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8章两个少女(1 / 1)

北宋大丈夫 迪巴拉爵士 5261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第1658章两个少女

武学开始上课了。

沈安又回到了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美滋滋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军中抽调了数百精英进了武学,并未造成什么影响。

在北方,宋辽双方不时会爆发些小冲突,打草谷这个词频繁出现在北方送回汴梁的奏疏里。

“五月,辽人越境十一次,被我军击退。”

“五月,我军越境十九次安北!”

苏轼不知道是从哪抄来的东西,让沈安回想起了后世车站的地摊学。

“十九次啊!”苏轼激动的就像是昨夜自己一夜弄了十九次一样,“以前大宋哪里敢越境。如今竟然比辽人还多,某真是欢喜酒呢?”

他偏头看着外面的庄老实,“美酒何在?”

这货是来通报消息的,还是来混吃混喝的?

美酒一来,苏轼就嗨了。

“这其中一次,我军的斥候数十人,对上了辽军的百余游骑,双方追逐厮杀,最后辽军遗尸三十,我军只是战死十余人,安北,你可知道这是何意?”

苏轼灌了一口酒,突然长啸起来。

花花出现在门口,歪着脑袋看着苏轼,然后猛地打个响鼻就跑了。

“很吵!”

果果正在苦大仇深的踱步,想着今日没做完的功课,听到这个尖叫声,就叹道:“子瞻哥哥定然又喝多了,只是哥哥却不能学他,否则嫂子会不高兴。”

“谁说的?”

杨卓雪牵着毛豆出现了。

“姑姑!”

毛豆冲着果果在笑。

“毛豆过来。”

果果蹲下伸手,杨卓雪一松手,毛豆就跑了过来。

“姑姑,玩!”

芋头揪着果果的头发叫嚷着。

“松手!”

果果挠他痒痒,然后姑侄俩笑作一团。

稍后说是王定儿来了。

果果急匆匆的去迎接好友,杨卓雪嘀咕道:“这几日怎么鬼鬼祟祟的,定然是有事。”

赵五五笑道:“小娘子和王小娘子不知道在商议些什么。”

果果和王定儿去了自己的房间,还叮嘱不许人靠近,就和商议国家大事般的慎重。

“果果,那些人还在那里呢!”

王定儿摸出了一张纸,上面赫然是一张草图,“看看,就在榆林巷的后面,三男二女住在一处,真不知羞!”

果果见她面色微红,就问道:“你说像是外藩人?”

“嗯,脸色有些发黑,以前我见过西北来的人,有些像。”

果果以手托腮:“你能出几个人?”

王定儿想了想,“我有两个人,很能打。”

“嗯”果果很是遗憾的道:“我只能出闻小种。”

两个少女相对一视,“咱们自己动手!”

两只小手拍在了一起。

“出发出发!”

果果急匆匆的去了后院,“嫂子,我要和定儿出去逛街。”

“去吧去吧。”

小姑子大了,杨卓雪也渐渐放宽了她出去的频率。

石板赶着马车缓缓而行,出了榆林巷后,果果低声道:“闻小种”

外面的闻小种俯身,“小人在。”

果果摸摸袖子里的双节棍,问道:“你可能保密?”

闻小种毫不犹豫的道:“能。”

“石板呢?”

石板有些头痛,但在闻小种的逼视下只能答应了。

“咱们去后面。”

果果和王定儿下车,然后绕到了榆林巷后面的一条小巷子里。

小巷子里人不多,再过去就是内城的城墙。

那些房屋看着经历了不少岁月,间或有大树。大树树冠如盖,罩住了人家的屋顶。屋顶上青苔嫩绿,几丛杂草在瓦砾间茁壮的成长着。

这些人家的房门看着也颇为老旧,有一户人家整个围墙都在往外倾斜,闻小种提醒道:“小娘子小心。”

果果看到了,她皱皱鼻翼,然后俏皮的走在下面,等走过去后,就回头道:“它不会倒。”

“是。”闻小种一边说话,一边观察着附近的情况。

再往前过了三户人家,王定儿低声道:“右边这家,就是这家。”

果果紧张的看了一眼,“你可看清了?”

