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2 章(1 / 1)

明廷 官笙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候,都察院却暗潮涌动,有一股惊慌气息在弥漫。

四川道的廊庑,有三个监察御史凑在一起,神色颇为凝重。

“你们听说了啊?台里有一道奏本,将内阁,六部的大人们全数列为阉党,就要送上去了。”

“什么人这么大胆子?这是疯了吗?”

“不知道,名字被糊了,听说,奏本进去后院了。”

“你是说台长?”

“嘘!”

“原来如此,听说二位大人要辞官,这是不甘心啊,想要反戈一击了。”

“我看这是要出大事啊……”

“咱们还是先别管,看看风向再说,二位大人要是不甘心,肯定要拉不少人下马。”

“这不止是魏忠贤,还有满朝的大人们,足以撕碎咱们都察院了。”

“这是要变天啊……”

不止是四川道,整个都察院都在暗传。

曹思诚很快就知道了,满脸阴沉的盯着身前的小吏,大喝道:“是谁,到底是谁,谁传出去的?!”

小吏一脸惊慌,道:“大人,小人也不知道,这道奏本到了经历,经历知道事关重大,急匆匆的送过来,小人也不知道这中间都有谁看过。”

曹思诚没有了长者的温厚像,一脸的阴沉,双眼都是怒火。

曹于汴那边说周正已经拿回了那道奏本,本来已经无事,怎么又横生枝节!

这道奏本传出去,朝野那些大人物会怎么看,这上与不上,还有什么区别!

曹思诚心里怒火腾腾,还有些慌乱,冷眼盯着眼前的小吏,道:“是不是已经传到外面了?”

小吏神色畏惧,道:“应该是。”

曹思诚脸角抽了一下,现在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了。

“将曹大人找来。”曹思诚沉声道。

小吏逃跑似的转身出了曹思诚的班房,将曹于汴给找来。

曹于汴已经知道消息,满眼凝色的道:“消息走漏,是我们考虑不周了。”

曹思诚神色不耐烦,道:“哪里还有不漏风的墙,已经传出去了,现在怎么办?”

曹于汴一路都在想这事,这个时候,还是沉吟了一阵,道:“我们进宫吧,将事情与皇上说了,听皇上的安排。”

曹思诚眉头一皱,神情犹豫。

尽管他们在天启的暗示下叛离了阉党,但他们也不想彻底与阉党撕破脸,留着一点香火情,将来新皇登基谁知道会不会看重他们?

如果现在去找天启,真的就是要与魏忠贤,阉党死磕了。

曹于汴心里何尝不是这样想的,叹了口气,道:“由不得我们了,原本还能回乡坐观风向,现在是不行了,不拼一下,怕是我们都要尸骨无存,埋骨在诏狱。”

曹思诚眉头紧拧,依旧犹豫不决。

不说魏忠贤,阉党本身就独霸朝堂,无可匹敌,他们两人只是得到了天启的暗示,还是一个将死的天启,即便现在去找天启,又有何用?

曹于汴看着曹思诚的表情,沉声道:“再不去,就来不及了!”

消息已经传出去,要是有人先告到天启那,可能事情在天启眼里就变样了!

曹思诚猛然惊醒,道:“走!”

二人说着,大步离开都察院,急匆匆进宫。

都察院这边迅速反应的时候,周正那道奏本在整个京城传播,发酵。

崔呈秀近来一直在攻击二曹,知道消息也是最快的。

他在府里,正在宴请周应秋。

两人在凉亭里,正喝着酒,说着事情,听到这则消息,脸上几乎是一样的怒不可遏。

“二曹这是狗急跳墙,疯了!”周应秋冷哼一声,双目森然。

‘阉党’本身就是一个极其贬抑的词,外加‘结党’这种敏感事情,这道奏本真要是上去,朝廷必须要有所反应。

该如何反应?在这个特殊时刻,皇帝会怎么看,怎么做?

崔呈秀瘦骨嶙峋,面无表情,抬头看着周应秋,道:“你说,会不会是宫里的意思?”

周应秋微怔,旋即摇头,道:“这个时候,皇上不会大动朝局,他没有那个能力。”

崔呈秀听着,默默点头。

倒不是天启没有权力,而是没有‘能力’。他的身体支撑不了多久,无法做太多的事情,越是重大的事情,越须谨慎。

所以,天启的布局都是小心翼翼,尽量周全魏忠贤与阉党的面子,不会掀桌子谋求推倒重来。

“你想怎么做?”周应秋看着崔呈秀问道。

在周应秋看来,二曹如此疯狂是因为被崔呈秀逼急了。

崔呈秀喝了口酒,道:“他们既然不想安稳的离开,那就别离开了,我去找魏公,无需再给他们留什么脸面了。”

周应秋看着崔呈秀眼中的杀意,没有说话。

崔呈秀说完这一句,又看了眼周应秋,淡淡道:“我知道那周征云是你的本家,有没有话说?”

周应秋面色不动的淡淡一笑,道:“家谱里很快就没有他们那一支了。”

崔呈秀眼中的杀意没有隐藏,又喝了一杯。

起身,进宫。

第两百一十一章 头皮发麻

周正并不知道他这道奏本已引起高层的争斗,二曹,崔呈秀等大佬不约而同的进宫。

写好第二道奏本,周正看了一会儿,便准备起身去吃饭。

刘六辙恰好从外面回来,陪着周正一边走一边道:“二少爷,九江阁的开业仪式定在九月十六,该邀请的人,请帖我都派人送出去了,还有一些,需要二少爷亲自去请。”

周正想着邀请的人,道:“嗯,我去请。你将书籍等准备好,按照我的规划摆放,防水,防火这些要做足了,不能出事情。寇槐壹等人的俸禄适当加一些,我留下的那二十个房间收拾一下,可以给他们住,不收租金……”

刘六辙认真的记下,而后道:“嗯,我都记下了。对了,二少爷,上官烈好像听说你把张贺仪带入了都察院,有些闹脾气。”

“闹脾气?”

周正怔了怔,上官烈跟他有关系吗?周正还是他们家的恩公好不好,闹什么脾气?

刘六辙看着周正的神色,道:“二少爷,我是怕上官掌柜熬不过上官烈,求到二少爷这里,给你提个醒。”

周正嗯了声,双眼里若有所思。

上官勋现在是他商业上的左膀右臂,该给的面子还得给足。

临到后厅,周正道:“这样吧,你告诉那小子,明年我会外放,让他好好读点书,明年我带他走。”

刘六辙看着到了饭厅,道:“我记下了,我还得去周记一趟,二少爷,我先走了。”

周正点点头,迈步进入饭厅。

周丁氏的手艺很不错,每天的饭菜都不同,还比原来的厨子做的好吃,周家三父子对此十分满意。

……

第二天一早,周正带着奏本,走入都察院。

还没踏入浙江道的廊庑,那股熟悉的紧张气氛再次来袭。

周正观察着四周,进入浙江道廊庑。

张贺仪神色凝重匆匆迎来,一边开班房,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

周正神色不动,进了班房。

张贺仪连忙关起门来,走动周正桌前,低声道:“大人,出事了。”

“说。”周正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淡淡道。

张贺仪犹豫了下,道:“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