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1章 帝王挖坑,苏轼大嘴
赵顼来了。
赵曙气咻咻的看着他,喝问道:“让楚厚才承认和吕诲勾结,是沈安和你的主意?”
赵顼没想到是这个,就点头道:“是。”
“蠢货!”
赵曙摸索着东西,大抵是想飞个暗器出去。
可玩暗器赵允让是高手,他却是萌新,找了半天没找到趁手的东西。
“官家”
门外传来了高滔滔的声音。
赵曙看向陈忠珩。
你的胆子不小啊!竟然敢去私下给皇后打小报告。
陈忠珩被这一眼看的心慌不已,但他没办法啊!
皇后可是说了,但凡官家要对皇子动手,你就赶紧找人来通禀,否则老娘收拾你。
官家和皇后谁更厉害?
陈忠珩不清楚,但他知道官家最多让人打自己几棍子,可皇后大抵会要自己半条命。
惹不起啊!
赵曙悻悻的道:“我知道了。”
外面的高滔滔细声细气的道:“臣妾这便去泡茶。”
泡茶很快的,所以官家你可不能趁机动手啊!
赵曙不禁捂额,然后说道:“那吕诲身后一大帮人,我也无可奈何,否则那些人鼓噪起来,这朝政还怎么执行?一封封书信下去,地方都乱了”
这便是帝王最恐惧的局面。
众叛亲离!
当年的赵祯就是被这个局面吓坏了,果断中止了新政。
赵顼抬头道:“官家,大宋冗官那么多,那些人直接就赶回家去,随后用那些多余的官员去填补,想来他们会感激零涕,成为您最坚定的支持者。”
赵曙没说话。
“那些官员,臣以为他们首先关注的不是什么新政,而是自家的利益好处。谁给他们好处,他们就支持谁。”
赵顼滔滔不绝的道:“吕诲他们为何反对新政,不就是因为新政割的是权贵豪绅们的肉吗?他们自家就是权贵豪绅,肉痛了自然要反对。”
这个儿子啊!
赵曙突然有些欣喜。
这些见解固然有偏激的一面,但总体认知却没错。
“不压下这些人,新政定然会步步维艰,所以臣和沈安觉着该给吕诲来一回”
让吕诲背锅,事后查出来是诬告
“那楚厚才被曹家放弃后,此刻怕得要死,只要放过他一家子,他什么都愿干。”
赵顼看着赵曙,仿佛在问:官家,这个够狠不?
够了啊!
这一下能让吕诲吐血!
赵曙淡淡的道:“可大家都知道这是诬告。”
“诬告就诬告,他找不到证据来为自己辩驳”赵顼说道:“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平白无故的弹劾,臣这下算是以牙还牙罢了。”
说完他看着父亲,担心会被呵斥。
赵曙木然坐着,突然说道:“此事吕诲他们会去查证。”
赵顼说道:“楚厚才必然不敢说”
赵曙冷笑道:“吕诲等人的威胁你以为是假的?你是皇子行事还得忌惮些,可他们却肆无忌惮,楚厚才更怕的是他们!蠢!愚不可及!”
赵顼讶然,“官家您也是”
“是什么?”赵曙没好气的道:“胡思乱想。”
赵顼本想说您也是行家里手啊!
可这种腹黑的事儿帝王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此等事做多了,心思就变了,做事会寻捷径,失了大气。”赵曙一边告诫儿子,一边想着。
“让张八年带人去祥符,把楚厚才一家子都弄到乡下去,两三年之内不能出现。”
这是要让吕诲哑口无言啊!
赵顼心悦诚服的道:“爹爹高明。”
赵曙得了儿子的钦佩,只觉得心中舒坦,就板着脸道:“下次再这样,就加了功课。”
“臣不敢了。”提到加功课,赵顼面如土色。
赵曙摆摆手,等他出去后,不禁就笑道:“孩子都怕加功课,哈哈哈哈!”