“看清了,前日你送我的小狗一路跑到了这边,我才看到的,那几人看着很是警惕,还频繁盯着你家。”

果果往左边一看,前方可不就是沈家吗。

“哼!定然是那些贼子被哥哥击败了不甘心,这是来行刺的!”

王定儿点头,“定然如此!”

闻小种皱眉问道:“王小娘子,可是真的?”

王定儿回身道:“我听他们说话都很生硬。”

这个确实是可疑。

王定儿想了想,“我觉着他们不是好人。”

女人的直觉在许多时候比男人的经验更管用,闻小种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却也提高了警惕。

果果突然说道:“要不咱们现在就动手吧。”

呃!

王定儿有些犹豫,她回身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两个男仆,说道:“你没叫石板来。”

“有闻小种在呢!”果果兴奋的道:“哥哥总说我是孩子,那今日咱们就去抓贼,抓到了我再去羞哥哥。”

“三男两女咱们能打赢吗?”

王定儿看了闻小种一眼,希望他给一个肯定的答案。

可在闻小种的眼中,她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物,哪里会搭理她。

于是王定儿看了果果一眼。

果果问道:“闻小种,咱们能打赢吗?”

闻小种言简意赅的道:“能。”

于是果果就昂首道:“那咱们就去抓贼!”

“怎么抓?”

王定儿叫来了自己的两个男仆,也兴奋了起来。

果果用右手摩挲着下巴,微微皱眉,装作老练的说道:“先去叫门不对,不能让男子去叫门,他们会害怕。要不我去。”

闻小种看了王定儿一眼,王定儿赶紧说道:“我比你大,要去也是我去。”

王定儿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到了门边,用力敲门。

“谁?”

里面有人问话,王定儿说道:“我家的鹦鹉飞进了你家里,请你开个门,让我去找找吧。”

果果看了闻小种一眼。

闻小种别过脸去,然后张开嘴

“小娘子,我在这里阿欧!”

果果伸出大拇指,很是赞赏了一番闻小种的模仿能力。

她和闻小种站在一边,对面是王定儿的两个随从。

房门打开了,里面出来的是一个脸色黝黑的男子,他看了王定儿一眼,然后缓缓走出来。

“哈!”

王定儿有侠气,所以毫不犹豫的就出手了。

不,是出脚。

她一脚踹在了男子的大腿上,男子踉跄了一下,正好冲出来。

王定儿的两个随从冲了出来,一人抱住男子的一边,奋力痛殴。

“啊”

男子狂吼一声,双臂发力,两个随从被弹了出去。

他眼睛都红了,霍然看着右边的果果和闻小种。

“呀”

果果的手一动,双截棍就抽打了出去。

男子的脑门挨了一棍,看着屁事没有。

他大吼一声就准备出手。

“果果!”

王定儿在后面拳打脚踢,可压根没用。

闻小种依旧没动,仿佛是在看着果果玩耍。

果果松开手,双截棍掉了下去。

然后她手里又多了个小瓷瓶。

小瓷瓶挥洒,里面的液体洒在了男子的脸上。

男子闭上眼睛,就觉得一股子辛辣刺激到了极致的味道袭来。

“咳咳咳”

他剧烈的咳嗽着,果果趁机捡起双截棍,正准备出手,院子里有人喊道:“我等是从西北来的使者。”

果果一怔,就拉着王定儿跑到了更外面一些。

里面急匆匆的出来两个男子,见到外面的情况就拱手行礼。

“我等是从西北而来。”

“西北的谁?”闻小种站在了果果的身前。

男子恭谨的道:“我等是西北的部族,想归顺大宋。”

呃!

竟然是这样?

