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你们过去转一转,顺便拔些萝卜回来。”
“行,何老师,没问题。”张洁实在,张口就答应下来,全然不知自己已经上钩。
“何老师,这萝卜怎么计算钱呀。”韩更有些疑惑,起身向萝卜地望去,犹豫问道:“难道是按个头算?”
何炯刚想回答的时候,沙易开口了,这货一听要去萝卜地就直接摇头。
“我就不去了,我陪黄老师唠唠嗑,等会我去前面的山里转转,吸收吸收新鲜空气。”
不好。
沙易这家伙估计是发现了不对劲,想要脱钩。
“也好,下午我们一起吧。”黄垒没所谓点头,话音一转对沙易道:“老沙,你先去换身衣服。”
换衣服?换什么衣服?
我又不下地,现在也还没到洗澡的时间,我干嘛换衣服?
“我等会整治烤全羊,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留下来也好,正好帮我摁着羊的四肢。”
嘶。
“杀羊放血?”
“对,你留下来帮我。”
见黄垒神态自若,沙益顿时一愣,嘴角弯起的笑容慢慢消失。
麻痹!
让我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帅哥给羊放血,亏你黄老邪想的出来。
张靓影几人惊奇的看了过来,动刀子杀羊啊?想想就好恶心。
见火候已到,何炯悠然一笑:“你们呢?是留在这帮黄老师一起给羊放血,还是随我去萝卜地转转。”
“何老师,我去萝卜地。”
“何老师,我也去拔萝卜。”
“何老师,必须带上我。”
张靓影、张洁、韩更几人纷纷举手表示要跟何炯走。
开玩笑,让他们吃羊肉没问题,让他们杀羊,晚上饭都吃不下。
“那就这么说定了。”何炯一锤定音,起身向工具房走去:“大家跟我走,就在河对岸。”
拔萝卜的队伍正式出发,开始为晚上的烤全羊拼命奋斗。
凉亭里。
还有四人端坐不动,黄垒、沙易、王丽琨、方子易。
王丽琨是因为想动也动不了,等会她的工作就是给黄垒递柴烧火。
黄垒不动是因为他下午就没准备下地,整治烤全羊所花费时间不短,他一个人需要早点开始。
方子易不动,自然是因为沙易还没动。
“我等会给他们送些茶水。”
河对岸干的热火朝天,沙易则脸皮厚的出奇,不但没有半点羞耻心,还想着去慰问慰问。
尼玛!
这么头铁?
看来要放大招才能见效。
“老沙呀,你今儿是不是心情不好呀?”黄垒一边问道,一边起身给三人添茶,发现开水壶没水了,又重新烧过一壶。
咳咳。
还是老黄好啊。
知道我想偷懒,竟然主动给我台阶下。
这一波,必须给黄垒点赞。
沙易心里高兴,脸上却带着些许无奈说道:“唉,我昨天接到何老师的邀请,二话不说收拾东西就出门,哪知道去机场的路上,竟然遇到碰瓷,差点被骗。”
“被骗了多少?”方子易无语的看了他一眼,特么还遇到碰瓷,说谎都不会先打打草稿么?
“怎么可能。”
沙易眼睛一瞪,胸脯拍得棒棒响,得意道:“我一下车,只摆了个黄飞鸿的姿势,那些人瞬间就被我威武的气势吓没影。”
黄垒自顾自的给土灶加柴火,懒得搭理吹牛的沙易。
王丽琨美眸盼兮,俏脸满是打趣之色,那意思你再多说几句呗,或许我会相信你呢。
现场没了其他人,方子易只能捏着鼻子捧场,憨憨笑道:“那是那是,谁敢讹到白展堂身上啊,不怕沙易哥你的葵花点穴手么?”
不一会,水烧开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黄垒提着开水过来,严肃的看着沙易道:“老沙,你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啊!”
“啥事?”
沙易、王丽琨两人疑惑的看着黄垒。
特别是沙易,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那些骗子是大型团伙作案,这附近也有?
我呸,我老沙本就没有遇到碰瓷,哪来的骗子。
老黄这家伙,坏蔫坏蔫的,我可得小心点。
方子易悠哉悠哉的品茶,等待机会,他知道,黄垒肯定是想到收拾沙易的法子。
黄垒笑而不语,一手把沙易的茶杯递到他手上,一手提着茶壶往茶杯里倒开水。
什么鬼?
这么客气。
沙易端着茶杯,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带着几分疑惑和几分不安等待黄垒的下文。
沙易想多了,黄垒的套路很简单,不就是碰瓷嘛?
那就碰一个试试。
“哎呀喂!烫死我了。”
沙易怪叫一声,茶杯水满溢了出来,被滚烫的开水一烫,连忙抽手。
咣当!
茶杯摔落,碎了一地。
甩了甩被烫的手,沙易看着地上破碎的茶杯和水迹,尴尬一笑:“那个,没事没事,岁岁平安,岁岁平安。”
平安?
老沙,你太天真了。
“沙易,你在干嘛呢?”
仿佛影帝附体,黄垒慌里慌张的蹲下身子,颤抖着手指捡起地上一枚茶杯碎片,一脸心疼哭嗷道:“老沙,这可是明前官窑的茶杯,一套茶杯价值连城啊!”
“老沙,你真的摊上了大事。”
卧槽!
老黄,你特么故意讹人吧!
沙益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凸瞪,傻愣愣看着痛心疾首的黄垒。
————
他姥姥的!
我白展堂英明了半辈子,今天竟然折在了蘑菇屋!
见两人一个蹲在地上,一个坐在地上,方子易知道,该他出场了。
先给捂嘴偷笑的王丽琨使了个威胁的眼色,方子易也开始了表演。
扶着长桌,摇摇晃晃来到一地碎片的茶杯跟前。
方子易脸上泛起愁苦的笑容,拍拍黄垒的肩膀,轻声安慰道:“黄老师,算了,这套茶杯虽然是咱们蘑菇屋的传家之宝,但沙易哥也是无心之过。”
“对对对,子易说的没错,老黄,我真不是故意的。”沙易急忙开口,他这会哪管杯子的真假,先把责任推个干净再说。
一听沙易的话,方子易就乐了。
唉!
老沙呀,老沙,对不住了。
果然!
紧接着黄垒指着一地碎片,脸色难看道:“我也知道老沙不是故意的,只是这一个茶杯好几十万块,总不能让我们赔给节目组吧。”
我了个去。
好几十万,黄老邪,你真下的去手啊。
屋檐下陈忠和差点没把牙咬碎,心里顿时拔凉拔凉,这会他哪还不明白,上午他就是被蘑菇屋三人忽悠了。
“几十万?老黄,你抢劫呢。”沙易惊了,跳起脚指着黄垒大声叫骂:“咱们多年的朋友,你就这么坑弟弟,你还是不是人?”
“老沙,没办法,咱们蘑菇屋穷啊。”黄垒抬头望天,悠悠道。
噗呲。
王丽琨再也忍不住,终于笑出声来,秀手拍打着桌子欢快道:“沙易哥,蘑菇屋的银行在何老师他们那,平时也是他管钱,你还是去找他说道说道吧。”
“对呀,那什么,老黄,子易,我去看看何老师他们,等会再回来。”
在王丽琨的助攻下,沙易一溜烟向萝卜地跑去。
“哈,不容易啊,总算把所有人都搞定了。”黄垒心情愉悦的重新落坐,再次斟茶倒水。
“有十来个人帮忙,昨天的账最起码可以抹平。”方子易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