为人父者用手段让捣蛋的孩子畏惧,那种欢喜就别提了。
陈忠珩谄笑道:“官家英明,大王看着是怕了。”
赵曙本来已经忘记了那事,见他说话就想起来了,板着脸道:“朕这里有些东西,你亲自送到皇后那里去。”
“是。”
陈忠珩以为是些小东西,赵曙说道:“那两个大花瓶,还有那个新做的椅子,皇后说好,一起送过去。”
那大花瓶有一人高,重不说,关键不好抱啊!
而那个椅子用的是好木料,重的让人想哭
官家,臣错了
陈忠珩想哭
可出去后的赵顼却很欢喜,回到庆宁宫后,乔二拿着几本书过来,“大王,这是先生们交代的功课。”
赵顼看都不看一眼,说道:“你做了。”
“是。”乔二对这方面有些天赋,这也是赵顼留他到今日的原因之一。
随后赵顼就吩咐道:“叫人去外面打探消息,吕诲的。”
御史台里,刚回来的苏轼被唐介亲切接见,好生抚慰了一番,把苏轼夸成了御史台的栋梁,大宋的未来宰辅
一句话,你好好干,以后老夫当避路,放你出一头地。
苏轼被夸的晕晕乎乎的出来了,突然一个激灵
那话怎么和当年欧阳修夸赞某一样的呢?
老夫当避路,放他出一头地也
“恭喜子瞻了。”
“恭喜苏御史。”
外面不少同僚在等候。
苏轼此次去祥符县大家并不看好,觉得他会被那些权贵豪绅们给活吞了。
事实也是如此,苏轼冲动弄断了楚厚才的腿,后来那些人一发力,苏轼就差点吓尿了。
就在大伙儿在为苏轼默哀之际,太后发话了,没管楚家。曹佾也发话了,当没这门亲戚随后赵顼和沈安先后去了祥符县。
赵顼去了没啥大动作,可沈安一到,祥符县的气氛就变了。
等稍后骑兵一来,祥符县的那些富户们就像是遇到了台风的小树,马上弯腰。
沈断腿要发威了啊!
于是祥符县的免役钱马上就到位了。
这也是苏轼的政绩,所以大伙儿羡慕的眼睛发红。
这人的命真好啊!
太后竟然不喜欢楚家,否则他难逃此劫。
这些人不知道太后就是苏轼的粉丝,自然觉得苏轼是走了狗屎运。
“客气客气!”
苏轼拱手,看似很谦逊,可杨继年却发现这人的脚在抖。
天气那么热,你抖个什么劲?
这多半是在嘚瑟吧。
吕诲在冷眼看着。
“小人得志啊!”
他微微摇头,苏轼正好看到,就热情的道:“吕知杂,此次多谢你了。”
沈安说过,此次他能去祥符得感谢吕诲。
某苏子瞻可是个实诚人,既然要感谢就光明之地的道谢。
吕诲惹恼了官家,官家想着就派个和他不和的人去祥符。
御史台谁和吕诲最不和?
那肯定是苏轼啊!
想他苏轼义薄云天,吕诲寻沈安的晦气,那不就是寻他苏轼的晦气吗?
咱们没完!
呵呵!
吕诲冷笑道:“你且莫得意,你跟着沈安等人在祥符做下了恶事,此后自然有祸事回报。”
苏轼笑呵呵的道:“那楚厚才本不想逆潮流而动,可就是有人在背后给他撑腰。这等为他撑腰之人,某看肯定要倒霉。”
这话是暗指吕诲。
吕诲怒了,“拭目以待吧。”
苏轼点头,刚想回去,就见一个小吏进来。
“外面说是吕知杂和楚厚才相互勾结。”
小吏这才注意吕诲在侧面,马上就不敢说了。
苏轼大大咧咧的道:“说就是了,有就是有,无就是无,难道还能无中生有了?”
小吏很尴尬,吕诲怒道:“还有什么?说!”
“说是吕知杂指使楚厚才带头反对免役法。”
卧槽!
吕诲气得浑身打颤,怒道:“这是造谣!”
说着他看向苏轼,“你方才说了什么?”
“有就是有啊!”苏轼很坦诚,若是论这个,满朝武都比不过他。
不过在小圈子里,他是公认的傻子。
“再前面的话。”
“再前面某说了什么?”