闻小种不敢怠慢,令王定儿的随从去沈家通禀。

果果和王定儿在嘀咕,两个少女兴奋的不行。

“咱们这算是立功了吧。”

“定然算。”

“只是不能打断别人的腿。”

“算给哥哥吧。”

稍后沈安来了,先是瞪了果果一眼,然后问那个男子,“为何不去寻官人?”

那男子苦笑道:“不认识。”

“不认识也能去。”

沈安冷冷的道:“说出你等的来历和来意,否则”

他举起手,身后的乡兵举起了弩弓。

“这就是厮杀吗?”王定儿牵着果果,两人看着前方很是兴奋。

男子跪下,“见过沈龙图。”

“你认识某?”

“小人这几日就在附近,见过沈龙图进出。”

“说吧。”沈安不认为使者需要隐姓埋名,更无须在沈家的外面蹲点。

若是不妥,他少不得要杀人了。

“果果先回去。”

他不想让妹妹见到杀人的场景,可果果却摇头,“哥哥,我要看他招供。”

小时候沈安给她说了许多故事,其中最多的就是抓奸细,然后怎么拷打奸细,说的很是卡通好玩。

现在果果就想见识一番。

沈安头痛,男子却感受到了杀机,“小人不敢隐瞒小人那王韶在西北杀人如麻,把咱们都杀怕了,小人怕汴梁也是这样,就不敢去。”

沈安愕然。

他想起了最近王韶的书信,在书信里,王韶说西北局势渐渐明朗了,那些羌人最近在集结,决战就在眼前。

可决战之前,羌人竟然来投降,这是什么意思?

他仔细问了男子,不禁大失所望。

原来王韶在西北多次取胜,杀伐果断,竟然还效仿沈安弄了个京观,这个部族就被吓到了,想请降,但担心王韶不肯,就派他们来汴梁。

一个京观而已啊!

竟然被吓成了这个模样。

沈安回身笑道;“果果和王小娘子此次立功了,想要什么?”

果果摇头,“哥哥,我不要赏赐。”

王定儿也摇头,“为国出力是应该的。”

稍后消息就传进了宫中,赵曙大怒,“把张八年叫来。”

张八年来了,赵曙呵斥他,说是养着皇城司无数密谍,却没有两个小娘子管用。

第1659(2)章 你的老师是谁(为‘烟灰黯然跌落’加更)

“愚蠢!”

赵曙怒了。

“两个小娘子就能发现的异常,皇城司的密谍们渎职!”

张八年唯有低头。

“朕记得皇城司在沈家附近安排了密谍,虽然只是惯例盯着,可为何没能发现那些羌人!?”

张八年抬头,“官家,那些密谍……没怎么在意。”

赵曙冷笑道:“陈忠珩你来说。”

除非是傻子,帝王从来都不会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某个人或是某个机构之上。

陈忠珩笑眯眯看着张八年,只觉得扬眉吐气的感觉太爽了,“皇城司在榆林巷的那两人从未换过,和沈家……官家,您不知道,连沈家的狗都认识他们俩了。”

“花花?”赵曙在榆林巷和沈家做了一年的邻居,对花花有印象。

“是,官家英明。”

帝王英不英明的天知道,但作为身边人你要把这句话时常挂在嘴边。

赵曙冷笑道:“花花……朕记得嫉恶如仇……”

沈家,正卧在刚沐浴出来,在梳头发的果果脚边的花花突然打了个喷嚏。

张八年有些绝望。

官家这是啥意思?

是暗指皇城司的密谍连花花,不,连狗都不如?

赵曙深吸一口气,问道:“去查!”

晚些张八年来禀告了最新的结果。

“那五人是跟着从西北来的商队,一路到了汴梁,随后就问到了沈安家,在后面租了地方……”

“王韶……杀人如麻,这话是什么意思?”

