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游客的打扮,花了五分钟走完了一圈,又复走了回来。
终于等到有人在某个摊位上驻足停留翻捡衣物的时候,金锋也靠上前蹲下了身子。
脚下这个摊位并不大,摊主就坐在中间照看着半圆形的三个摊位。
一个是衣服、一个是电器、还有一个则是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东瀛国人有这么一点值得注意,那就是他们在做事的时候非常严谨。
就拿这个摊位来说,无论是衣服电器都归置摆放得整整齐齐几乎一尘不染。
而另外一个地摊上的物件,无论每一件都打理得干干净净,就跟新的一样。
趁着有人在挑选和服的当口,金锋拿起了一个塑封的口袋冲着年迈的女摊主轻声询首发
“那是玉器,请您小心一点。”
随口应了一声好,金锋并没有急着打开这个塑封袋。
这是一个典型的勾玉。上端宽而圆,下端尖而细,整体呈一个放大版的逗号。
这个东瀛国内最常见的勾玉。样子不仅仅像逗号,更有些类似狼牙,还像胎儿。
东瀛国最早的勾玉是在公元六世纪。那些东瀛狗专家吹牛逼说,东瀛勾玉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1000年的结绳时代。就是没有充分有力的证据。
毕竟在新世纪东瀛宗师级的考古大师挖地雷把东瀛历史往前推到了七十万年前的丑闻曝光以后,整个东瀛的考古便自全军覆没被全世界唾弃。
而结果就是东瀛国的考古业直接倒退回上世纪七十年代,全都缩成了乌龟卵蛋。
到了去年前年,东瀛国又开始蠢蠢欲动,想要借着地震皇陵震裂之际把皇陵打开,一是为了看看里面有没有神器,二是想着借此机会偷偷的重启东瀛国的考古大业。
所以说这个国家这个民族永远都是那么个尿性。
结果,着皇陵开到现在,也没开开。
具体原因,压力太大。
勾玉在东瀛国佩戴的人很多,除了受到神州文化的影响,还有他们自己本土文化的熏陶。
这东西如果再长半圈成为一个圆的话,那就是一个标准的太极图案。
可惜这个岛国的最高思想,也就只能走到这个半个太极眼的境界。
放下这块翡翠做的勾玉,金锋并没有任何表异样。刚要看下一件的时候,自己的旁边忽然多了一双皮鞋,一个男子随手就将摊位上的另外一件东西拿了起来。
“嗯?”
“雀式炉?”
听见旁边这个声音,金锋忍不住眼皮一跳,抬手将自己的口罩往上扯,当即抓起原来那个勾玉又看了起来。
蹲在自己身边的是一个本地人,穿的是便服。
在东瀛国赏樱花,穿和服的基本都是神州人,本地人全都穿便服。
那人不过五六十岁,精瘦而干练,气度沉稳很有几分学者的样子。
那人手里拿的雀式炉的确很吸引人。浑身纯铜色光亮洁净,背面反射着阳光尤为炽亮。
这种东西无论是谁从这里经过都会多看两眼。
炉子造型极为精巧。
器身两旁附刻有两只朱雀做把手。朱雀刻画尤为精细,眼神灵动,气韵十足。
从朱雀头下来,雀身各自覆盖了半个炉身,在旁边还刻着一朵朵盛开的金色牡丹。
花卉花枝配着朱雀,整体看上去朱雀宛如在云中翱翔,浓浓皇家气势扑面而来,很是摄人眼球。
但这个雀式炉有一点很奇怪。他没有炉足,而是一个钵式炉的样式。
那东瀛老人把着这个奇怪的雀式炉看了半响,嘴里不住的念叨着什么,又把炉子翻了过来看后面的大明宣德年制竖行双字底款,一只手探进炉子里摸了好些时候。
忽然,东瀛老人抓起摊位上的一个老式的二十倍放大镜凑到炉子边认真寻摸起来。
越看,老人脸上的越是迷茫,从最先的惊喜慢慢转变成极大的困惑。
就在老人偏着脑袋自言自语的当口,金锋不急不缓从塑封袋里拿出了那块勾玉,冲着老人点点头指指他手里的放大镜。
猛地间见到这块翠绿勾玉,老人的面色又复一变,随即露出一抹惊喜,眼珠子都不转了。
这回,轮到金锋的表演时刻。
拿着那放大镜对着那勾玉瞎折腾看了又看,就着摊位上的手电筒把那勾玉打了又打。
笨拙的表演让身边的老人都觉得有些可笑,却是隐者不发。在看其他东西的时候,眼睛却是两秒不离金锋,眼睛里多了深深的贪婪。
最终,金锋放下了这块昭和时代贵族人家小姐才佩戴得起的勾玉,嘴里嘿了声,抓起了被老人遗弃的雀式炉。
刚刚放下勾玉的当口,那老人立刻上前抓起勾玉,冲着金锋礼貌微笑颔首。
“请问这个多少转让?”
“老板,这个请报价格。我买回去放我的棒球。”
几乎与此同时,金锋和那老人异口同声开口问价。
然后,两个人又冲着对方颔首致礼。
没几分钟,两桩交易先后达成。皆大欢喜。
勾玉的价格比起雀式炉的价格更要贵一点,毕竟那是人人尽知的古董。
而雀式炉这是一个家庭普通用品。价格自然便宜的一逼。
那老人满心欢喜带着勾玉离开,金锋却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丢芝麻捡西瓜,还是金锋笑到了最后。
2724 撞天运了
“先生请你等下。我忘记了还有一个包装盒。”
就在金锋要走的当口,年迈的女摊主打开了推车,从中取出了一个暗红色的木箱。
推车小门关闭的那一刻,金锋陡然收紧了双瞳。
“我能看看里面的字画吗?”
这句话似乎点醒了年迈的老摊主。有些驼背的老摊主冲着金锋鞠躬道歉,弯下腰从推车中取出金锋要的字画。
“实在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这字画本应该摆出来的,刚才下雨,我怕淋湿又收了回去。”
老摊主嘴里慢吞吞的说着抱歉拿着东西,弯下腰去的那一刻,腰部一条横切的狰狞伤口映入金锋眼帘,让金锋微微皱眉。
慢慢地,老妇人转过身来冲着金锋笑了笑,将一个包雨伞的塑料袋递给了金首发
拿着透明的塑料袋捏了捏这卷画的轴头,心痛的看了看画卷上的污垢。
虽然还没打开塑料袋,但金锋却是明白,自己有可能撞了天运。
袋子里字画从纸质上看不出任何端倪,轴头年代也不过几十年,有严重的泡水痕迹,还有字画背部的污垢和破损印记让这字画看起来很是破败。
但,那字画却是给人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带着历史的厚重,带着劫难的沧桑。
这种感觉,只有像罗挺刘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