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
那花瓣如冰雪一般的洁白,几乎全透明一般,晶莹闪闪,娇翠欲滴。
离开冰块之后,花瓣在短短的两秒时间里就兀自变了颜色。
由纯白剔透瞬间变得泛黄,这一绝不可能的一幕出来,顿时就让何庆新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花?
就在花瓣泛黄的须臾间,金锋早已将这半片花瓣贴到了老道士的大肉瘤的针眼处。
一下子,老道士的身子骨便自发出竹节一般抖动的声响。
“压住!”
“别让他动。”
金锋厉声冷喝,紧紧的摁住花瓣。
何庆新诺诺应是,将自己的师叔紧紧抱住。
蓦然间,何庆新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全都懵了。
只见着自己师叔的黑色大肉瘤正在以肉眼可见速度急速的缩小。
不到半分钟时间,肿大如排球一般的肉瘤完全消散,师叔的脚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原状。
何庆新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玄奇的事情,死死的盯着那半片花瓣,心里掀起的滔天巨浪足以将自己打成碎片。
这么大的肉瘤的浓水去了哪里?
不可能全被那花瓣吸收了吧?
这当口,金锋扯开了那片黑色的花瓣,花瓣顿时发生了变化。
由黑转黄,一下子便自变成枯叶。
何庆新心有余悸正要开口发问,金锋却是冷冷叫道:“别动。”
“死,也别动一下。”
何庆新心头顿时咯噔了一下,根本不懂金锋这话的意思。
看着金锋从未有过的眼速表情,何庆新咬着牙重重嗯了一声,将自己的师叔抱得更紧。
这时候,金锋从包包里取出一根细细如琴弦一般的丝线来,一头栓在陨针上,再将花瓣穿插在陨针另一头。
跟着金锋起身来,一把将何庆新揪住后领扯出两米远,一只脚垫着老道士的脑袋。
何庆新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金锋这是几个意思。
金锋抬手指了指何庆新,再指了指地下。
双瞳目光爆盛,咬着牙无声的从牙缝里叫出这两个字来。
“别动----”
何庆新茫然不知所措,挂念着自己师叔的安危,却是照着金锋的指示,趴在地上,双手紧紧死死的抱着自己的脑袋。
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金锋的一举一动。
如果自己的师叔有什么三长两短,自己拼了老命也要跟金锋同归于尽、
这当口,金锋将琴弦丝线牢牢的缠在自己的中指间打了死结。陨针另一头套着花瓣再一次贴上老道士小脚上的伤口处。
做完这一切,金锋整个人安静了下来,静静的趴在地上,看了何庆新一眼之后,金锋便自再没了任何呼吸。
何庆新见状赶紧屏住呼吸,慢慢的将自己的心跳降下来,降到最低。呼吸也调到最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中午的阳光无情的照耀下来,却是感觉不到半分的温暖。
秋风吹拂,带着缕缕寒意,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
就在这时候,金锋的眼神余光转到了三点位方向。
何庆新眼睛正正看到金锋的动作,心中微微惊讶,那地方正是自己师父跟师叔的宿舍。
这排房子承载了自己儿时太多的记忆。
忽然间,一道光影一闪。
一声清脆的蛙叫声震彻天地。
何庆新眼睛一下子呆了。
只见着从土房子高高的门槛上,一只白色的奇怪的东西跳在了上面,好好的站住了身子。
那是一只小小的拳头一般大小的生物。
那生物的模样就跟一只蛤蟆一样。
但这只蛤蟆全身炫白,就连身上的凸点和花纹以及四肢都全是白的。
最稀奇的,这只白蛤蟆的两只眼睛也都是纯白色的。
这可把何庆新给看得目瞪口呆,脑袋瞬间炸开。嗡嗡作响。
“白蟾蜍!”
“旷世奇珍!”
“我的天啊!旷世奇珍!!!”
何庆新在神农架里也是生活了整整二十多年才走出去的土著,自然听师父师叔说起过这种白蟾蜍有多么的珍贵。
自己八岁那一年就曾经亲自看见过一帮子人在神龙架里抓捕白蟾蜍。
那帮子人到现在自己都不会忘记。
他们自称是地质队的,进入神龙架这里是为了找国家紧缺的矿石。
当时地质队的大部队就住在道观里,每天出去就是赶山打炮,把神龙架炸得轰隆震天价响。
每每到了晚上,地质队的人回来,都会有专人拿着地质队打猎打到的‘野味’。
‘野味’里大都数都是动物。
白山龟,白双头蛇,白鹅,白野鸭子和白色的鱼。而且全是活物。
还有一米多高的荷花,大大如伞盖的山茶花,巴掌大的杜鹃花。
这些植物和动物,自己还跟地质队的叔叔阿姨们讨要过,每每都被客客气气的拒绝了。
师父和师叔悄悄的告诉自己,他们抓的根本不是什么野味和鲜花,而是活宝。
0728 千钧一发
这帮地质队的在神农架里待了足足一个多月,抓了很多的活宝,直到有一天,地质队的抬了整整六个人回来,道观门口整整摆了六个地质队叔叔阿姨的尸体。
这六个人每一个人的身上不同的部位都是肿得老高老大。
何庆新还清楚的记得,这帮子嘴里翻来覆去的都在说着白蟾蜍,白蟾蜍。
直到很久以后,何庆新才懂得了什么叫做活宝,也明白了白蟾蜍的稀有。
能一下搞死地质队六个人的东西,除了稀有之外,剩下的,就是无尽的恐惧。
猛地间,何庆新从回忆里惊醒过来,一下子反应过来。
眼睛一顿,当即一下咬住自己的胳膊。立马停止了呼吸。
只见着那只白蟾蜍从高高的门槛下跳了下来,一蹦一跳的到了自己师叔的跟前。
两只鼓鼓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老道士。
金锋眼睛余光瞄了何庆新一眼,静静的呆若木鸡一般。
何庆新浑身僵硬如铁,知道这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
呼吸停止,心跳却是不住的加快。整个耳朵里全是轰隆隆的心跳声,声声如雷。
但何庆新却是不敢动一下,死死紧紧的咬着胳膊,面色开始发紫,眼睛开始充血。
这时候,金锋眼神余光给了何庆新一个警告和蔑视。
何庆新当下把自己的胳膊咬得更紧了。
这当口,那只白蟾蜍又复往前跳了一步到了老道士的小腿上。
白蟾蜍的眼珠子呆滞的鼓着,身下的鼓膜慢慢的鼓起来,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皮球一般。
“呱!”
“呱……”
白蟾蜍发出两声蛙叫,个头虽小声音却是震耳欲聋。
忽然间,白蟾蜍舌头一卷,长长的舌头笔直探出,一下子贴在老道士的小脚的伤口处。
而这个伤口处,正是金锋放置花瓣的地方。
长长的舌头不偏不倚,正正的打在早已枯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