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1 / 1)

吸引定律 睡芒 2000 汉字|3 英文 字 2个月前

烦啊,世界不是你想的这么非黑即白的。不过……初步排除了他们的嫌疑,他们没有作案时间,全都有不在场证明。”

“我就说嘛!!”

“好了好了,不跟你打屁了,快去学习。”

尽管初步排除了关家人作案的嫌疑,但并非完全排除,此案中最大的疑点在于,警方调了监控,发现七点四十左右,一男子从关家那栋单元楼出来,上车后把车开走。

郭宇菁反复地看这段监控。

就连报案人,陈母也确认过:“我儿子穿的是这件衣服,这……看着像他。”

可从模糊的监控当中,无法确认面部特征。更重要的是,笔录说陈义喝了酒,喝醉了,但走路一点也不像个醉汉,是他人伪装的可能性很大。

警方调取了沿路监控,开车的“陈义”把车停在一家美食街上,随后消失不见。

人就是从这会儿彻底失踪的,2月13日晚20点10分。

物鉴中心的人称,黑色现代的司机座上,明显处理过,连陈义自己的DNA都没有留下,微量证据不足以证明开车的不是陈义本人。正因为此,警方才认为他很可能遭人拘禁,或已遇害。

但关家四人都有确凿的不在场证明,没有作案时间。现在怀疑关敏心有同伙,正在排查她的社会关系,试图找出一个可能帮她作案、拘禁被害人、甚至是帮她杀人的那个人。

不仅如此,警方搜查陈义的社会关系时,发现他平时为人糟糕、结仇不少。所以不排除仇杀的可能性。

一个月后。

周进繁知道关作恒搬家了,似乎搬到更远的地方去了,那天他看见关哼哼走进地铁站入口。

但问他住哪儿,也不说,反而态度一改以前,让他:“你别来了。”

在学校突然碰见,他抬手打招呼,关作恒视而不见,不认识一般从他身边走过,表情冷漠。他的手扬起顿在半空中,愣了一会儿。

身边的兄弟说:“繁繁,你表哥怎么回事,你们吵架了?”

“就是啊,他是不是近视一千度?怎么打招呼都看不看你!表情还那么拽啊。”

“他……”周进繁为他开脱,“就是眼神不太好,近视严重。”

他好像知道原因,但又不懂。

第二天一早,校门口出现一个头发凌乱的妇女。

戴着黑色渔夫帽,像那些街头乞讨者一样,胸口挂一张大纸板,用歪歪扭扭的字体写着:“本省状元!萃英中学学生关作恒!他父亲是杀人犯!今年2月13日晚,我儿失踪,凶手就是关作恒一家!”

连语句都读不通顺。

可路过的人都能看见那个名字。

“什么啊这是……”

周昆送周进繁的去上学的时候,车子停在校门右侧,周昆看见有个妇女站在那里“起义”,但他眼睛小没看清楚什么字。周进繁开始也没看清,但爱凑热闹,下车后背着书包专门跑过去看一眼。

艹。

粗口呼之欲出。

周进繁不假思索直接报警,一边报警还一边大声说:“我们学校门口有人造谣生事,污蔑他人名誉权!警察叔叔,这种人是不是要拘留啊!”

那妇女便抬起头来,帽檐下一双细眼睛射出深恶的仇恨来。

他一点没在怕的,挺起胸膛:“阿姨!警察让你赶紧走!造谣违法的知不知道!”

妇女便大声开始读出纸板上的字:“本省状元!萃英……”

周进繁傻眼:“你怎么这样啊!你别念了,别造谣!”

他不敢去捂住妇女的嘴,怕反被对方讹,学校保安队此刻出击了,几个保安冲过来赶走她:“去去去,走远点,这是学校门口!不是菜市场!”

从郭宇菁那里,周进繁得知,陈义的确失踪了,像一阵烟雾一样,在这个城市蒸发了,传唤了两个嫌疑人,都因证据不足释放了。

那妇女不是每天都来,有时候早上,有时候中午,虽然保安要赶人,还有人报警,可很多学生都看见了纸板上的字,拍下来在群里、空间里传阅。

尽管没有那么多人会相信一张纸上写的全部东西,但是非还是在不大的校园里传开了,变成谈资。有认识周进繁的,问他怎么回事,周进繁也信口造谣:“那阿姨精神有问题,我干妈就是警察,上次抓她进去,然后发现她精神病,又没办法的,就放出来了。”

“你们让那些人别乱说我表哥坏话了,都是造谣!!”

他朋友多,自然都信他,一起帮忙去辟谣:“假的假的,是精神病。不信谣不传谣!从我做起!”

-

五月初。

春城的蓝花楹开了,整座城市陷入蓝紫色香雪雨的包裹,周进繁喜欢上课早晨坐在车上,打开天窗,把头从天窗伸出去,试图把脸伸进花里——像四五岁大的小朋友才干的出的事。

害得周昆一边开车一边大叫:“有交警!你快给我下来,你干什么啊!”

与此同时,付时唯请了假,他花粉过敏,这大肆开花的时候对他来说很难熬。

好不容易来上课,都是从头到脚的武装,周进繁可怜他道:“你真的,唯唯,你应该去一座没有花香的城市生活,春城不适合你。”

付时唯侧头道:“你陪我一起转学吗?”

他眨了下眼,胳膊搭在同桌的肩膀上:“当然啦,亲父子就是要一起走。”

付时唯笑了笑,突然打了个喷嚏。

他立马把手收回来:“我身上可能有蓝花楹的花粉。”

付时唯一张脸藏在黑色口罩下:“我爸想让我去国外上高中,和靓靓一起。”

“啊??就你们俩自己去吗?”

他摇头:“他秘书陪读,我不想去。”

“别去了,国外有什么好,都闹着想去。”他有不少朋友最近都没来上课,是准备好去欧美国家上学了,周进繁喜欢出国玩,但没有留学的想法。

付时唯点着头:“嗯,我不去,我听你的。”

六月,高考前夕,周进繁提前给认识的高三学长发消息,说七号早上去考场门口给他送粽子:“是好运粽,吃了会好运气的。”

小前锋就是高三的,一听不得了:“繁繁你不上课啊,亲自来送?考场不挺远的吗。”

“没事,我叫我爸开车送我过来啦,我正好要给我有个哥哥送粽子,我八点到考场门口,来得及吗?”

小前锋说来得及:“我也八点过点到,那我少吃一点好了,你粽子大吗?”

“不大,比普通粽子小一半。”

“那成。”

其实这几个月,周进繁都没去过关作恒家里补课,有时候给他发消息,他不太回,只有发自己做不出来的题给他,关作恒才回给他解答。

这种有意的疏远太过明显,周进繁对周围人的态度感知特别明显,他知道关作恒的疏远不是讨厌自己,那更像是一种……不愿让人跟他扯上瓜葛的孤僻。

自己曾闯入他的生活,但姐姐前夫一事发生过后,有一道无形的墙竖立在关作恒周身,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

周进繁觉得难过,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