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1)

明廷 官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是还不识好歹,我有的是手段对付他!”

钟奋腾立即接着道:“爹,那就对付他,将周家往死里整,看他们还敢得罪我们钟家!”

钟钦勇摆了摆手,冷漠道:“马上就要遴选,不能过多的节外生枝,等我上任工科都给事中,我有的办法收拾周清荔!”

钟奋腾恨恨的咬牙,道:“好,那我就忍几天,到时候看周征云那狗畜生怎么死!”

……

傍晚,一身酒气的周清荔才回府,还不等坐下,周方就急急忙忙的跑过来,道“爹,你听说了吧,二弟被周天官保荐为给事中了!”

周清荔喝了口浓茶,舒坦了一些,看着焦急的大儿子,淡淡道:“我去吏部问过了,没有征云的名字。”

周方张嘴就要说,猛的有所醒悟,道:“爹,你是说……这是有人故意放出的风声,用来污蔑爹的。”

周清荔‘嗯’了声,道“你还不算笨。遇事不要那么急躁,多想想,去将征云叫来。”

周方心里大石落地,应了声就去找周正。

不一会儿,周方喊出周正,兄弟俩并肩而行,周方道:“爹刚喝了酒,你待会儿说话收着点,我从京外找了一个名医,过几天就入京,到时候让他给你好好瞧瞧。”

周正随口应着,忽然转头认真的打量着周方。

周方被他看的一愣,道“怎么了?”

周正认真的想了想,道:“我记得你是进士吧?”

周方一喜,道“你记起来了?”

他们身后的刘六辙连忙接话道“大少爷,二少爷已经想起一些事情,病情可能好转了。”

周方看着周正,振奋道:“那真是太好了,爹知道了一定很高兴。”

周正懒得理会他们这些乱七八糟的,追问道“补的什么缺?”

周方道:“近年朝廷不太平,爹怕我被牵累,没让我出仕,目前在国子监助教。”

国子监?

周正点点头,也是一个油水十足的地方。没有科举资格或者考不中的,往往花钱买进国子监,以此入仕,谋取一官半职。

周方见周正似乎只是随便问问,便将外面的事情给周正讲了。

周正‘哦’的一声,恍然道:“钟家的手段,难怪……”

现在一切说通了,高高在上的天官周应秋怎么会注意到他们这样的小人物。

周方看着这个疯了的二弟,神色莫名。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疯了的二弟总给他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没有什么情绪,对所有事情都平淡的出奇,好像,超然物外?

两兄弟说着就来到了内厅,周清荔淡青的脸上有着酒红,看着周正来了,便道:“事情你知道了?”

周正反应平静,道:“嗯,知道了。”

周清荔看着他,道:“有什么想法?”

周正思索片刻,道:“你是怎么处理的?”

周清荔道“我去过吏部了,补缺外放的名单明天就会出来,谣言不攻自破。”

周正‘哦’的一声,道:“是个好办法。”

周清荔看着周正,也有了周方刚才的感觉,这个疯了的二儿子,不但忘了所有人所有事,情绪似乎有些问题,呆呆愣愣。

周清荔默默了一阵,又道:“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周正想了想,一本正经的道“要不,辞官吧。”

这句话一出,边上的周方,刘六辙都是一愣,神色惊讶。

周清荔也是一怔,道:“为什么要辞官,为父很快就能上任工科都给事中了。”

周正已经想好措辞,道:“这个位置做不了什么事情,不止会得罪清流也会得罪阉党,很危险,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周清荔随手拿过茶杯,不可置否的道:“这些事不用你操心,回去好好休息,看看书,病会好的。”

周正看着周清荔的神色,知道他是不会轻易辞官的,心里叹了口气,总不能告诉周老爹,天启帝就快挂了,崇祯一上台就会清算阉党,这段时间最是黑暗可怕,能躲则躲?

周正现在是个‘疯子’,说多了也没人信,认真思索一番,周正道“家里有多少银子,我想用一用。”

周清荔茶杯端起,随口道“你要多少?”

“一万两。”周正道。

周清荔一口茶喷了出来,双眼惊疑的看着周正。

周方,刘六辙也是惊的说不出话来。他们周家是清贵之家,有朝廷俸禄,还有祖产,但也勉强维持,东拼西凑拿出个一千两都算为难,一万两,那简直是不可想象!

周清荔向来刻板,很少失态,擦了擦身上的茶水,看着周正道:“你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

周正也想好了,语气慷慨的道:“我想建立一个书院,书院不教书,收集天下书籍,大门敞开,任由天下人来观看,传播圣人教化!”

周清荔听的眉头直跳,如果是正常的周正,他早就呵斥了,但这个是疯了的。

他一阵头疼,摆了摆手,道“你现在还年轻,等你日后成家立业了再去做,去吧。”

周正看出来,周家徒有其表,没什么银子,平静的‘嗯’了声,转身离开。

刘六辙连忙跟着,这个二少爷行为做事是越发古怪了,居然开口就是一万两。

周方反应慢了些,刚要转身就看到福伯匆匆进来,脸色凝重的来到周清荔身侧,凑近低声道:“老爷,吏部传来消息,说是已经定了钟钦勇。”

周清荔神色微惊,道:“确凿吗?”

福伯肃色道:“八九不离十。”

第八章 终胜

周清荔皱眉,百思不得其解,道:“为什么这么突然?”他刚才在吏部,那些大人们还说看好他。

福伯也是不解,看了眼周方,低声道:“外面有些传言,说是钟钦勇一直与阉党有暗暗联络。”

周清荔脸色骤沉,旋即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清流中,有多少人与阉党牵扯不清,钟钦勇与阉党暗中联络,不算意外。

周方没走,福伯也没有刻意瞒着,他听得一清二楚,面上都是怒容。

他性格中直,仰慕东林,最是痛恨那些变节投靠阉党的清流无耻之徒!

福伯看着周清荔的铁青脸色,道:“老爷,还是要想办法应对,不然钟钦勇上位,老爷在衙门无法立足,周家在京城也怕待不久……”

周清荔宦海多年,哪里不知道其中的凶险,拧眉苦思一阵道:“钟钦勇真的要是与阉党有牵扯,我怕是没有多少胜算。”

阉党现在控制了整个朝堂,纵横朝野,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事情。

钟钦勇要是有阉党的相助,周清荔是一点胜算都没有。

福伯神色凝重,一样的在思索,一阵之后,他忽然道:“老爷,要不,咱们问问二少爷有什么办法?”

周清荔想着刚才的一万两,摇头道:“征云的病时好时坏,有时候冷静有时候糊涂,全无往日模样,还是让他安心养病吧。”

一旁的周方等不及,道“爹,我去问。”

说着,快步出了内厅,转向周正的房间。

周正正在喝茶,听着周方说完,颇为意外的道:“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都给事中居然这样反转曲折……”

周方有些急,道:“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爹要是升不上去,咱们在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