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段,力求快速破案。
如果高辉是凶手,那么他应该不会选择网购凶器,所以她马上问了周昆:“东丽牌的这种紫色鱼线,春城有哪些地方可以买到?你对这些比较熟,你认识那些渔具店的店长,帮我问问看。”
让警员去查不如交给专业人士去做。
她让人去查高辉的网购记录,然后刑警直接把鱼线的照片拍在桌上,高辉原本还很镇定,看见这卷鱼线的瞬间眼球就缩小了。这反应被监控记录了下来,她站在双面镜背后,抱着双臂,旁边就是四十八岁的正支队长:“孙队。高辉嫌疑太大了,他还不肯开口,这卷鱼线上除了受害者的dna以外,没找到其他的指纹和dna。”
在缺乏强有力的物证的情况下,嫌疑人保持沉默,他们无法严刑逼供。
倘若侦查证据不足以证明犯罪嫌疑人构成犯罪的,那么根据疑罪从无的原则,不能追究嫌疑人的刑事责任。证据是刑事案件的核心。现在高辉不承认犯罪事实,不肯交代案发时间做了什么,只能由他们公安机关进行搜查取证。
案情并不乐观。
她想到关作恒明天要过来,还有很多东西要问他的,犹豫了下,让小庆和市局的李警官先去案发现场侦查,虽说那边已经分布了很多警力搜查,但自己人过去始终是不一样的。
周昆是晚上给她的答复:“我挨个帮你问了,这种鱼线卖的不多,市里只有两家渔具店在卖。”
他把店名发给郭宇菁。
到这会儿,晚上十点半,渔具店早已打烊。她觉得小烦应该没睡,问:“22和23这两天,你和关作恒是在一起的?”
可周进繁不晓得在干什么,兴许是睡觉了,没有理她,打电话过去,也没接。
约莫凌晨两点半,一直没睡着在琢磨案情的郭宇菁,收到回复。
“你问这个干嘛呀。”
“我十点半给你打的电话,你两点半回我?你在干什么?”
“不允许我有点夜生活吗!”
郭宇菁明白了过来,暗骂了一句操蛋:“你回答我的问题。”
周进繁马上问旁边的关作恒:“我干妈问我,你22和23,是不是和我在一起,天啊她问这个干嘛?她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
关作恒瞥了一眼他的聊天记录:“你老实回答她就行了。”
“我哪知道22和23到底是哪天,是我们从春城回来后的那两天吗,反正你每天都跟我在一起。”
他便回复郭宇菁:“是的,我们是在一起。怎么?”
其实可以断定关作恒是没有嫌疑的,他22的飞机回北京后,不可能在24的凌晨跑到贵阳去当凶手。他的不在场证明充分得不能再充分了,可她还是问了小烦。
现在烂摊子一大堆,她没心情再管教周进繁的私生活,想了半天只给他一句:“别玩了,快睡觉,明天不上课?”
“不上啊,我还没开学诶!下周一才开学呢。”
“你别皮了,”关作恒拿过他的手机,帮他发消息:“好的,我这就去睡觉。”
还顺手按照小烦的习惯,发了他常用的那个晚安的表情。
“我干妈为什么问这个啊?”周进繁问他,“不对吧,她问这个干什么?”
关作恒的手搭在他的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现在正在办的案子,跟当年我姐前夫失踪案有关,有点事要问我。所以我明天要回春城去。”
“啊??”周进繁傻了一秒,“你回去,这么严重?审讯你吗?”
“不是,配合他们办案,顺便我有点私事处理,两三天就回来。”
“什么时候的事啊,什么案子。”
关作恒低头看着他:“不困?”
“不困不困,你说清楚,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小繁,我明天一早要去机场。”
周进繁“哦”了一声,乖乖地垂下脑袋,脸颊贴着他的胸口皮肤:“那我们睡觉吧,你明天发消息跟我说事情经过,不然我打电话问我干妈怎么回事,这种事你不能瞒我。”
“不瞒你,明天跟你讲。”
关作恒打车去的机场,简单的把案件相关的新闻发给周进繁:“就这个案子。”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问你要案发时间的不在场证明,这是怀疑你是凶手啊???”
“你经常看推理,你应该知道,”他还在机场的路上,给周进繁回复消息,“陈义是我姐的前夫,他的失踪和这个案子相关,我也是相关人员,当然有一定嫌疑。不过我有不在场证明,我过去是协助他们办案的。”
说是协助办案,其实也没错。
郭宇菁有很多的事要问他,不算审讯,所以把人带到自己的办公室,这是她第二次把他带进来了。
她一天忙坏了,把他带进门,才发现桌上、墙上,全是案情信息!
她马上要去收,几张照片被图钉钉死在软木板上,关作恒的照片也在上面,红线缠绕在图钉上,多次经过钉着他照片的那枚银色图钉。
关作恒看了几眼,要帮她收拾,她丢了手:“算了算了,你坐着吧,我给你倒杯咖啡。”
“昨晚睡得很晚?”她状若不经意地问道。
“嗯。”他含蓄地点头,穿着浅色的衬衫,领子扣得很高,隐约可见红色吻痕。
郭宇菁蹙了下眉,别开目光:“我们继续说,我再问你一次,你给伟仔写这封信,是出于什么目的?别再说什么看我们破案太慢了,你知道他死了吧!”
“知道。”他双手交叉着,看着郭宇菁的眼睛,“我很抱歉,这不是我的本意。”
郭宇菁沉默。和他关系很大吗,也不见得,但的确间接的促成了伟仔的死。如果凶手就是早就起意要杀害伟仔,无论伟仔跑不跑路,都会死,或许死的方式会不一样,只是因为他逃跑的行为,让凶手临时起意,决定灭口。
“你们现在怀疑高辉吗?”他扭过头去,很正大光明地看墙上的线索。
“你认识高辉?”
“不认识。那里写了,你用红笔圈了。”
“你都不能确定是不是伟仔杀的人,为什么要威胁他!”
“若是无关,他只会把信丢掉。若是有关,”他的眼睛很快速地扫着墙上的案情线索,“他聪明的话,来找公安自首,现在肯定还活的好好的。”
话音落,他马上伸手指道:“凶器是这种牌子的鱼线?”
“是——”郭宇菁知道不能让他再看,她知晓关作恒应当不是凶手,可或许…有什么联系。同时心里又觉得,让他看看,没准…能看出什么。
这太荒唐了!她摇了摇头:“把头转过来,我问你,你知道他有问题,为什么选择这种方式,而不是直接告诉我?”
“我去那家ktv的时候,碰巧看见了他。”小烦跟以前的老同学去那里玩,他不放心去接,看见了伟仔。
她大为震惊:“?你临时起意的???”
“嗯。”他再次转头,继续看案情。
临时起意,看见熟人,写封恐吓信玩玩——郭宇菁想骂人了,越看他越像犯罪分子。她眉心拧成了麻绳,一想到小