苏轼突然一个激灵,觉得不大对头。
“你前面说有人和楚厚才勾结”吕诲骂道:“竟然污蔑老夫,苏轼,某要弹劾你!”
苏轼发誓自己那只是随口之言,可外面竟然有人在传同样的话。
而且还点了吕诲的名。
不关我的事啊!
苏轼觉得自己的嘴巴真的
以后某再乱说话,回家就让娘子用针线把某的嘴缝起来。
可这个真的和某没关系啊!
苏轼很冤枉的说道:“下官从未在外面说过这话。”
老夫信了你的邪!
吕诲缓缓环视一周,说道:“谣言止于智者,这等毫无根据的话,它就长不了!”
众人都点头称是。
吕诲怒气冲冲的回去了,唐介从另一边走了出来,疑惑的道:“苏轼真的不知道?”
身边的心腹说道:“苏轼就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他哪里会玩弄权术?”
“也是。”唐介对吕诲这个副手不怎么感兴趣,“此事毫无根据,吕诲定然会去查证,所以告诫他们,别议论此事,免得吕诲翻脸。”
“是。”
大家都没当回事,该干嘛干嘛。
苏轼下衙后,还很快乐的说是去买些酒菜,回家和老父分享喜悦。
边上的吕诲在冷笑,众人见了不禁暗自叹息。
吕诲在等着查清楚了收拾你呢!你还喝酒庆贺
这个苏轼怎么就那么没心眼呢?
大家都没在意,第二天来上衙后,吕诲的神色更加的淡然了。
“他定然遣人去了祥符县。”唐介笃定的道。
苏轼一上午被吕诲叫去两次,吕诲的呵斥声整个御史台都能听到。
这是预热。
等查证是谣言之后,吕诲会一巴掌拍死他。
众人都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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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2 逆贼在哪(为新盟主‘bangbang9528’加更)
吕诲刚呵斥了一次苏轼,然后把他赶了出去。
他的手指头还指着房门方向,身边的小吏一边送上茶水,一边笑道:“小人看苏轼刚才被吓坏了,腿都在打颤。”
吕诲淡淡的道:“老夫有收拾他的本事,他自然要怕。”
站在外面的苏轼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喃喃的道:“凶什么凶?有本事就让某回家啊!”
房门恰好被小吏打开
吕诲的脸有些发青。
这是当众让老夫没脸啊!
苏轼,老夫不收拾了你,老夫就不姓吕。
他是真的怒了。
“苏轼,你且回家去。”
你要回家,那就回家吧。
苏轼却不肯,他觉得自己和吕诲是对头。既然是对头,那某为啥要给他脸。
这便是他的逻辑,以后不管面对谁,王安石或是司马光,他都是这么的大胆无畏,何况你一个侍御史而已。
“凭什么?”苏轼真的不喜欢吕诲这人,觉得他半点能力都没有,只知道喷这个,喷那个。你喷就喷吧,好歹言之有物。可吕诲却动辄喷人是奸贼,贼子,佞臣
只知道扣帽子的货色,也能做苏某的上官?
这一刻苏轼怒了,“苏某无错,你凭什么让某回家?”
“你污蔑上官!”吕诲见出来的人多,就冷冷的道:“昨日多少人听到了?难道你还能抵赖?”
“滚回去!”吕诲淡淡的道:“回头老夫自然会弹劾你。”
这便是定性了。
不等证据来,吕诲就忍不住动手了。
众人有的幸灾乐祸,但苏轼的性子豪爽,还是有些朋友,他们都有些难受,却没法劝阻。
“知杂,有人求见。”
外面来了个男子,吕诲见了不禁就笑了起来,“楚厚才可承认是被人逼迫污蔑老夫了吗?”
众人一听就有数了。
吕诲出手,楚厚才定然挡不住,然后真相大白。
真相大白不算数,吕诲还准备反击。
被人逼迫!
这是要找人背锅啊!
