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站。
跟着再出高黎贡山直达翡翠国!
一路之上,南龙大龙脉的脉络如同人体的经脉脉络一般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如果说,乌蒙山的干龙是一条冠状动脉的话,那么现在则是人体的主动脉。
南龙大龙脉在这里完全没有任何隐藏。
看到了高黎贡山,金锋眼皮连着跳动了好几下,因为他看见了翡翠国,看见了高黎贡山的另一条支脉----
野人山!
闭着眼的金锋嘴角再次上翘起来,眉角多了几丝皱纹,组成了一个开心的笑容。
在张思龙、吴佰铭、弓凌峰、何庆新、郭延喜一干人等长达两年的辛勤耕耘下,野人山大大小小的山川河流各处灵穴已经被理顺了一半。
这些被理顺的小龙小小龙从野人山方圆两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汇聚在一起,最终指向靠近神州边境的地方高黎贡山。
高黎贡山的那条支龙已经跟野人山紧密的联系在了一起。
而理顺的野人山一半龙脉也获得了高黎贡山龙脉中转站的反哺,获得了更多的灵气和龙首发
用不了几年,等到搬山狗卸岭狗们工作结束,到时候,野人山的龙气灵气将会获得更多。
野人山的倔起,就算是刘伯温、袁天罡来了也无法阻止。
留恋不舍的舍弃了野人山,金锋将注意力集中到高黎贡山之上,沿着雅鲁藏布江和喜马拉雅山一路北上。
没有丝毫停顿,金锋便自已经找到了南龙的发源地。
轻吸一口气,金锋从南龙发源地横扫过去,在一处巨大的群山间停留了足足三秒。
那是世界龙脉的发源地神州昆仑山。
万山之祖,群龙盘绕,令人震撼。
金锋微微皱起眉头来脑子一偏,唰的下,思绪如光速,一下子从万山之祖的祖神山拉回到自己身边。
轻轻扫了一眼衡山龙脉中转站生出来的武功山和罗霄山,缓缓睁开眼来,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神州三大龙脉中的北龙和中龙的分法古今大相一致,惟独南龙未被取得共识。
唐代的大地理家被后世公认的风水祖师杨均松和刘伯温都有各自的见解,后世多位堪舆大宗师穷其一生研究也是各有说法。
这些说法在金锋的脑海里交汇融合贯通,随着自己脑中地图的放大,神州南龙的网络分布图被划定出来,成为最终的结果。
“原来如此!”
金锋轻轻自语出声,再次望向雷公山的山顶,目光紧缩露出一抹说不出的担忧。
那浓浓的担忧中又带着深深的恐惧。
叶布依给自己发来了讯息,张承天距离这里不足四百公里。
他坐的是龙虎山的直升机,最多一个半小时就到。
留给自己时间不足一个小时。
太短了!
金锋都仿佛听见了那直升机螺旋桨带起的巨大的破风声。
要想在张承天赶到之前永封这里,只有最后一种法子了。
蓦然间,一声奇怪的声音传入金锋耳内。
张思龙发出一声似哭如嚎的悲鸣,一下子丢掉电镐,跪在地上,双手从墓穴顶部的石砖中颤抖的捧出一件东西来。
“找到了!”
张思龙跪在地上紧紧抱着这件东西转向金锋哭着叫道:“金总,找到了!”
“这里面就是嗣师先祖亲笔手书的笏板。”
“你来开!”
手套上沾满血的张思龙爬上来,将一个早已腐烂的梓木盒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
汉代的墓葬棺椁材料并没有什么特别特殊的地方,各地都是因地制宜选用各地最好的木材。
马王堆汉墓中用的棺材板是梓木,海昏侯汉墓则用的是樟木和杉木,广陵王刘胥夫妇则用的金丝楠木。
梓木木盒是朱漆彩绘,埋在地下一千多年大部分已经腐烂,只能看得见木盒上残存的一些的彩绘图案。
时间紧迫,常规措施一律抛弃。
陨针弹出来直接插入梓木盒中,触碰几下之后,金锋从满是碎木渣的垃圾中夹出一个淡黄色的面板来。
这个面板呈现的是两头翘中间平直,长不过一尺出头,宽不过寸许。
这个东西,叫做玉板,也叫作朝板。
最顶级的叫法叫做朝笏。
也就是是古代臣下上殿面君时的工具。
1825 搬龙
古时候文武大臣朝见君王时,双手执笏以记录君命或旨意,亦可以将要对君王上奏的话记在笏板上,以防止遗忘。
现在很多的影视作品中,很多王公大臣们在金銮殿上手捧朝笏向皇帝禀奏,念了一大堆文言文,并不是因为这些演员们有多牛逼的记忆力。
而是因为所有的台词全都写在朝笏上面的。
当年的朝笏也就是这么个效果。
朝笏是神州文明相当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兴于周而废于清,用玉、象牙或竹木制成,依官阶区分,为官阶地位的象征。
朝笏也早就了神州的第一批拎包小弟的出现。
由于每一个官员每一天都会有很多的要事需要向皇帝禀告,那时候的朝笏做的比较短,而每一件事大臣们都会之乎者也引经据典的说上一番,也导致一个朝笏只能写一件事甚至半件事。
所以,大臣们就需要准备很多笏板。
于是乎,也就有了专门管理朝笏的拎包小弟,这就是最初的秘书的由来。
由于朝笏这种东西很容易损坏,历朝历代传下来的很少,也属于小众收藏品,这些年的成交价并不高。
明朝名人象牙朝笏算是最顶级的,也不过五六百万。
随着朝笏的流行,道门也把朝笏照搬了过来发扬光大,用来做为了法坛上向帝尊奏告的法器。
在道门,这种朝笏又称圭简、朝简。
除了作为朝简之外,朝笏在道门还有其他的功能。
记录道门的典籍密藏,记录道门中重特大事件,相当于竹简。
历代道门都是富甲天下的主,用的东西也肯定是最好的。
这个笏板也不例外。
重重丝巾绸缎包装很严密严实,历经了一千七百多年,丝巾绸缎早已变成了一团团碎纸浆般的结晶物体,比起子弹库战国墓里面的丝巾更糟。
结晶物体夹杂着梓木的木渣碎片,如果按照正规程序至少要半年时间才能清理。
顾不上那许多,带着鹿皮手套的金锋抬手就将这些无法修复的残碎一股脑的抹去,抄起山泉水来洗了干净。
拿在手里定眼一看,那特殊怪异的符咒让自己倍感亲切,翻过正面再看纂书体,金锋顿时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咬着牙狠狠抓捏着张思龙的肩胛骨,把手里的象牙笏板递了过去。
张思龙抖抖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