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记忆中的一样,那个酒柜的位置,那个床头的琉璃台灯,那张躺两个人也依旧宽敞的大床。
三年前,她就是在那张床上,第一次跟樊邵阳发生了关系。
当时那种仿佛掉入深渊不可自拔的无力感让她记忆犹新,
那个晚上,她初尝情丨欲,迷失在欲丨望的海洋里,只能攀附着、依靠着樊邵阳,他就像是她紧抓住的那根浮木,即使哭泣害怕也无法放手。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专属于樊邵阳的气息,也跟当时一样,此刻这种气息却如千斤巨石一般,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樊邵阳和樊老爷子的对话言犹在耳,她和她的肚子就这样被当成物品一般被他们叫价估值,简慕清真替自己感到可悲。
“简大小姐如此消沉,难道是在替自己感到悲哀吗”樊邵阳站在酒柜边,拿出玻璃杯和冰块,替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樊邵阳明明背对着简慕清,却分毫不差的洞悉了她的内心。
简慕清惊诧着将目光转向樊邵阳,看到他抿了一口威士忌,冰凉的酒液碰到他嘴角的伤口,瞬间的痛楚让他下意识的皱了眉,表情略显滑稽。
樊邵阳缓了缓,才接着说道。
“你以为那个老头子会那么轻易就把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给我吗我才没那么傻,那个老头子那么老奸巨猾,即使愿意转出股份,接受人肯定也不会是我,而是从你肚子里蹦出来的那一个。到时候你可是擎天的第一大股东,我这个总裁也不过是替你做牛做马赚红利而已。”
樊邵阳放下酒杯,一步一步缓缓地靠近简慕清,低头靠近她的耳畔,他脸上的表情是从来也没有过的严肃而认真。
男人其实也跟女人一样,终究是一种矛盾的动物。
樊邵阳一边希望简慕清可以在自己的面前卸下她千金小姐不变的骄傲,会哭泣撒娇的依靠上他的肩膀,露出她女人柔弱的一面;
可是另一边,当简慕清真的露出这样惆怅而又落寞的眼神,像受伤的小动物一般忐忑不安的模样。
樊邵阳又觉得舍不得了,他还是更喜欢那个生气勃勃、斗志满满的简慕清。
要不是如此,樊邵阳才懒得跟她多费口舌。
“简大小姐,不想被人摆布的唯一办法,就是比任何人都更强这个道理你应该懂的。”
樊邵阳的话,字字珠玑,也点到即止,他相信简慕清跟他是同一类人,她会懂他的。
简慕清听着樊邵阳说的话,停摆了思绪又飞快的开始转动。
他们这种富家豪门,根本不存在真情这个玩意,她跟樊邵阳的婚姻就是最好的例子,谋求最大的利益,才是所有人追求的焦点。
她既然有这个能力,她为何不替她的孩子塑造最好最坚固的城堡,她得不到的自由,说不定她的孩子可以得到。
一切仿佛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压在简慕清心头上的巨石也被樊邵阳的开解搬开了。
心头的迷雾散去,简慕清的黑眸中,重新恢复了以往的光彩。
仿然回神,简慕清才察觉到此时她跟樊邵阳靠的如此之近,她的鼻端都可以闻到他身上威士忌的味道。
她的视线平行处,正是他的嘴角,红肿,撕裂,沾着一点点凝固的血液。
“你的伤口,痛吗”简慕清的手指颤动了一下。
“如果亲爱的老婆愿意帮我舔一舔的话,那就不痛了。”樊邵阳也重新变回了那个玩世不恭的樊邵阳。
简慕清踮起脚尖,只是三五厘米的距离,她柔软的双唇,触碰上樊邵阳,她的舌尖,带着湿润的气息,舔舐了一下他的嘴角,尝到淡淡的威士忌的味道。
樊邵阳的瞳孔瞬间微张,他的胸口上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崩塌了。
017 房间里的角色扮演
周围的空气因为这轻轻的一个浅吻,变得粘腻,散发着甜甜的粉红色气息。
简慕清的唇只在樊邵阳的嘴角停留了一下下,像一只彩蝶,只是轻轻挥动了一下翅膀,掀起的却是樊邵阳心底的惊涛骇浪。
亲吻后,简慕清目光灼灼的看着樊邵阳,没有像一般小女人那样低头害羞,反而如同挑衅一般,得意地冲着樊邵阳扬了扬眉。
她可是无坚不摧的简大小姐。
特别是注意到樊邵阳因为她突然的举动而露出错愕的神色的时候,简慕清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灿烂的笑容,像恶作剧得逞的小孩一般,美丽又透着一股孩子气。
这个女人
樊邵阳在心底沉沉的而又无力的叹息着。
樊邵阳伸手抚摸着简慕清洁白的脖颈,摩挲着她丝滑的发丝,低沉的嗓音暧昧不明,“亲爱的老婆,做坏事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说话间,简慕清只觉得后脑勺被重重的往前压,她的双唇触碰到一阵温热。
简慕清想躲,但是被樊邵阳的大掌牢牢的禁锢住了。
他的吻,如同暴风雨一般袭上了她的柔软,带着灼人的气息。
他先是不断地描摹着她的唇线,然后在她喘息微张双唇的时候,放肆深入,柔软的厮磨
樊邵阳在她的唇齿之间极尽挑逗之能事,勾引着简慕清随着他的男性气息一同起舞。
简慕清无处可逃,她的呼吸越来越重,缠绵的吮吻令她脊背泛起一阵酥麻,已经游离在失控的边缘。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像是灰姑娘的午夜钟声,惊醒了沉醉深吻中的两人。
简慕清推了一把樊邵阳紧靠自己的身体,樊邵阳却依旧没有放手,留恋在她的唇上吻的忘我。
咚咚咚,咚咚咚。
听敲门声就知道是唐管家,敲三下,停三秒,又是三下。
樊邵阳毫不顾忌的我行我素,简慕清气急,她贝齿合拢,轻咬了下樊邵阳横行在她口中的舌头。
趁着樊邵阳吃痛的瞬间,简慕清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才将自己从他的束缚中解放出来。
简慕清捋了捋被樊邵阳拂乱的发丝,脸上浮着一抹燥红。
闭上眼,她长长的深呼吸了几下,才过去打开门。
“三少夫人。”
唐管家礼貌的问安,目光平淡不见起伏,仿佛一点都不好奇迟迟不开门的两人到底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
“唐叔,是有什么事情吗”
“三少夫人,这个是医药箱,三少爷的伤口必须处理一下,就拜托您了。”唐管家把拎在手上的医药箱递给简慕清。
“好的,谢谢唐叔。”简慕清接过。
“今晚打扰三少爷和三少夫人了,我就睡在二楼的客房里,要是三少夫人有任何吩咐,都可以直接叫我。”
“恩,唐叔你也早点休息吧。”
“三少夫人,晚安。”
“晚安。”
简慕清抱着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