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4 章(1 / 1)

明廷 官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低头,道:“没到司礼监,应该是在通政使司被人抽走了。”

崇祯脸角绷紧,显然要发怒,在这时一个内监急匆匆而来,道:“启禀万岁爷,温阁老求见,说是关于建虏使团的事。”

崇祯现在不想见任何外人,却又不能不见,只能压着内心的怒意,道:“宣。”

温体仁有些胖,走的比较慢,来到崇祯身前,径直的说道:“陛下,建虏的议和使团有些不耐烦,想要走了。”

崇祯冷哼一声,道:“放肆!他们真的以为,我大明没有兵力能够平定辽东,收复沈阳吗?”

温体仁不说话了,胖脸上没有表情。

明朝在辽东,登莱,可以说有十多万大军,但真正能北上讨伐沈阳的,寥寥无几。更多的是人是担心,若是失败,那形势又会逆转。

所以,大明很多人叫嚷着平辽,高层却一片平静。

崇祯也是发泄怒气,心里十分清楚,顿了片刻,道:“他们要走就走吧。朕问你,周正的事,内阁打算怎么处置的?”

温体仁看着崇祯的表情,心里转悠,道:“臣伏听圣训。”

崇祯神色不满,道:“朕问的是你的态度!”

温体仁这才有些犹豫着,道:“周征云欺瞒朝廷,自行其是,纵然有大功也不能纵容,臣建议严惩。”

崇祯越发的不耐烦,道:“怎么严惩?”

温体仁又迟疑一阵,道:“念及东江镇大胜,褫夺所有官职,判监一年,永不叙用。”

李忠听着,突然插话道:“这会不会太重了?怕是会让边疆将帅寒心,朝野沸然。”

温体仁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崇祯听着李忠的话,眉头拧的越紧,眼神闪烁片刻,道:“周征云功绩不少,确实有些重了。这样吧,褫夺官职,入狱半年,永……其他的,由三司定夺,就这样吧。”

永不叙用,是对一个官员最大的一种惩戒,崇祯话已经出口,又硬生生的收了回去。

温体仁神色不变的抬起手,道:“臣领旨。”

总算是了结了这件事,崇祯心里舒服不少,道:“曹变蛟,金国奇等调离登莱,归属曹文诏节制,命曹文诏尽快剿除山西匪患!”

“臣遵旨。”温体仁抬起手道。

第四百四十九章 深藏不露

周正的案子拖了一个多月,总算有了结果。

没有三司会审,是刑部会同都察院主理,本来还要判刑一年,周正用一万两赎身,免去了牢狱之灾。

他失去了所有的官职,仅仅保留了功名,但经过此事,他甚至还不如白衣。

周正落难,在朝野自然不乏叫屈,喊冤的;但这种一如过去的那些前辈,毫无益处。

崇祯六年十一月底,周正被从刑部大牢放了出来。

没有惊动什么人,就刘六辙带人接周正回府。

马车上,刘六辙看着有些消瘦的周正,一脸的不忿道:“二少爷,朝廷也太刻薄了!”

周正摆了摆手,道:“家里还好吧?”

刘六辙道:“还好,老爷一直很担心。二少夫人也瘦了很多,本来也是要来的,后来还是福伯说要低调,这才没来。”

周正嗯了一声,道:“其他各处有什么动静?”

刘六辙跟随周正很多年了,听着就明白周正的意思,道:“盐商那边有些不稳,不少人参与了上书弹劾二少爷。魏公子想用些手段,被成掌柜他们劝下来了。”

周正现在已经不将这些盐商放在眼里了,道:“我来处理。天津卫,登州那边呢?”

刘六辙连忙道:“曹变蛟依旧是天津兵备道,金国奇还是登州总兵,登莱巡抚还没有定。”

周正神色平静,思索一阵,道:“马士英的事情安排了吗?”

刘六辙道:“安排了,用了三万两,是工部郎中。”

周正轻轻吐了口气,道:“好。回去之后,谁也不见。其他的各类事情也都低调一点,不要被人抓到切实的把柄。”

周正这次被弹劾,是东江镇大胜引起的,但各种‘罪证’都没有涉及周正具体的事情,无非还是‘风言奏事’,如果被抓到实在的把柄,就绝难善了了。

即便如此,周正这次动用的关系,花费的银子,也是前所未见。

刘六辙应着,道:“休息一下也好,二少爷为朝廷做了这么多事情,他们还不领情,没了二少爷,今后看他们怎么办!”

周正理了理衣角,道:“哪那么容易躲得过,该准备的继续准备。”

刘六辙一怔,道:“二少爷,还有事情?”

周正想着马上就是崇祯七年,流寇就要真正坐大,不知道有多少战事,多少名将折戟沉沙,他怎么可能躲得了?

自然,他也不会躲。

周正没有多言,摇了摇头,道:“韬光养晦,坐看风云变幻。”

刘六辙明显的感觉到,他们家二少爷虽然没了官身,反而更危险了。

他没敢多问,催促着马车尽快回府。

周正从马上下来,还没进门,就看到上官清双眼通红的站在门口,其他人则站在她身后。

周正上前,抱着她,轻声笑道:“没事了没事了。”

上官清抱着他好一阵子,才轻轻嗯了一声。

这时,周清荔才咳嗽一声,从人群中走出来,看了眼周正,道:“回去洗洗吧。”

周正看着他,道:“好。”

接着,又是跨火盆又是柳条洒水什么的,好一阵子周正才进屋洗澡。

换了身干净衣服,与上官清说了好一阵子,将上官清哄睡了,周正这才出屋,前往周清荔的书房。

福伯见周正进来,打了招呼,连忙出去了。

周清荔看着周正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道:“太险了。”

周正站起来,给周清荔倒了杯水,道:“这几年我做的事情太多,首尾实在藏不住,在还能善了的时候暴露出来,总比以后被人揭发出来的好。”

周清荔听出味道了,不是周正早就料到了这次的事情,而是他刻意安排,将他自身给送了进去,以此了结他这几年露出的首尾。

周清荔轻轻叹了声,道:“我早就说过,你那一腔热血迟早会害了你。”

周正放下茶壶,认真的道:“我也是不得已,建虏不断坐大,除了以命相搏,消耗建虏的有生力量,根本没有其他致胜办法。现在建虏被重创,五年内绝对无法威胁我大明,这不是很好的结果吗?”

周清荔想着这次风波,暗自摇头,道:“别说朝廷了,就是皇上也不会领你的情。好在你这次全身而退了,今后做事一定要三思而后行,上官就要生了,你也要为人父,凡是多为他们想一想。”

周正嗯了一声,道:“我知道。现在我大明的矛盾已经从辽东转向关内,关内有的是能征善战的人,暂时不需要我。”

周清荔没有注意到‘暂时’二字,拿起茶杯,喝了口茶,道:“皇上这次的处置明显留有余地,你要想办法淡化你在朝廷里的身影。”

周正自是有计划的,想了想,道:“爹,听说,工部,兵部,户部三位堂官这次为我说了不少话?”

周清荔抱着茶杯,道:“他们是怕被牵连,以进为退。张堂官尚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