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被您看出来,我……服了……“
“三十五年了,您一眼就看出这个杯子的来历出处,就算是夏老神仙也不过如此……”
“我,心服口服。”
金锋眼角一挑,静静说道:“我就问一个问题。”
“那件纱衣,还在不在?”
“纱衣不在,我保你儿子平安。”
“纱衣若在,我保你全家,一生无忧。”
刘老爹挣扎起身,嘶声叫道:“我,给您拿。”
任谁都不会想到,在这个家徒四壁,满屋漏风的破旧房子里面,竟然还藏着一件镇国之宝。
那件素纱襌衣就放在一只袜子里。
完完整整,丝毫不损。
手拿纱衣,轻轻一抖,素纱襌衣顿时牵平开来,灯光之下,微微泛黄的素纱衣轻若薄雾,薄如蝉翼。
编织手法之精巧,就算是现代工艺也是在1988年的时候才把这种素纱襌衣复原出来。
什么是文明的代表,这个就是。
什么是文明的传承,这个同样是。
这就是我们老祖宗在古代被尊称丝国的原因。
除了这件素纱襌衣之外,刘老爹还拿出来了其他一件东西。
一件连金锋都未曾想到的东西。
这双素纱手套让金锋大感意外和震惊。
这手套在任何记载中都没有出现过,当年被盗的三十八件物品中也没提及这双素纱手套。
最珍惜的是,这双手套竟然还有花纹纹饰,让金锋眼睛都直了。
这是这么回事?
当年的秘密档案中,盗窃犯和他的母亲都没说过有这么一双手套。
在罗挺给自己的内部档案中,博物馆也没提及这双手套。
这又是怎么回事?
一边的刘老爹拿出来了这几件东西以后,似乎压在胸口的大石头终于挪移开了,一身也是相当的轻松。
喝了参水中气提了上来,整个精神面貌有了很大的改变。
他向金锋讲述起了关于这些东西往事。
83年秋天省博失窃案闹得很大,虽然那时候还没现如今讯息这么发达,但口口相传添油加醋的谣言传得更邪乎。
自己也压根没想到这事就跟自己扯上了关系。
那些年自己就是一个掏粪的农民,完全没有任何地位。
那些年大粪可是吃香得紧,不像现在掏粪还得业主给钱。
那时候掏粪还得讲关系,送大公鸡的。
自己就负责大学城家属区的除粪工作,那一天雨下得很大,自己赶着骡车去了大学城除粪。
一瓢下去就打到了一件东西上来。
第一件东西就是素纱襌衣。
凭借着自己老辈的眼力界,刘老爹觉得这是一件好物件。
跟着再除,七八件东西被自己捞了上来。
这回刘老爹才知道撞了天运。
心怀忐忑回到了家,把这些东西清洗出来以后,联想到村子里放的广播,一下子就明白这些东西的来历出处了。
刘老爹的成分不好,黑五类。解放前是开当铺的,他自己也有些眼力界,漆器那些可以不用管。
但素纱襌衣和素纱手套可是太出名了。
省博的镇馆之宝,国家的特级文物,宝中之宝。
这些东西,他肯定不会上缴,秘密的保留了下来。心里有鬼的他还几件漆器给磨了大半纹饰。
直到现在,这些年日子一天天好过起来,风声也早已平息,原本这些东西留着传家,没想到自己的儿子不成器,把整个家当输了个精光。
这些东西中途刘老爹也悄悄的卖过两件给刘达还了烂账,剩下的那些个漆器没人要了,也就交给刘达拿去摆摊。
但却是从未料到,竟然能有人把这些东西都认出来,还找上了门。
这就是命呀!
金锋却是当仁不让的收好了素纱襌衣和手套。包包里摸出五软妹纸丢给刘达父子。
五十万现金甚至连一克素纱襌衣和手套都买不到,不过对于刘达父子来说,已经足够。
钱,金锋并没有给多。
如果再多,那就是害了他们父子俩。
千恩万谢的父子冲着金锋鞠躬感谢,亲自送了金锋到了村口。
刚刚转过村口大路,却是几辆车飞驰过来,当即就把金锋几个人给拦截包围。
下车来的是陈一军打头和其他一帮子混混马仔。
见到金锋以后,陈一军二话不说,抄起棒球棍大吼一声。
“打死他!”
车里十几个人齐齐下车,提着家伙什蜂拥冲上前来。
刘达父子俩都是老实人,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坐倒在地,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金锋却是迎头而上,拳打脚踢打倒两个人,抢了一把关公刀,刀背甩出去打晕好几个,一下子到了陈一军跟前。
一刀反舞把陈一军打得虎口裂开,棒球棍飞了出去。
一刀背排在陈一军胸口,当即就让他躺了下去。
关公刀横摆在陈一军的脖颈上,所有人一下子立马安静下来。
这时候一辆车飞驰赶到现场,下来一个满脑肥肠大腹便便的老头冲着金锋大叫:“伢子住手。”
“我是陈挺。你跟我儿子之间纯属误会。事情是我儿子的错。”
“不过,有件东西是我们陈家的传家宝。”
“东西务必请还给我,多少钱我都给。”
金锋手心一翻,一枚金质带特殊花纹的铜钱在剧烈的车灯下闪烁出耀眼的金芒。
0941 一路向西
冷蔑的看了看陈一军的老爸,嘴里冷漠说道:“老九门上三门的二提督。”
“现在还讲究落地金钱吗?”
一听这话,陈一军的老爸陈挺顿时变了颜色,深深凝望金锋,双手哗啦啦比出来几个繁琐的手势,正色说道:“先生么子山高人?”
金锋冷蔑狰狞一笑:“灵山!”
陈挺倒吸一口冷气,嘶声叫道:“先生尊上?”
金锋嗤了一声,漠然说道:“你还没资格点我的身。”
“你们土夫子老九门,也就高伦独眼狼能跪着跟我说话。”
说完这话,金锋将手里的关公刀从陈一军的胸口上划过,砸在陈一军的卡宴车头一砸,拖出一条长长深深的印记。
随手轻扬,重二十多斤的关公刀在手中混若无物,甩入黑暗之中,几秒之后才听见落地的声响。
这一手功夫出来,陈挺吓得魂不附体,几乎站立不稳。
眼看着金锋三个人走到路口上了黑出租消失在视野尽头,过了好久好久,陈挺才缓过气来,脑袋里依然一片空白。
他竟然敢直呼祖师爷独眼狼!
他竟然敢叫祖师爷给他跪下!
这个人到底是谁?
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全神州敢说这样话的,除了夏老神仙之外,也就曹养肇勉强能有这个资格。
这个人如此狂妄的口气,他就不怕整个老九门的土夫子翻脸吗?
这件事,了不了了!
在潭州老城区一家按摩院睡了一晚,早上六点不到坐了黑车一路向西。
中途连续换车,没做任何停留直奔双喜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