“官家,王韶在那边……但凡顽固不化的,就尽皆杀了,随后用尸骸筑京观。那些部族哪里看过京观这等东西,这不就怕了。”

“京观。”赵曙笑道:“沈安弄了更多,如今王韶这也算是从他那里学到了,能震慑一番也好。只是……去问问西北的局势。”

稍后枢密院来了个官员,以备咨询。

“王韶在西北攻伐凌厉,那些部族闻风丧胆,随后有部族出头,集结了不少人马,如今西北正在僵持。”

赵曙沉吟道:“枢密院是怎么想的?”

官员说道:“枢密院的想法是让王韶维持住。”

“为何不是支持他?”

赵曙有些不满意。在他看来,西北就是一隅之地,大宋目前主要还是看着北方。

官员一怔,“官家,那地方没什么好处。”

“什么意思?”赵曙一听到好处两个字就犯晕,这是被水军害的。

水军每次出海,沈安必然叮嘱要记得挣钱。后来就形成了惯例。

“那地方冷,没法长期待着。”

赵曙微微眯眼,“大宋要倾力北方,而西北……那只能暂时搁置着,王韶能维持就是功劳。”

……

夏季的西北不算热,但若是你不以为意,那么阳光会给你留下深刻的印迹。

天很蓝,蓝的让王韶忘却了一切俗世。

他在渭州的州衙前坐着,就坐在地上。

行人很少,路过州衙时也会放低脚步声,仿佛州衙里住着一头猛虎,不敢惊扰。

王韶就在看着这一幕。

老师说过,官员最高的境界就是用自身的本事去让百姓心悦诚服,但实际上所有官员都倚仗威势。

这里是渭州,靠近秦州。

而秦州过去就是番人的地方。

王韶从兴庆府来到了这里,就是准备攻伐一方。

西北要安定,羌人和番人必须要顺从,否则今日安定,明日就会处处烽烟。

边上有僧人盘膝坐下,然后念动经文。

那僧人神色虔诚,仿佛把全部的精气神都放进了信仰之中。

王韶仔细听着。

一骑从城门方向来了。

近前后,王韶睁眼,问道:“如何?”

来人是个斥候,他下马说道:“禀知州,俞龙珂那边说知州若是有胆,那就尽管去。”

王韶起身,淡淡的道:“某的胆子大得很!”

他随即进去召集人议事。

“天气暖和了,这是西北最后的攻伐机会。若是错过了,冰雪会成为咱们最大的敌人。”

王韶开门见山的说了情况,“某来此就是为了斩断番人伸进来的手臂,所以俞龙珂是必须要收拾了。可怎么收拾,你等说说。”

他挂着机宜文字的官衔,却能横行于西北,也算是异数。

官员陈漫说道:“知州,下官以为可缓缓攻打。”

王韶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另一个官员黄越说道:“俞龙珂麾下十余万部众,实力不弱,若是激怒了他,怕是……”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了一通,王韶最后说道:“西北两战收复了失地固然可喜,可周边却不安宁,顺州那边有辽军,而侧翼也有番人威胁,辽军可待大战解决,可侧面却不能等。

若是不能在大战前打下河湟二州,以后就得等……要等多久?”

他微微抬头,好像在计算,“得等宋辽大战尘埃落定,那少说得两年。”

“两年也能等吧。”

一个官员觉得王韶急切了些。

关键是大宋和番人只是在真宗皇帝时干过一架,以后番人就和西夏人成了死对头,双方攻打不休,倒是让大宋少了一面的威胁。

现在要解决番人时机没错,但他们却有顾虑。

“番人居高临下,不好攻打啊!”

当年曹玮在三都谷大败番人,随后威震一方,可终究没法大举攻伐,主要原因就是番人居高临下,很难攻打。

“好不好攻打都要打。”

王韶说道:“西贼好不好攻打?不好攻打,可大宋依旧打了下来。辽人好不好打,不好打,可咱们依旧让耶律洪基无可奈何!厮杀之前要琢磨好不好打……”

他看了众人一眼,最近一阵子他在这边领军厮杀,威震一方,所以麾下都肃然而立。

“可一旦下了决断,就不可动摇!山海可移,志不可移!”

