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2 章(1 / 1)

明廷 官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过是拖延时间。你们派少量人马占据辽东半岛各城,严密监视建虏,一旦来袭,退守旅顺、皮岛,固守为要。我明日进京,你们恪守本职,无需想太多。”

众人还想再劝,周正直接道:“都去吧,事情那么多,不要浪费时间了。”

众人见周正意已决,不好再劝,只得抬手告退。

大堂里,只剩下周正,孙传庭,孟贺州三人。

孙传庭看了眼孟贺州,知道这是跟随周正多年的心腹,就没有藏着掖着,看着周正道:“大人,是不是在此战之前,就已经料到今天?”

周正看了他一眼,道:“你也想劝我不要进京?”

孙传庭笑了笑,道:“大人既然早有所料,必然有所应对,下官怎么会再劝。”

周正也笑了一声,望向京城方向,道:“我这一去,怕是少不了牢狱之灾,但不至于会死。其他各方面的事情,我会安排好,剩余的就交给你们了。”

孟贺州还是很担心,道:“大人,京城里的情况你也知道了,真的能,全身而退吗?”

言官们的威力太可怕了,要是众口一词,皇帝必然生疑,只要皇帝生疑,那周正决然没有活路。

周正深吸一口气,神情还是平静的道:“嗯,没事。”

孟贺州与孙传庭对视一眼,没有再劝。

他们依旧十分的担心,朝廷惯杀功臣,周正能逃脱一劫吗?

第二日,周正从旅顺出发,先去了登州,而后又去天津卫,安排了一系列事宜,八月二十,孤身到京,还没进宫门,就被锦衣卫拿下,直接送入了刑部大牢。

周正被送入大牢,朝野更是炸开,不知道多少奏本飞入通政使司。

朝野动荡不休,士林沸然。

周府。

上官清挺着大肚子,抿着嘴,一脸担忧的看着眼前的周清荔。

周丁氏扶着上官清,看着周清荔也是忧心忡忡的道:“爹,您想想办法吧,二叔不能有事,上官还怀着孩子呢……”

周景瑗,周德悭两个小家伙拉着周清荔的衣服,也是一个劲的说着话,小脸都是泪水。

“爷爷,救救二叔吧,我们想二叔了……”

“爷爷,二叔是好人,牢里的都是坏人,你一定要救救二叔……”

周清荔心头沉重,面上却笑着道:“你们不是看过征云的信了吗?他说没事就没事。我刚才在外面走了一圈,也没说要问重罪,我想办法疏通一下,很快就能出来。”

上官清虽然担忧,还是倾身的道:“谢谢爹。”

周清荔看着上官清,温言安抚道:“不用那么多担心,征云行事向来稳妥,自有打算,安心养胎,木要让他担心。”

上官清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多为难周清荔,转身离开。

周丁氏不放心,连忙跟着。

周清荔看着几个人的背影,心头依旧沉重。

这一次,不同以往,周正的身份不同,功劳不同,还有就是,首辅不是周延儒了。

‘能扛过这一劫吗?’周清荔心里自语,他没底。

现在的朝野声音,没了平辽,近乎是一致的在弹劾周正,将他的各种老底,似真似假的挖出来,呈送到了崇祯的案头。

第四百四十七章 狱内狱外

周正已经不是当初的小御史,他是正四品的登莱巡抚,手握重兵,并且刚刚大胜建虏,自然不可能很快就被处置。

朝野之间,围绕此事,暗潮汹涌,神鬼尽出。

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将周正踩下去,分取他这次的战功,并且将登莱捞入手里。

也有很多人不想周正倒霉,倒不是他们对周正友好,而是纯粹不想让外人得了好处。

各方角力,手段是层出不穷,眼花缭乱。

周正入狱的第三天,长安街上的一家酒楼。

万千椫笑眯眯的看着对坐的年轻人,将一个盒子推送过去。

对面的年轻人一看就是个富贵公子哥,穿着华丽,神情透着傲慢与自信。

年轻人看了眼万千椫,伸手打开盒子,顿时被里面的金光闪闪给惊住了。

金银玉器,里面都有,一眼就知道是好东西,价值少说万两!

年轻人喉咙动了下,而后故作面无表情的道:“你这次找我想要做什么?”

很显然,两人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万千椫用丝巾擦了擦嘴,轻轻一笑,道:“与以前一样,请温公子在令尊面前说几句话。”

温侃,温体仁次子,现在是内阁中书舍人。

温侃看着万千椫,犹豫着将盒子揽到身前,有些不情愿的道:“家父现在是首辅,一些事情不好做了,我不一定能做到。”

万千椫在官牙这一行做了好多年,见过太多的人,温侃这样的装模作样被他一眼看穿,神色不动的笑呵呵的道:“在下不会让温公子为难的。我只想请令尊,在周征云的事情上,秉持中立,不偏不倚。”

温侃自然知道周正,可以说,周正的事,现在是大明最大的事情,文武百官都在盯着。

温侃倒是没有意外,给周正说情的人到处都有。

他又故作迟疑一阵,看向万千椫,道:“只是这样?”

万千椫肯定的笑着道:“只是这样。如果事情能成,还有一份比这贵重两倍的谢礼奉上。”

温侃双眼一亮,毫不犹豫的将盒子揣入怀里,道:“好,记住你的话!”

万千椫笑着点头,看着温侃离开的背影,双眼眯了眯,起身又奔向下一处。

刘六辙此刻也没有闲着,他按照周正的安排,拜访了不少人。倒不是要他们上书申辩,求情,而是要他什么也不做。

周氏商会庞大的影响力正在悄无声息的运作,触角遍布京城每一个角落。

刑部大牢。

周正的待遇还不算差,单独牢房,床,被单,洗漱用品等都十分干净,整洁。

进来两天,周正没有见任何人,除了看书就是睡觉。

这一天,外面没有来人,倒是他隔壁来了一个人,一个老熟人。

曾经的监察御史浙江道主官,李恒秉。

这个本来应该被流放,遣戍的人,居然还在刑部大牢。

已经过去好几年,周正差不多忘记了这个人,居然又出现在视野里。

李恒秉理了理囚服,脸上依旧如过去那样刻板,一声不吭进牢房,坐在椅子上,等狱卒走了,这才透过牢柱,看着周正,笑着道:“知道你也进来了,所以特别调换了牢房。怎么?以为我死了,很意外?”

周正放下书,笑了一声,道:“诧异是有,说不上意外。”

李恒秉打量着周正,道:“比几年前少了几分稚嫩,成熟不少。”

周正也看着李恒秉,见他与几年前没什么变化,开门见山的道:“有什么指教?”

李恒秉沉默片刻,道:“你当初没有对我落井下石,送我去死,我现在也不是来看你的笑话。不得不说,当初你说的在这几年基本印证了,确实是我异想天开,目光短浅,盲目自大。”

周正神色如常,道:“事过多年,你是来检讨的?”

李恒秉摇头失笑,感慨道:“过了这么多年,仔细想想,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