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人力来完成,但这时候太过追求机械化反而不现实。
这是时代工业技术的差距,并非他们十几个人捣鼓一下就可以解决的问题。
与其这样,还不如用符合这个时代的方法来做。
别管他原不原始,只要能用就行。
在想好整个制作方向后,池非顿时感到无比畅快,再也没有之前那种深陷瓶颈的的难受感。
……………………
第二天一早,整整一晚没睡的池非就带着昨晚新画的纸图一脸亢奋地来到了工坊。
在工坊里,他向工匠们详细讲述了全新的制作方案。
工匠们一听,也立刻感到这个新方案的制作难度一下子降低了很多,不禁大为兴奋。
就这样,池非跟工匠们又开始了新的研究方向。
他虽然是外行人,但他是唯一见过简易钻孔机床的人,因此他的意见是十分重要的,工匠们几乎完全就是按他的想法来做。
首先要制作的是可以垂直活动的平台。
这个比池非想象中要顺利得多,工匠们很快就想到了利用导轨来实现垂直平移。
工匠们先在底座下方磨出两道垂直的凹型导轨,独立的平台底部也做出两道凸出来的滑道,使滑道刚好与导轨贴合在一起。
这样只要往里面倒些油进行润滑,就可以很方便地对平台进行前后平移。
这法子既简单又实用,不禁让池非对这些古代工匠的巧妙心思大为佩服。
至于平台上面用于固定枪管的机关,池非因为以前看过资料和视频,可以很直接地说了出来。
其实很简单,就是在平台上面做两个固定铁环。
只要把枪管穿进铁环,再用木头填满空隙的地方,就可以把枪管很好地固定下来了。
这个也比较简单,工匠们很快就搞定了。
到这一步,已经过去半个月左右,一切还算顺利。
接下来就是另一个重头戏:如何把长钻头固定在活动转轮上,然后由人来转动转轮从而带动钻头旋转打孔。
不管是长钻头、转轮还是固定器,全都要重新打造。池非和工匠们就各种零件展开了多次的讨论和研究,期间还做出了多个样版出来逐一实验。
虽然每个人都十分忙碌,但所有人都丝毫不觉得累,反而兴奋不已。
因为他们感觉这从未见过的机床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了,不再是只停留在图纸上面的东西。
就在池非和这十几个工匠正热火朝天地忙于研发简易机床之际,远在京城的大魏朝野之上却发生了一件大事。
顺天帝在朝堂之上当众怒斥了整个兵部官员,说他们尸餐素位、毫无用处。
竟然让胡人一而再再三而地进犯大魏,事到如今却连个解决办法都没定下来,简直枉为人臣。
此事第二天还登在取代新京报,成为京城最大时事类报纸的真知报上,并且还是头版头条。
更惊人的是,真知报不仅报道了朝堂上的事,还把前因后果也都一一描述清楚。
这时所有平民百姓这才知道,原来当初提议让出燕南、臻远这两省任由胡人肆虐的不是别人,正是皇上的亲外公,如今权倾朝野的安国公。
这份报道一出,整个京城顿时为之哗然。
262 明面
“这赵家人果然没一个有本心,赵焞丰跟他老子一样,全都是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他想玩是吧,我现在就派人去烧掉他们的报馆,我看今后还有谁敢再帮他们做事!”安国公长子谢昱昆看完最新一期真知报后,气得血气上涌,一副想吃人的样子。
安国公次子谢昱珩赶紧阻止道:“大哥你不要去,你这把火一烧,不就坐实了皇上跟我们谢家已然决裂的传闻吗?到时不就正好称了那小子的心意吗?”
“放屁,那白眼狼想搞臭我们谢家的名声,我们怎能什么都不做。”
“可是也不能现在就动手啊。他们这头刚一发行这样的报纸,然后转头报馆就被火烧了,到时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是我们下的手,这不是对我们更不利吗?”
“那你说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地让他们继续发行这些针对我们谢家的报纸吗?”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不能轻举妄动。”
这时,一直没出声的安国公忽然沉声道:“我赞成老大的做法,但有一点不同的是,这真知报,不能烧,但里面的人要给我全部清掉,然后再换上我们的人。
以后不管是真知报也好,其他报纸也好,全都要受我们谢家监管。
我想让它们报什么,它们就得报什么,违者一律杀无赦。”
谢昱昆一听,顿时大受鼓舞,立刻领命道:“是,父亲,我等一下就派人动手,绝不会放过任何一条漏网之鱼。”
“父亲,您这是……”谢昱珩有些惊讶地看着安国公。
安国公冷笑道:“那小子不是想借此机会引那些人去帮他对付我们谢家吗?
我就称他的意,让他尽量去引。
等他引得差不多时,我们再把那些人给一锅端了。”
“父亲,现在就撕破脸真的好吗?”
安国公眼中露出了浓重的杀机,“你忘了吗?我们谢家是要争天下的,所以这名声绝不能让那小子肆意败坏,尤其不能坏了在民间的声望。
虽然那些勋贵和官员心里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那些人大多都是些贪生怕死的墙头草,哪边风大就摆向哪边。
只要我们兵权在手,那些人根本不足为虑。
但万一有人借机策动地方兵变或民变要反我们谢家,那事情就可大可小了,尤其是在这个多事之秋,不得不防。”
“只是父亲,现在动手会不会太早了?”谢昱珩仍然有些顾虑。
按照原来的计划,他们是想等顺天帝变成一个真正的暴虐之君后,再以替天行道的大义取而代之。
但顺天帝虽然弄出了一个缉事府搞得京城乌烟瘴气、人人自危,但对于京城以外的地方而言,却影响有限。
现如今顺天帝在民间除了一个涉嫌轼父夺位的大不孝传闻外,还真算不上一个人人痛恨的暴君。
安国公冷笑道:“我原本也不想这么早就跟那小子撕破脸,但既然他想当众打我的脸,那我们就不用再客气了。顺便利用那小子来清除异己。
等我们把那些被他引过来的人杀上几轮后,那小子自然就听话了。
我要让他看清楚,自己究竟有多少斤两。
想当另一个魏武帝,他是那块料吗?简直不自量力。”
相比于弟弟谢昱珩的小心谨慎,谢昱昆倒是兴奋不已,一副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的样子。
安国公撇了一眼长子,冷淡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