王韶一拍案几,“某马上就去寻俞龙珂,你等谨守城池,不可轻举妄动。”

“知州,万万不可啊!”

去劝降俞龙珂……

武将们目露钦佩之色,文官们却有些急躁。

“那俞龙珂并未答应归顺,知州若是去了,难保他不会下毒手。”

“咱们还是一步步的打过去为好,知州何必以身犯险呢!”

“……”

王韶摆手,压下了所有人的声音,说道:“宋辽边境如今日日都有厮杀,大战说来就来。到时候大军征伐,和咱们可有关系??”

众人摇头。

宋辽大战一起,朝中对西北的唯一要求就是稳住局势,谁敢在这个时候挑事,有功也是过。

这便是大局!

“某的判断,大战就在这一两年间,也就是说,咱们此刻不动手,以后再也没有了动手的机会!”

王韶拍打着案几,怒道:“大局不等人!西北一旦安定下来,大宋才有底气和辽人对峙。”

众人低头。

这种大局他们没法掺和。

王雱冷眼看着这些官员,说道:“此事就这么定了,你等领命就是。”

他大步出去,武将们行礼恭送,文官们呆若木鸡。

平时大伙儿吹嘘时都能吹些兵法,可这是要去俞龙珂的老巢劝降啊!

这事儿谁敢干?

就他王韶!

王韶走出了州衙,那个僧人依旧在。

阳光很好,好的不像话。

王韶上马远去,那些官员站在州衙前面相觑。

僧人念诵经文的声音很稳定,仿佛带着无穷的力量。

……

三日后,王韶见到了俞龙珂。

“你就是王韶?”

俞龙珂看着下马的王韶,再看看他身后的十余骑,觉得此人真的是胆大。

“正是王某!”

周围有数百骑兵,他们张弓搭箭,有人呼吸急促,面色涨红。

这是想动手?

王韶身后的骑兵上来两人,挡在了他的侧面。

“退后!”

王韶摆摆手,然后走向了俞龙珂。

俞龙珂看着他,神色冰冷。

“你来做什么?”

王韶近前止步,“某来此是想问问,大宋的大军就在秦州一线,你是想战死,成为京观中的一具尸骸,还是想成为……大宋的忠臣!”

“无礼!”

边上一阵拔刀的声音,两边开始对峙。王韶这边的人少,渐渐被压制。

王韶不为所动,只是看着俞龙珂。

俞龙珂淡淡的道:“我的麾下数万大军,谁敢攻打?”

“数万大军?”王韶笑了笑,“你当前乃是大宋,背后是对头,腹背受敌,若非这几年大宋不曾攻打你,你以为自己能幸免吗?”

呛啷!

俞龙珂拔出了长刀,刀光闪过。

王韶没动,长刀最后停在了他的肩头。

“你这是想寻死吗?”

俞龙珂看着很是愤怒。

“番人如今变成了许多部族,以往和西贼厮杀,互有胜负,如今西贼被大宋灭了,番人又能猖狂几时?此刻你若是归顺还不失高官,再晚些,那就只能成为尸骸!”

王韶往前一步,俞龙珂犹豫了一下,退后了半步。

“某的老师最喜筑京观,某作为学生,至今却只筑京观一起,甚是羞愧……”

俞龙珂冷笑道:“若是我杀了你,把你的尸骸堆积起来如何?”

“请便!”

王韶笑了笑,“某若是死在这里,你最好祈求自己能消失在这个世间,否则你一家子,包括你的部族,将再无半点生机。”

俞龙珂迟疑了一下,“你的老师是谁?”

“沈安!”

……

感谢书友“烟灰黯然跌落”的盟主打赏,大家晚安。

累惨了,求月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