众人看着苏轼,觉得这位算是被吕诲一巴掌拍死了。
那男子使了个眼色,吕诲淡淡的道:“老夫为官多年,从未因公废私,有话只管说。”
可他心中却想大骂这个男子。
你想私下说话就装作喘息完事,老夫自然会带你进去。
当众使眼色,你觉得老夫能答应吗?
男子无奈,说道:“郎君,小人去了祥符县楚厚才楚厚才”
“他怎么了?”
吕诲一怔,担心楚厚才死了。
“他一家子都不见了。”
卧槽!
苏轼心中一阵狂喜,然后想起了自己以往被王雱智商碾压的一次经历,就喊道:“怕是有人杀人灭口了!”
好小子,有才啊!
杨继年看了苏轼一眼,觉得这话真的恰到好处。
没点名是谁杀人灭口,看谁有这个嫌疑?
吕诲缓缓环视一周,最后指着苏轼骂道:“定然是你,定然是你!”
苏轼一脸茫然:“下官杀人灭口?”
有人在窃笑。
苏轼没这个能力吧。
楚家家大业大,那么一大家子人,就凭着苏轼去杀人灭口,那是自寻死路。
“这是污蔑!”
吕诲涨红着脸冲了出去,大抵是去查证。
苏轼站在那里,淡淡的道:“清者自清,慌什么?”
这人真是会装啊!
大家都知道先前他在祥符的处境,那叫一个担惊受怕。
可转过脸这人就弄了个无所畏惧的模样出来,真是让人想撕开他的脸皮,看看有多厚。
“苏轼也变坏了。”
“以前他爽快,耿直,现在都学会了装。”
“这是被谁影响的?”
“沈安!”
沈安很忙。
妻子已经进入了临产期,也就是这几天的功夫,他又要做爹了。
产房预备好了,宫中派来了御医,这个面子很大,李氏过来时杨卓雪还显摆了一下。
“就你能。”李氏见女儿依旧笑的开心,不禁就羡慕的道:“旁人嫁人这几年功夫,早就变得稳重了,就你还和个孩子似的。”
杨卓雪说道:“娘,官人说这是自己家,想怎么就怎么,天性毕露最好,没得压抑了自己,不然会得什么产后抑郁症?古里古怪的名字。不过这样最好。”
做父母的嫁女儿心情最复杂,就怕女儿过得不好。
可杨卓雪越过越年轻了,心思越发的简单了,这就是幸福啊!
李氏出去,就见果果带着芋头,还有花花,两人一狗在角落里不知道玩什么。
夏风吹过,沈家格外的寂静。
这样的人家才好啊!
“姑爷呢?”
赵五五说道:“前面有人找郎君。”
找沈安的是王崇年。
这人依旧笑的让人想欺负一把,“楚厚才一家子都失踪了,吕诲的人白跑了一趟,他去求见官家,说是有人在污蔑陷害自己,官家只说等着查出宫之后,吕诲召集了许多人,气急败坏的说谁能找到楚厚才一家,他出一万贯。”
“楚厚才一家子失踪了?”
沈安皱眉道:“那一家子人口可不少,若是要悄无声息的把他们弄走很难,吕诲办不到,某还行,可某若是要办到,定然要出动邙山军,那样行藏没法保密,旁人都知道了。”
他看着王崇年,“某以为,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皇城司,你说呢?”
他盯着王崇年,神色淡然。
王崇年摇头道:“这个某不知。”
“大王来了。”
王崇年低声道:“刚才在外面遇到了包相家的小子”
这是有些心虚吧。
稍后赵顼带着包绶进来了。
包绶匆匆行礼,然后就问道:“大哥,某可能去后面吗?”
沈包两家的关系非同寻常,加上包绶还是个屁大孩子,所以无需避讳。
“进去可以,莫要吓着你嫂子,否则不等包公出手,某会让你屁股遭殃。”
“好。”
包绶拎着包袱冲了进去,边跑边喊道:“姐姐,某给你带来了好吃的。嫂子,某带来了糖”
孩子闹腾让人头痛,但却很热闹。
沈安和赵顼去了书房。
“你说做事要留漏洞,于是咱们就留了个漏洞,官家果然令张八年亲自出手,连夜带人把楚厚才一家子都弄走了。”
赵顼看着懒洋洋的,可说出来的话却有些吓人。
合着大王和沈安都知道楚厚才留着是漏洞?
