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意见,而是由辅臣给出意见,秉笔太监来看这个意见可以不可以。相比来说,司礼监的工作就会轻松不少,对秉笔太监的要求,也不需要太高。
相反,给出具体意见建议的内阁辅臣,要求就很高了,这也是内阁辅臣必须是久经锻炼的饱学之士,文臣中的佼佼者才能担任的原因。
内阁和司礼监互相制衡的这种政治格局,不能说不先进,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大明的国运有了将近三百年之多。只是再好的制度,都必须是人来执行,人出现问题了,制度再好都只会成为摆设。
接下来的时间,崇祯皇帝就不得不干起了皇帝最重要的本职工作,也就是批阅奏章。
他在内阁票拟,司礼监给出意见的基础上再看奏章,觉得都没问题的,他就会让人盖章,如果觉得内阁辅臣给出的意见建议是对的,而司礼监这边不对,就会改了司礼监这边的意见后盖章;如果觉得内阁辅臣的意见建议确实不合心意,不管司礼监的意见是什么,都会朱笔御批,打回去重新让内阁辅臣再议。至于暂时搞不清楚的,则先留中不发。
一般来说,奏章都是根据内容由分管的辅臣票拟的,可如果皇帝打回,那么就是几个辅臣要一起商议了。当然,也有的奏章内容,涉及了几个辅臣,那也是要事先一起商量的。也是因此,内阁辅臣不能没人,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就能胜任的。
相对来说,崇祯皇帝的工作,也还算是轻松的,可架不住量多啊!
以前的崇祯皇帝,是想学他的祖宗,事无巨细,都是自己要过目处理的,也因此,从白天到深夜,忙得一批,也赢得了一个勤政的后世名声,只是很可惜,最终还是做了无用功,亡国灭种了。
以如今崇祯皇帝两世为人的眼光,再重新去看这些奏章的时候,他就能看出很多问题了。不过有些事情,他还是没法拿准。主要是原本崇祯皇帝所知道的那些,其实很有限,对外界了解的不多,民生不熟悉,都是听底下臣子所说的。而现在的他,虽然有后世的经验,可刚穿越而来,这时代的事情,其实也不知情,这必然是要有个熟悉的过程。
因此,崇祯皇帝有心要从头培养一批宫内心腹,而自己又要熟悉这个时代的情况,这些奏章就都要看,也要批阅,或同意,或否决,或留中一一作出处理。
如此一来,时间过得很快,就感觉眨眼间就天黑了。
看着还有很多奏章没处理完,而司礼监那边又送来一大堆奏章,崇祯皇帝就感觉脑袋有点大。不过没办法,谁让自己是皇帝呢,还是要继续处理才行。
在稍微歇息的时候,他也看了下窃听系统。发现曹化淳天黑都还在赶路,看来是真吓到了,竟然还连夜赶路。也好,等他回来,就可以看好戏了。
只是不知道,巨鹿那边的战事怎么样了?曹化淳回来,自己能了解的渠道就又断了!
正想着这个,崇祯皇帝忽然心中一动,便下旨把刚去休息的王承恩又叫了回来,吩咐他赶往巨鹿,奉旨监督高起潜,严格执行之前的旨意,其他将领也是,如有问题,可就地拿下,押解进京。
王承恩一听,不由得大喜。
说实话,他在白天的时候,已经给皇帝交了四万两银子,算是赃款。之后,就一直有点担心,害怕皇帝会事后算账了。可没想到,皇帝不但没有翻脸,反而给予重任,派去监军。也就是说,他此时摇身一变,比之前的总监高起潜的地位还要高了!
对此,他连忙谢恩,立刻连夜出京而去。
王承恩自然不知道,崇祯皇帝把他派出去,其实有三个目的。
37 有没有
一是他身上有窃听种子,去了高起潜那边,就能让崇祯皇帝实时掌握战场的情况。
二是安其心,让他不再有顾虑。毕竟大家都是上吊的交情,证明他对皇帝的忠心是没有问题的。虽然有瑕疵,还是可以用的。
三是不让他和曹化淳见面,且通过对王承恩的安排,也能间接地安曹化淳的心,让他相信皇帝说话算话,回头窝里斗起来,也会没有后顾之忧。
王承恩自然是高兴了,不过在这天黑的时候,其他地方的人,都高兴不起来。
高起潜所部,中军大营,各路将领都在这里哭诉。
“大人,末将所部已经被鞑子打残了,实在是打不动了啊!”
“大人,末将的手下损失惨重,不信您派人去看看,家丁都快打没了!那些鞑子太凶残了!”
“大人,鞑子兵力越来越多,我们不能再打了啊!“
“……”
你一言,我一句,吵得主位上的高起潜,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事实上,他也知道,鞑子非常凶残,太厉害了,要是有可能,没二话,既然对上鞑子不能力敌,那就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了。
可是,如今他却没有退路了,要是敢退的话,鞑子肯定会全力前去攻打贾庄,卢象升就一定会战死!
“卢尚书啊卢尚书,你不是很会打得么?为什么不自己突围出来算了,还非要和那些低贱的兵痞共进退?”高起潜心中埋怨着卢象升。
他作为和卢象升共事过的监军,自然知道卢象升的勇力,也知道卢象升整天跑去兵卒堆中。如今夜不收回禀,说贾庄那边还在打,他就知道,卢象升肯定是和自己的手下在搞那什么“生死与共”。
高起潜不说话,边上的杨廷麟却怒了,厉声大喝道“鞑子是人,你们不是人么?看看天雄军,人家只有三千兵力,却顶在最前面,何尝退后过?”
“大人,不是这样说的啊!”有武将一听,连忙辩解道,“人家天雄军,那可是卢尚书一手带出来的,自然厉害得很,可我们不是啊,我们怎么可能和天雄军去比……”
杨廷麟一听,顿时气得满脸通红,这根本就不是借口。
他虽然是文官,可在军中久了,观阵之下也已经发现问题所在,便打断那人喝道”休欺本官不知道,你们根本就怕了鞑子,不敢和鞑子死战。真要拿出天雄军和鞑子死战的胆子,本官就不信了,你们会那么轻易地被鞑子打退?你们要再敢不用心尽力,本官必定弹劾你们,皇上可是有明旨,知道等你们的将是什么么?“
“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有将领立刻反驳道,“大人请看这里,末将奋勇厮杀,鞑子一箭射在这里,亏了末将盔甲多穿了一件,要不然就战死了,这还不算尽心用力?”
“对,大人,你看末将也受伤了,这就是末将死战的见证!”
“大人,你这话太不公平了,末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