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的挖苦嘲讽,反而凑得更近,脸上堆满了弥勒笑容。
“哪儿能呐。这不那什么,九九八十一难都了了,这不成佛了荣归大唐长安城了,做了那万民敬仰的圣僧了嘛。”
金锋翻炒着穿山甲鳞片漠然说道:“回长安去编写经文为大唐所用?”
马文进笑着应承:“左手佛法右手乾坤,何乐而不为呢?”
金锋动了动嘴皮,烟蒂挪动到嘴角曼声说道:“半个月前您老亲赴汉阳城把我免单空运回来,十五天后,又是您老出马,要把我送回长安城……”
“我看我倒不是什么唐僧,而是那恃才傲物无法无天的李太白吧。”
“对了,马院长,最近长安城没来什么逼宫打脸的外国使节吧?”
说到这里,金锋拖长了音调:“那我就要杨国忠捧墨,高力士脱靴了……”
这个典故一出,现场的人面色一凛,空气陡然紧张了起来。旁边的王晙芃和奕平川脸上更是臊得一逼。
马文进呵呵笑了笑,一抹尴尬不经意闪逝,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不都是为了你的伟大前途嘛。”
“现在,金光大道就在眼前,抬手……就是那云端吧。”
金锋吐出一口长长的烟雾,一颗香烟燃到尽头,烟灰却是奇迹般的保着纹丝不落。
“我看不是什么伸手摸天,倒像是拿我去补天。”
此话再出,周围的空气又复凝沉了数倍。两口红旺旺大锅热浪滚滚,伴着烈日滔滔,灼心灼骨!
马文进第一次沉默了下去。
金锋冷漠的看了马文进一眼,转过头冷冷说道:“马院长,慢走。”
马文进灿灿笑了笑,嘴皮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说不出口,抬手想要拍金锋肩头,又复忍住。
眼神飘忽的看了看那火火的大火,费力的站起来扭转肥硕的身躯背着手落寞的走了。
王晙芃上前两步对着金锋说道:“最好的机会!”
金锋抬手从滚烫的蜂蜜中夹了一坨起来,轻轻撑开拇指和食指。长长的蜂蜜线就在中间吊着,轻然颤动。
忒!
一声轻响,蜂蜜线断开,坠落大锅与其他蜂蜜再次融成一团。
“还得熬!”
听到这话,王晙芃义无反顾的走了。奕平川颇有深意的看了看金锋,哈了声,双手插袋也走了。
三个大佬一走人,现场一片沉寂,一个个特勤和博士硕士们犹如一具具的正在充电的机械人,呆呆的看着金锋。
“还他妈愣着干嘛?”
“开工!”
金锋一声令下,一群人如梦初醒,急速运转,恢复热火朝天。
陈洪品呆呆的看着金锋,脑子里将刚才的一幕回放了了又回放,却是越放越迷糊,越放越懵逼。
没一会,金锋的第二锅蜂蜜熬制起锅。接着马不停蹄的继续熬制第三锅。
等到穿山甲的鳞片炒得金黄之后,倒掉砂砾取出鳞片清洗干净扔进醋中浸泡。
随着金锋一条条的命令的下达,整个工作有条不紊的推进,秩序更是一片井然。
接下来的时间里,金锋又做了很多很多的事情。
虎骨、蟾衣、鹿茸以及植物园里各种药材都被金锋做了处理。
似乎,金锋要干一件大事?
终于,陈洪品也逮着了机会,搞清楚了金锋要做的事情。
当实验室里只有金锋一个人的时候,陈洪品利用自己的最高权限开了房门走了进去。
“你搞了那么大的阵仗,就只是做药丸子?”
当陈洪品亲眼见到金锋坐在中间,将配置好的药末药粉跟三种不同的蜂蜜混合搅拌捏出药丸来的那一刻,陈洪品气得直咬牙,冲着金锋痛骂爆骂。
“你个老东西心脏不好脑袋也不好,还他妈那么拼命,浑身都是顽疾。”
“给你针灸推拿了好几天也只能治好你的老寒腿……”
“这些药丸就是专门给你做的。”
听到这话,陈洪品身子剧震,呆呆的看着金锋,脑子轰然爆响。
金锋的搓药丸子的速度非常之快,就跟电影里的厨神一般。手插进蜂蜜中轻轻一挑到了手心,右手盖上去旋转几下,一颗溜溜圆的黑色药丸子就从掌心里冒将出来。
桌面上已经摆着了上百颗的药丸,每一颗都跟机器造出来的一般,陈洪品完全看呆了。
“我没多少时间了!”
冷不丁的,金锋抖抖烟灰轻描淡写的说道:“今晚是在这里的最后一晚。”
“明天,我就要走了。”
陈洪品眼皮狠狠跳动,默默走到金锋跟前,金锋却是把自己屁股下的板凳递了过去。
“不是,不是让你做总顾问了吗?你,你他娘的还不情不愿的。矫情。”
金锋给了陈洪品一个极度鄙视的眼神:“所以人马文进能做院长,出门三步大红旗,上了百步大专机,而你个老家伙就只能做熬更守夜的花匠园丁。”
“管着几千亿的天材地宝,也就他妈的丫头抱着元宝睡……”
“守财奴。”
陈洪品又被金锋的话给深深激怒,指着金锋又要痛骂,却是黯然垂头,嘴里却是硬顶着:“老子还真不稀罕那点儿待遇。”
顿了顿,陈洪品又开口说话:“大哥别说二哥,你他妈的还不是连我都不如……”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这总顾问那么好,你干嘛还嫌弃?”
这回金锋没再鄙视陈洪品,放下手里的活给陈洪品点上烟轻声说道:“要做。夏玉周死了那天,就是我做了。”
2844 凌晨三点的植物园
听了这话,陈洪品似乎有了些明悟。
想起金锋为了保夏玉周全尸所做的那些事,陈洪品心底也泛起阵阵惊涛骇浪。
又想起金锋为了保夏侯吉驰和曹养肇两个人逼马文进和颜丙峰宫,更是心有余悸。
顿了顿,金锋又复说道:“知道为什么我要在东桑装逼一通,又在高笠横行无忌吗?”
“除了我要挖坑埋掉东桑人之外,也是故意作的。”
捏完了最后几个药丸,金锋嘴里继续说道:“知道为什么我把这里搅得天翻地覆人神共愤不?”
“也是我故意作的。”
“老子就是明确的告诉他们,老子无德无品,坐不了那个位置。”
“谁把老子推上去,老子这颗大地瓜爆了响,谁就要承担那个举荐责任。”
走到水池边洗净双手,金锋漠然说道:“所以,没人敢让我上去。也没人敢推我上去。”
“现在的破烂金,已非吴下阿蒙,而是那挟洋自重的曹阿瞒……”
“以及那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的大汉奸!”
听着金锋的喃喃自语,陈洪品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金锋嘴里说出来的。
完全颠覆了自己对金锋的认知。
“哼!少他妈吹牛逼把自己说得这么惨。”
“你可是老战神的孙女婿,谁他妈敢动你一根毛?”
金锋对着镜子擦着自己黑黑的脸,淡淡说道:“老战神在的时候,我丈母娘都被韩家之流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