那他们为啥不先把那家子人弄走?
王崇年很懵。
“官家说我做事不稳靠,然后却很欢喜。”
沈安说道:“为人父者,能言传身教自己的孩子自然很欢喜,可你现在越发的大了,官家也难找到教导你的事,所以偶尔露个破绽也好,让官家体验一番为人父的乐子。”
赵顼点头赞道:“你果然聪明,官家虽然呵斥了我,又叫了皇城司出手弄走楚家人,可回头却又减了我的功课,哎!做爹爹的都是这样吗?”
“大部分吧。”沈安也不知道,“芋头还小,某没什么体验。不过你的亲事也该快了吧?那向氏如何?”
赵顼的正妻人选已经定下来了,就是已故大佬向敏中的重孙女。
赵顼有些意趣索然的道:“我没见过,不过他们说很是贤惠。”
“贤惠?”
“对。”
沈安同情的道:“忍一忍吧,日久生情。”
赵顼已经脱离了原先的轨道,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而贤惠在许多时候就是无趣的代名词,以赵顼现在的性子,贤惠的妻子他没法亲近啊!
不过沈安相信高滔滔有办法能让自己亲手挑的儿媳妇融入进皇家。
“郎君,娘子要生产了。”
啥?
沈安下意识的就往里面跑。
“可是包绶?”
沈安担心是包绶刚才进去做了什么,吓到了杨卓雪。
赵五五跑的浑身颤抖,累赘的不行,压根没法开口。
等进了里面后,包绶和果果还有芋头站在边上,显然是被吓坏了。
“怎么回事?”
沈安心急如焚,一边看着里面,一边喝问道。
果果回身道:“哥哥,刚才嫂子出来,下台阶的时候脚软了,她们没扶住”
沈安只觉得浑身冰冷。
“幸好包绶在,用力拉了嫂子一把,自己还磕到了后脑勺。”
包绶回身,一手捂着后脑勺,一边难为情的道:“姐姐别夸了,难为情。”
“好孩子!”沈安心中一热,不禁愧疚不已。
刚才他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包绶的错,可事实证明他错了。
他摸摸包绶的脑袋,摸到了一个小包,就说道:“去请了御医来看看。”
有御医在沈家坐镇,现在听到消息正在过来。
随后就是等待
下衙后,包拯得了消息就说来看看,韩琦等人就说一起去,说不定能给沈安带个好运气,再生个儿子。
等赵曙得了消息后,因为心情大好,就带着高滔滔一并出来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沈家,沈安却没空接待,庄老实颤抖着安排了茶水座位,随后包拯就接手了他的活计。
“家中有人生产,可依旧看着有条不紊,沈安这个娘子治家不错。”
杨继年两口子也来了,赵曙想着这人还不错,可却找不到可以夸赞的地方,就顺口夸了杨卓雪。
“多谢陛下夸赞。”
杨继年看看门外的几个仆役,觉得这个夸赞很难为情。
一家子就那么几个仆役,它想乱也乱不起来啊!
“沈安那个逆贼何在?”
因为赵曙等人到来的缘故,大门还没关,就听到了一声大喊。
接着穿着官服的吕诲就冲了进来,门外的侍卫探头进来,想看看赵曙的意思。
这位可是御史台的二把手,没有赵曙的同意,侍卫们也不敢下手。
吕诲冲进来,正准备喝骂,却看到了一溜大佬
赵曙、韩琦、曾公亮还有赵顼等人。
大家都在看着他。
这里难道是朝堂?
“安北,如何了?”
身后传来了王安石的声音,他和王雱也来了。
吕诲的脸颊颤抖着,觉得自己绝壁是走错了地方。
大宋最顶级的一群大佬都在沈家,这是要干啥?
赵曙板着脸,淡淡的道:“逆贼在哪?”
皇帝在此,宰辅们在此,你说的逆贼在哪?
谁是逆贼?
瞬间吕诲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