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顿时浮现出无数搞垮金锋的法子。
狂风轰的下又大了起来!
盛夏酷暑的七月,那狂风如同数九寒天最凌厉的如刀北风狂吹天地,带着魔鬼的呼啸和悲鸣。
狂风中,金锋的背影落寞而佝偻,摇摇欲坠凄惨无尽!
张承天站在那里,猪头般的脸上扯出最狰狞最狂放的笑!
什么是报复?
这就是报复!
杀了你的老战神,杀了你的情人,毁了你的爱人……
而你明明知道,却是拿我没辙,又能奈我何!
老子还不是做了道尊,你他妈还不是只有乖乖的滚蛋。
老子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翻云覆雨如臂所指。
你又能把老子怎么样?
你的末日,就要到了!
你的末日,马上就要到了!
老子这回,叫你金家全家死光死绝!连一只狗都不放过!
轰轰轰!
天空的暴风再起,摧山倒岳,黑云翻滚间,似有巨龙在狂啸,更有亡魂在呼啸。
滴滴滴!
一颗颗的颗粒滴落下来,打在人的身上。
黄冠养抬手去接,却是一颗颗的冰粒。
下雪了!
六月飞雪!
六月飞雪!
黄冠养身子哆嗦着,老泪长流!
“下雪了!”
“下雪了!”
一声又一声的惊呼在天师广场上传来,一个又一个嘉宾贵胄道士僧侣看着那满天狂落的冰粒,忍不住回望金锋。
“天日昭昭……”
“天日昭昭……”
哗啦一声响。
青依寒的法坛上,那吐满青依寒鲜血的符纸被猎猎狂风吹起,如断线风筝一般打在张道陵法身金身的头上。
邵建王瑾瑜等抬头一看,顿时打起了摆子,惊恐万状就给了道祖跪拜了下去。
只见着在那道祖眼睛处紧紧贴着那张符纸,无论大风如何狂吹,就是不掉落下来。
而那张符纸上,正正现出一个巨大的骷髅头!
“张道陵,你看着你听着,你们张家的报应,就在眼前!”
无数人脑海里回响起金锋的话,更是吓得浑身冰凉。
看着骷髅头的道祖,张家人也吓呆了。
小雪奶奶和张士朋两个人面色剧变,狂奔上前尖声怪叫起来。
“扯下来!”
“扯下来!”
“快!”
“拿杆子,拿楼梯!”
“快呀!”
六神无主的龙虎山上下急得来手足无措,无数人狂奔着扛梯子找杆子。
也就在这时候,那张带血的符纸自顾飞了起来,慢慢地,似乎有灵性的吹向一个方向。
在那狂风冰粒中,那符纸似乎有人在召唤,不快不慢,如鹅毛飞絮悠悠吹送着,飘飘洒洒的飘向嗣汉天师府的门口。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跟随着那张血符!
哗啦一声轻响。
一只手探到空中,抬手抓住了那张血符。
嗯?
咦?
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嗣汉天师府的门口,充满了惊奇。
张士朋猛地一震!
只见着一个人背对着全场,慢慢将血符收了回来慢慢叠好放在包里。
跟着,那人抬手将嗣汉天师府的大门拉拢关闭。
关闭了朱红大门后,那人从包包里摸出一件东西将大门锁好。
蹲下身子背起了一个大大的物件费力起身,再拿起另外一件巨大的物事,一步一步,艰难无比的走向天师广场。
这时候走在人群中的七世祖冷不丁的一瞥那个人,呆了呆,轰的下怔立当场,泪水一下子夺目飙淌!
3224 都给老子滚过来受死
“哥……”
“哥……”
七世祖怔怔的看着那个人。泪水肆无忌惮的狂涌爆流,嘴里哆哆嗦嗦的叫着金锋。
最前方的金锋慢慢偏头回望,霎时如惊雷劈中。
一下子金锋抬脚迈出去,却是顷刻间又定在原地,身子发出筛糠一般的颤抖,一张脸都扭曲变形。
曾子墨梵青竹白千羽黄宇飞几个人回头一看,呆立当场,却是一下捂住嘴。
这一刻,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射在那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太奇怪了,他竟然给嗣汉天师府锁了门。好像还是用黄色的铁链子锁的。
他的身上还背着个黑黑的大家伙,手里也拎着一个巨大的物件。
最奇怪的是,他的身后还拖着一个更大的包裹。
这个人的样子像是刚从嗣汉天师府里偷了东西出来的盗贼。
不过,这个人却是根本不怕被人逮着,反而主动的走向天师广场。
“呼……”
“呼……”
“呼哧,呼哧……”
那人背着的东西似乎很沉重,几乎把他的腰都压弯。就像是一个在华山上艰难攀爬蹒跚前行的背夫,叫人看得心痛,又有些心酸。
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巨大的圆形飞碟一样的物件。
那飞碟黄灿灿中带着无数的黑圈黑点,斑驳而老旧,沧桑而厚重。飞碟足以一米的直径,中间突突鼓起的圆形半球赫然有一尺的宽度。
只是那飞碟边缘的厚度非常的薄,且非常的锐利,就如同镰刀一般。
这圆盘的飞碟,赫然是一个超巨型的大钹。
两面大钹凸起上都系有一条崭新的鲜红的红绸!
他的腰身上帮着一条黄色的绸带,另一头系在地上的包裹。
狂风摧山倒岳般肆虐着天地,伴着珍珠般的冰粒如最密集的子弹倾斜而下。
飕飕寒冷中,那人背着巨大的物件拎着巨钹拖着包裹,一步一步走向天上广场。
鲜血从他的手上不住滴落,在地上洒下一串串的血滴。很快又被身后的包裹扫净。
随着那人一步一步艰难的前行,人们仿佛看到了一幅幅不同的画卷。
那是行走在无垠沙漠中求取真经的苦修士,那是行走在凄风苦雨中的磨砺心智的僧侣,那是在行走在南极暴雪中不屈的探险者,那是行走在三峡两岸古老的苦命纤夫。
一时间,所有人目光都被吸引到这个人的身上。
那个人走得太累了,身上黑黑的物件几乎就要把他压垮,手里拎着的巨钹和身后拖拽的包裹更是严重阻碍他前行的路。
就算是这样,他依然不屈不挠的奋力的走着。无视这天地同悲的狂风,无视这银河倒灌的冰雹。
一步,一步,又是一步。
“呼哧,呼哧……”
一声又一声沉重的喘息声响彻了整个天师广场,压过了这风,盖过了这雪。
天地间只剩下他的几乎就要断气的呼吸,所有人的眼眸中只凝固着他那被大雪压弯却又坚韧不屈的身躯。
当这个人走上那不过五阶的台阶时候,他的整个人几乎就要跪了下去,身体不住的摇晃似乎下一秒的就要瘫倒,却是到了最后关头奇迹般的又直起腰身,一步步上行。
这时候,台上的人都看清楚了这个人背着的东西。
那是一个巨大的大肉瘤的木头,而且这个肉瘤大得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那肉疙瘩的木头已经黑得来不像话,好几处地方都出现了腐烂。
那人背着这个巨大的肉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