 章(1 / 1)

明廷 官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那么胖,乖巧听话,小孩子虽然调皮,到底还小。

饭桌上,上官清看着周正,欲言又止。

周正盯着两个小家伙,给他夹菜,随意的聊着天,倒是没有注意到上官清的表情。

等饭后,安置了两个孩子,两人洗漱上床睡觉的时候,上官清趴在周正边上,才轻声道:“柳姑娘,董姑娘偶尔回来府里,与我说说话。”

周正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随口答应道:“嗯,有人陪你聊聊天也挺好。”

上官清抿了抿嘴,轻声叹道:“她们都是所托非人,冒辟疆抛下董姑娘回江南,音讯全无。钱阁老与柳姑娘也是渐行渐远。姑娘家一世所求无非是一个良人,她们俩都是所托非人,红颜薄命。”

周正自顾的翻了一页书,应声答话道:“情出自愿,事过无悔,不负遇见,不谈亏欠。”

上官清抿了抿嘴,神色不满,道:“咱们女人,就活该给你们男人糟践?”

周正这才听出味道,转头看向她,道:“怎么了?她们跟你说什么了?”

上官清蹙起眉头,道:“她们没说什么,我是说,你能不能做点事情,帮帮她们?”

周正没好气的翻过身,道:“我一个阁臣,征西伯,去给她们拉皮条吗?再说了,这件事哪那么简单。董小宛即便加入冒家,那也是做妾,依她的身份能有什么好结果?那钱谦益五十多了,又是阁臣,柳如是还要正门迎娶,他能舍得下脸面去取柳如是过门?别忘,钱谦益半百,还妻妾成群,柳如是二十妙龄的嫁过去,钱谦益一朝没了,柳如是还不知道是什么下场”

上官清起初听着还觉得有些道理,继而目光会意,将周正扳过来,道:“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后世书上是这么记载的。周正能怎么解释?不过,他依旧面不改色的道:“钱谦益与柳如是的事情传遍京城,我能不知道吗?”

上官清依旧狐疑,想了想,道:“那总得想想办法,外面流言蜚语,她们二人快没有立锥之地,若是回去江南,怕也是成为笑柄。”

周正懒得管这些,道:“你到底是征西伯夫人,想管你就管吧,我不插手。”

上官清眉头皱了皱,也知道周正确实不好做,躺在床上,拉了拉被子,轻声道:“那我想办法安置她们,然后给他们找个好人家。她们极有才情,不想她们太可怜”

周正听着,嘴上没有说什么,心里若有所思,南直隶的颓靡风气,是该好好整顿了。

过了几天,钱谦益与李觉斯等人的争斗越发厉害,刑部居然直接逮捕了一位内阁中书,这是钱谦益班房的人。

这明摆着是要决战动作,钱谦益大为惊恐。

朝廷的权力,基本被周正与周延儒瓜分,钱谦益没有什么实权,最终他找到五城兵马司的一个受过他恩惠的人,悄悄抓了李觉斯的一个管家。

双方十分明显的是要搞对付的黑材料,抓的都是心腹之人。

眼见越闹越大,有危及内阁稳定的迹象,周延儒终于出面,开始弹压两人。

钱谦益哪里肯退,李觉斯这么搞,明显是周延儒纵容,他要是退让,怕是在内阁的日子要屈指可数了。

于是乎,他就求到了周正的头上。

第六百七十七章 分化与集中

钱谦益坐在周正班房里,一脸肃色,双眼凝重。

他道:“征西伯,并非是我要挑起争斗,是那李觉斯欺人太甚,元辅明显是偏帮。好不容易平静的朝局,理当戮力同心,齐心变法,为民谋福,可是这帮人,权欲熏心,不断的挑起争斗,实在是朝廷之悲哀”

周正听着他有叫屈又哀叹的,神色不动,道:“我相信元辅是公正的,不会因为莫须有的事情就为难阁臣。”

钱谦益注意着周正的表情,道:“征西伯,眼下已经到了不得已的关头,再这样下去,内阁恐要生变,六部也会不稳,殃及大局啊。”

周正见他开始扣帽子,微微歪头的看向他,道:“钱阁老,我听说,是你给南直隶一些人出谋划策,又是罢朝又是罢手的?”

钱谦益脸色一正,沉声道:“谣言!征西伯,这绝对是谣言,钱某是绝对支持变法的,刚不久还捐出了田亩,表达了态度,切莫听信外面居心叵测的谣言”

周正心下顿时了然,原来这位捐地是打了这个伏笔。

周正看着他,道:“钱阁老,这个怕是还不够,我想请钱阁老去一趟南直隶。你也知道,吕大器现在成了天下众矢之的,朝廷这边讳莫如深,厄需支持。”

钱谦益眼神挣扎,为了他的阁臣之位,心里一狠,沉声道:“征西伯说的是。变法事关社稷,万民福祉,身为阁臣,理当为表率!三天后,钱某亲自去为吕巡抚站台,全力推动南直隶的变法。”

周正满意的点头,道:“钱阁老这个态度,我十分欣慰。正晌午了,一起出去吃个饭,好好聊聊?”

钱谦益神色一喜,笑着道:“怎么能让征西伯破费,这一次,钱某来请。”

两人说着,就起身,并肩向外面走去。

两人一般走着,一边有说有笑,转到向长安西门。

内阁大院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眼见平日不怎么走动的两人,忽然有说有笑了,立刻就传遍了各处。

李觉斯等人几乎第一时间赶到了周延儒班房,询问情况。

周延儒神情平淡,看着李觉斯道:“有什么看不出来了?征西伯不希望内阁乱。”

李觉斯道:“元辅,这不是乱不乱的问题,是钱谦益翅膀硬了,想要裹挟复社,站到您与征西伯之间啊。”

李觉斯之所以冲着钱谦益去,除了挡他入阁的路,还有就是钱谦益与复社的关系,之前的不少动作过于明显,有些膨胀了。

周延儒已经肢解了复社,完全不在意,漠然的喝了杯茶,道:“关于增加阁臣的事,我下午与征西伯谈谈,这才刚刚改元不过半年,耐得住性子才行。”

李觉斯深吸一口气,压住内心的躁动,道:“是,下官有些急躁了。”

周延儒点点头,心里计较一番,道:“征西伯那边打着变法的旗号,纵然引起了不少反对声,却也有颇多的赞誉,我们不能只看着。礼部,刑部都要做些事情,争取一些民心。”

在李觉斯看来,这是周延儒要他获取声望,争取支持,连忙道:“是,下官谨记。”

与此同时,周正与钱谦益正在一个酒楼吃饭,两人喝着酒,说这事情。

周正神色悠闲,道:“南直隶的问题,一个是土地,一个在税务,只要这两个方面解决了,其他的事情,都能依次缓解,慢慢根除”

钱谦益知道,他这次的交换,得出大力气,他已经被绑到了周正一系,要是不出力,不用周延儒出手,周正就能送他回家养老。

钱谦益没有迟疑,道:“征西伯放心,税务,田亩的事情,钱某还都能帮得上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